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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一個巴掌拍不響。葉處能看得起我零三五中隊的人,自然是我們的榮幸,聯合任務,大夥都出著一份力嘛。”也都擔著一份責任。這種時候討論聯合行動是否成為了敗筆未免太晚。寧刃並不掩飾地看著溫秋岑的表情。她在情報部收斂了不少鋒芒,但眼光卻依然帶著一種無法閃躲的鋒利和探究。
溫秋岑抬起頭和她對視了一眼,然後勾勾唇角。“葉處長不是感情用事的人。”她很直接。
寧刃臉上沒什麼表情。她只淡淡地看著溫秋岑,說道:“我從來沒有質疑過葉處長的職業素養。”她從抽屜裡翻出一盒煙來,抖出兩支,問溫秋岑道:“來支?”
對方擺了擺手,微笑一下:“我不吸菸。”
寧刃自顧自地點燃了香菸,她吸了一口,然後慢吞吞地道:“這道理就是這樣,我們總要對自己的人負責,但是這責任不需要扛在一個人的肩膀上。”她眨眨眼睛。女人看上去帶著那麼點不可思議的溫和,似乎是在勸慰眼前這位年紀輕輕便坐上了行動處副處長位置的女人。
溫秋岑顯然不為所動。
這個來自零三的女人顯然不是什麼良善之輩。她們都是女人,然而一個人行於血火,一個人活在黑暗,都是見慣了那些殘酷冷漠的,早都已經不是小女孩了。她清楚地體會到眼前這人無時無刻不存在的攻擊性。
行動處的副處長自然聽得出這位“代處長”的畫外之音。她們都有人在這個很明顯不怎麼順利的任務上。葉昔回不回來不是一兩個人可以決定的,而那位寧隊長顯然在委婉地告訴她,即使“代處長”的命令,也需要被服從。他們零三也有人在任務上,眼前這位插手情報處的事務自然成了順理成章的事情。
溫秋岑忽然很想為那位徐少校嘆口氣。
兩個月前,在零三基地,那個看上去沉穩而堅定的軍官笑著和她說,“是我心甘情願。”
那個時候天氣還熱,部隊風格的辦公室裡簡潔乾淨,從視窗看出去就是零三的訓練場,幾個兵吊兒郎當地把作訓帽別在肩章底下,晃晃悠悠地一遍一遍跑著越障。誰知道他們是這個國家利刃上,最鋒利的那點兒鋼。
溫秋岑控制了自己的表情,儘管她感覺眼前的女人沒有一處可以讓她勉強產生一丁點好感。徐子敬和葉昔,也許包括她自己,都是這位志得意滿野心勃勃的女中校向上一步的踏腳石。
寧刃吐出一個漂亮的菸圈,看著溫秋岑掩飾得很不錯的表情。有些時候高手總可以讓自己的面部表情滴水不漏,但眼睛從來都騙不了人。嗯,這位溫副處長並不怎麼喜歡她這個坐在葉昔位子上的人呢。
溫秋岑看著寧刃沉默地抽菸,笑了笑,她站起身來:“寧隊先忙吧,我先回去了。”
寧刃禮貌性地點點頭,“溫副處慢走。”她再一次摁滅燒到過濾嘴的菸蒂,看著溫秋岑高挑修長的背影,樣子若有所思。
軍靴踩在小旅館的樓梯上,竟然只帶出細微的“咯吱”聲,“熟睡”中的老闆趴在吧檯上,頭也不抬。當然,也許他後脖子上小小的針孔也起到了一些推波助瀾的作用。
走廊中燈光昏暗,一扇扇木頭門投下被縮短的黑色影子。幾個全身俄式戰鬥服的男人緩緩地靠近二樓盡頭的房間。厚重的作戰靴穿在他們腳上彷彿與生俱來,靈活而輕便。幾個人一水兒的特種裝備,突擊步槍上加掛著各式各樣的瞄器、發射裝置,幾乎看不出原貌。
領頭的一個終於在走廊盡頭停下來,那扇木頭門背後似乎沒有一絲動靜象徵著其他人的存在。
後面人分列木門的兩側,領隊標準戰術手語,倒數。三、二、一——
可憐的木頭門被一腳踹開,只剩下一個生鏽的軸還勉強將它和門框連在一起。而這支小隊並沒按照標準的教程扔進兩個閃光彈或是催淚瓦斯,幾個人無聲地魚貫而入,剩下兩名隊員把守著門口。
這是一場突襲。而對於同樣專業的對手來說,煙霧或者閃光並不能起到震懾作用,相反,他們並不想在煙霧裡搜尋一個靜謐而危險的對手。
屋子裡沒有人,衣櫃裡還放著衣服,桌上扔著玻璃酒瓶。而床下本應該落滿灰塵的琴盒,此刻不見了蹤跡。
“目標已經離開旅館,重複,目標已經離開旅館。”領頭的人對著通話器說道。
徐子敬哼著歌轉動車鑰匙。汽車發動的聲音蓋過了子彈上膛。雅利金放在副駕座上,帶著黑沉沉的光芒。
後面一輛越野車無聲啟動,滑出停車位。
男人漫不經心地瞟一眼後視鏡,彎了彎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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