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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個動作在監視屏上完全是挑逗的意味。徐子敬在那人點頭的一刻恰恰仰起臉,他感覺到葉昔的嘴唇蹭過自己的臉頰。柔軟的,有一點點溼潤的,帶著一點兒酒精的氣味。
徐少校當然一秒鐘都沒耽誤。
男人似乎一下子從醉醺醺的軟腳狀態切換到“撒酒瘋頻道”整個人猛地擺脫了葉昔的攙扶,用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和力道把剛剛還支撐著他的人壓在了酒店貼著好看桌布的牆壁上。
兩個人鼻尖碰著鼻尖,唇齒之間呼吸糾纏酒味甘醇。徐子敬睜大著眼睛,深深地看進葉昔的瞳孔裡面去。那個人深黑顏色的瞳孔裡是一片平靜,儘管他的臉頰已經在酒精和藥物的作用下變得暈紅,眼睛裡似乎也氤氳著一層薄薄的水汽。徐子敬忽然微笑起來。
“這種時候……”
他並沒有把自己的話說完。男人看著葉昔,溫柔地吻上去。
這種時候啊,葉昔。即使是逢場作戲,即使你是那麼出色的演員。終究還是不在意在我面前露出端倪呢。
徐子敬這回沒有遇到任何來自那個人的阻力。葉昔張開齒列放任某人長驅直入。徐子敬微微眯起眼睛。那個人嘴裡還帶著紅酒的餘味,甜的,醇厚綿長。葉昔伸手摟住徐子敬。手指摳在他的後背上,把平整的西服抓出一道褶皺。他將他拉向自己,力度大得驚人。
徐子敬只覺得自己的牙齒磕上那個人的嘴唇裡側,血腥味很快瀰漫開。而葉昔渾然不覺,——他猛烈地回吻了他。徐子敬像是會意,動作亦粗魯急切起來,他掠奪著那個人口腔裡的味道和津液,併產生了一種莫名的近乎於攻城略地的快感。
葉昔被他吻得皺起眉來。藥物作用。行動處的處長這麼告誡自己。他嚐到那人嘴裡濃烈又辛辣的伏特加的味道,直衝上來,熱烈得像那個人的吻。血液飛速奔流,“嘩嘩”地撞擊著血管,心跳聲被無限放大,近乎轟鳴。
空曠的華麗的酒店走廊,他們身處一個步步殺機的任務,周圍盡是心懷叵測的兇徒,走廊上守衛全都帶著數量大於等於二的槍支,兩側的攝像頭閃著“正在”攝像的紅光,想兩隻不懷好意的眼睛,盯著他們兩個。而葉昔發現自己竟被一個吻弄得身上發軟。
他是想推開徐子敬的,而劇情需要他把那個人拉得更近。
兩個人都感覺到了彼此令人尷尬又無比明顯的“生理變化”。
葉昔半睜著眼睛。他輕輕推了徐子敬一把:“回房間。”
男人臉上很明顯地,帶著□的燻紅,烈酒和藥物顯然在侵蝕他的理智。徐子敬放過了葉昔的嘴唇,而手依舊牢牢地捏著那人小臂,鐵鉗一樣桎梏。他低低地笑起來,然後一把又把剛剛被壓在牆上的人扯進自己的懷裡,力氣大得像是準備生吞活剝。他承認,他忍了太久,他借題發揮。
他真的就想這麼著把那個人揉進自己的骨頭裡,把他拆吃入腹,將他與自己血肉相融。
如果可能。如果可能。
葉昔一個沒站穩,直接被徐子敬抱了個滿懷。那人動作粗暴,倒真真像是喝醉了的樣子。
“吶,葉昔,沒什麼好害羞的啊,他們給我下的藥可比你的量大得多。”男人在他耳朵邊兒上沒頭沒腦地來了這麼一句。
葉昔聽著他話裡那麼點兒調笑的意味,反倒微微放下心來。他知道徐子敬沒醉。他信那個人的酒量,也信他的自制。然而眉頭依然皺著,他知道那個人剛才的暴烈不是裝出來。
他應該想到那個人的進攻性。他愛嘻嘻哈哈愛開玩笑愛玩世不恭,他善於隱藏情緒善於掩蓋真相,他是個軍人是個戰士是和他有共同信仰的人,可終究他也是個人。是人就有弱點。
那人也是殺過人見過血絕境死地裡一路闖過來的,他可以很強悍很瘋狂很不擇手段不顧一切。
他看見那個人吻上來時候眼睛裡面的狂亂和決然,就知道那是真的。
葉昔腦子裡一片混亂,他覺得自己似乎得先應付眼下的情況。尤其是在兩個人跌跌撞撞走到門口那個人手一直在自己背後不安分地撫動的時候。
“房卡在我兜裡。”男人聲音微啞,有一點兒細微不易察覺的顫抖。
徐子敬笑著將他往懷裡帶了帶,然後把手伸進那人褲子的口袋了。他還從未聽見過葉昔這樣的聲音。那一點沙啞和顫音他知道是因為什麼。男人惡劣地隔著薄薄的西褲去掏那明明就在手邊的房卡,摸索中“不經意”地碰到對方已然抬頭的慾望。他感覺到葉昔的反應,壞心眼兒地笑了一下。
不管了。逢場作戲,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