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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心地用手槍挑起帳篷簾子的一邊。
帳篷裡依舊一片沉寂。而訓練有素的俄軍士兵正在不斷向這裡逼近。徐子敬決定速戰速決。
他一側身閃進了帳篷。
今晚沒有月光。
32死敵的終結
簾子輕柔無聲地落下;來自外界那一點微弱的光芒被迅速隔絕。徐子敬在黑暗裡閉上眼睛。
男人睜開眼睛,他很快地適應了這黑暗;同時也適應了帳篷裡的安靜。極輕的呼吸聲;分別從兩側靠近。
“啊——”
男人猛地撤步轉身;出手如電;直取襲擊者的咽喉要害。刀鋒還未觸及他衣袖,已聽見喉骨斷裂的聲音。第二個人猛地撲上來。
肉體相撞的聲音在帳篷裡顯得令人牙酸;徐子敬能感覺到自己的小臂和對方磕碰在一起時骨頭髮出的悶響。那點兒疼還不夠強度,而他的敵人顯然不這樣認為。
第二個襲擊者反應速度還算不錯,在同伴幾秒鐘便喪命之後果斷棄用了匕首拔出了手槍。——保持安靜的確是偷襲的一大要領,前提是你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徐子敬扯住了對方的關節,手腕翻轉手臂用力,“喀嚓”一聲;竟是生生將那人的小臂和上臂脫開。對方終於忍不住痛苦地呻**吟出聲。下一秒男人的槍已經正正抵在他的右眼上:“灰狼從哪裡走了。”
俄國人咬緊了牙關一言不發。
徐子敬冷笑一聲,他另一隻手加重了力道,被制住雙手的俄國人喉結上下滾動,他幾乎能聽見自己胳膊中的骨骼發出不堪重負的“咯吱”聲。
“灰狼去哪了?”男人又問了一遍,聲如冰雪。這人身手還算不錯,顯然受過比較嚴格的軍事訓練,想必是從“上邊”跟著灰狼下來的,能留在這裡“等”他,大約也是灰狼的刻意安排。
俄國人依舊保持沉默,除了全身的顫抖昭示了他所面臨的疼痛。
徐子敬微笑了一下。他的手槍更加用力地抵住了俄國人的眼睛,手指扣住扳機慢慢施加壓力。他道:“事不過三。”男人用的車臣語,壓低了聲音嗓音嘶啞,在黑暗的帳篷裡顯得格外陰森可怖。
俄國人能感覺到自己的眼球被壓迫的隱隱的同感,那個人的槍口近在咫尺,他幾乎可以嗅到金屬冰冷的氣息。
施加在扳機上的力越來越大。徐子敬臉上是一種輕描淡寫的冷酷。他看著這個渾身抖得跟篩糠一樣卻依舊不肯開口的俄國人,嘆了口氣,忽然用車臣語輕輕說道:“o7年九月,邊境線東向十五公里,我們見過,你不記得了嗎?”他語氣和藹又親切。
被制住的敵人停止了顫抖。顯然他回憶起了什麼。黑暗裡徐子敬懶得去看那個人臉上的神色是驚恐還是絕望。徐子敬彎起唇角。果然。
他並沒認出眼前的敵人,但顯然對方對幾年前的事情印象依舊深刻。
他的指揮者為了拖延時間而將他遺棄了,毫無疑問。
徐子敬低低地笑了一聲,他慢慢道:“我不介意幫你想起來。”
俄國人已經不再哆嗦,他臉上有一種混雜著絕望的灰敗,最終嘶啞著開口:“向東,穿過樹林,有到鎮上的路。”
徐子敬眨了眨眼睛,他輕聲地說了一句“謝謝”,然後竟隨手放開了被制住的敵人,渾不在意地走出了帳篷。
男人一鬆手俄國人便險些摔在地上,他小心地扶著斷臂,努力地去夠地上的槍。
徐子敬離開的十幾秒之後,俄國人喘著粗氣用左手握緊了手槍,汗水從他的臉上不斷地冒出來,他顫顫巍巍地直起身體,好像那把槍成了這個人高馬大殺人無數計程車兵唯一的支柱。而他眼睛裡並沒有希望。
俄國人計程車兵衝進了帳篷。沒有呵斥和警告,也沒有俘虜的過程。突擊步槍一發點射,乾脆利落。
徐子敬在奔跑,他能感覺著放在衣服內襯裡的匕首頂撞著他的肋骨。身後的營地依舊籠罩在一片黑暗裡,槍聲乒乒乓乓地響,但是沒有火光。
腳下沙石和樹木的枯枝使得步伐並不算平穩,但男人速度很快。他心裡充滿了一種平靜而接近於冷酷的快意。
灰狼的速度不會快過他。
二十分鐘以後。
徐子敬微笑著從樹叢中現出身形,他好整以暇地拍了拍褲子上的塵土。“叫我好等啊,灰狼先生。”
灰狼早已剎住腳步。聽見那個人的聲音他便知道生死大約要在今晚一決了。
高加索人看上去有幾分狼狽。他身上本就不怎麼整齊的衣服在跌跌撞撞的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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