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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高”的好時機,灰狼想必也嗅到了火藥味兒,早在三天前就安排了雙崗和流動哨。
徐子敬半閉著眼睛等著。手錶上閃光的數字跳到1:3o。正是好時候,進攻的時間也就在這一個來小時之間。徐少校裝模作樣地伸了個懶腰,過了這一個小時再沒動靜他可就真的要睡了。
葉昔還站在原地,他看了徐子敬懶洋洋的樣子一眼,若有若無地笑了一下,眼睛裡深黑□緒翻卷。
凌晨一點四十五分。夜色濃稠。
徐子敬的睡意漸漸重起來,他揉了揉眼睛,好像這樣就能把大腦裡那彷彿一層濃霧一樣遮蔽思緒讓眼皮直往下沉的睡意也抹去一樣。右手裡的金屬依舊沉沉地墜著,他食指劃過扳機,讓自己又清醒了一些。
男人一個挺子坐起身來,他伸手在床腳的揹包裡劃拉一下,然後把什麼揣進衣服的內兜。動作嫻熟一點兒都不像一個剛剛還困得東倒西歪的傢伙。是那把刀。徐子敬感覺著那匕首墜在衣服裡面的重量,眼神漸漸清明。他扭頭去看了眼葉昔。那個人沉陷在黑暗裡,保持著一個坐姿,不知道是不是醒著。
徐子敬猶豫了一下,又和衣躺下。
葉昔在黑暗裡睜開眼睛。他知道剛才徐子敬所有的動作。他知道那個人在快要沉入睡眠的邊緣依舊把手搭在槍上,他知道那個人近乎條件反射地強迫自己清醒過來,他知道那個人在將匕首放進懷裡的三秒鐘之後徹底清醒,然後望了自己一眼,又小心翼翼地躺下。
葉昔漫不經心地摩挲著手中的槍,他聽著帳篷裡兩個人均勻的呼吸聲。
下一秒槍響。
sV98的尖嘯聲打破平靜。往日零星響在遠方的槍聲終於像一陣來勢洶洶的雷雨,攜帶著滾滾而來的殺機和兇悍,密集地響了起來。
徐子敬和葉昔對視一眼。葉昔的臉孔半隱在黑暗裡,看不清楚表情。他微微地點了一下頭。徐子敬唇角挑起一抹微笑來,他沒有說話,一閃身如同鬼魅幻影,滑出帳篷。
葉昔在原地停頓了兩秒。他清楚滴看見那個人微笑時眼睛裡幾乎像是亟不可待的冷然和殺意。手槍開啟保險的聲音在帳篷裡微不可聞。葉昔動作輕巧地掀開簾子出去。
毫不意外地躲過迎面而來的一記重拳,葉昔靈巧地左撤一步,抬手拖住襲擊者的手腕後扯,反擰。高大的游擊隊員還沒來得及再反抗已經被葉昔拖到了身前,隨後向他襲來的就是來自同伴的一梭子子彈。巨大的衝擊力使得葉昔向後撤了兩步,他將那身上已多出五六個彈孔不停往外冒著血卻還活著的人肉盾牌向第二個人推過去,隨即蹂身而上。
乾淨利落的肘擊,解除武器。自動步槍砸在地上的聲響被雜亂而激烈的槍聲遮蓋。鎖喉。
葉昔在那一聲骨頭斷開的脆響之後鬆開手,他甚至連看都沒有看一眼那兩具幾乎同時從自己手中滑落的屍體,將臨時別再腰間的手槍重新握在掌中,身形一潛,沿著一個一個帳篷投落在地面的陰影迅速離去。
徐子敬聽著營地裡越來越激烈的槍聲。他站在營地最後方的那頂帳篷旁邊。陰影裡男人如同一頭蟄伏的豹,等待著最佳的攻擊時機,伺機而動。
俄軍進攻的規模並不大,但看得出明顯是訓練有素目的明確的精銳部隊。徐子敬眯起眼睛。他側耳聽著帳篷裡的動靜,一邊漫不經心地判別著營地裡正在爭鳴的輕重火器的種類。
sV98狙擊步,ak步槍,Rpk輕機槍。一水兒的俄軍正規部隊的裝備。徐子敬聽著游擊隊參差不齊又激烈的槍聲,露出一個不怎麼真實的笑容。對方除了槍聲幾乎再沒有的聲響,而整個營地充斥著武裝分子的怒吼斥罵高叫和哀嚎。他們也經過訓練,也上過戰場,可終究大多數人都不是職業軍人。這支來襲的俄軍部隊亦不像表面那樣簡單。
徐子敬對俄軍特戰部隊的行動模式多少還有些瞭解,而這些使用這俄國正規軍裝備夜襲營地計程車兵顯然有著更令敵人膽寒的身份。他兀自在陰影中哼笑一聲。能請動阿爾法,好大的面子。
帳篷裡的燈光早在襲擊甫一開始便迅速地熄滅了,然後便陷入了一片死寂,彷彿裡面根本沒有人一樣。灰狼已經走了,徐子敬清楚。那個人不知從何處聽到了風聲,以他的能力,亦不難推斷出今夜便是動手的最佳時機。零三安插在叛軍組織高層的人步步緊逼,灰狼今夜獨自逃脫,等待他的必然是武裝組織視同叛徒的待遇,可他不得不走。保命是生物的本能,而他是灰狼,即使此時落魄狼狽,依舊露著獠牙尋找反撲的機會。
徐子敬扯動一邊唇角,他似乎有些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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