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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昔示意身邊的技術人員把所有的分析資料發給他,轉身就走。這是葉處長第一回在評估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扔下任務備選和技術人員提前退場。
於是他沒有看到,那個男人慢慢轉回頭去,嘴角的笑容苦澀而又志在必得。
下午有測謊。
徐子敬想想這事兒就噁心得不行。零三就這點兒好,幾個當頭兒的比鬼還精明,從來不用所謂的“高科技”來測底下的人。
這世上哪有這樣便宜的事情,幾根線一連,就妄圖測出人心。
即使是這樣,得被迫回答一堆問題那邊兒還又專門的人緊緊盯著你的各項生理指標,想想也覺得膈應。
徐子敬在詢問室的椅子上坐下,對面是一個他並不認識的工作人員,女的,頭髮緊緊地紮成一個馬尾,感覺眼睛眉毛都跟著頭皮被拽得吊起來一樣。徐少校一邊想著這位看起來還真像貓頭鷹一邊保持著嚴肅和鎮定。他清了清嗓子,問道:“可以開始了麼?”
對方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徐子敬無所謂地聳聳肩膀。他看著就在測謊人員身後的玻璃牆,再次百分之百地肯定葉昔就在那後面。可是他看不到他。
情報部搞的這一套神秘又裝逼,真是討厭。
徐子敬早瞧見對面這位女士耳朵裡面的麥。顯然是得到了那邊的指令,對方翻了翻手上的幾頁紙,又看了眼連著徐子敬的機器,檢測完資料然後開口:“你的名字?”
“徐子敬。”
“你的工作?”
“軍人。”
“畢業學校?”
男人輕嗤了一聲,淡淡道:“測謊可以涉及保密條例內的個人情況麼?”開玩笑。情報部玩兒神秘,零三的人也不是嚇大的。混到這份上誰沒幾個在檔案裡塗黑了不興別人打探的秘密,隨隨便便讓一個測謊騙了去?
穿著西服的女人抬眼看他,隨即又低下頭去換了個問題:“你在工作中違抗過上級的指令嗎?”
徐子敬回答得乾脆:“沒有。”
儀器上顯示的心跳平穩如常。
“受過傷嗎?”
“受過。”
“是否接受過心理治療。”
“有。”
“是否在任務行動中欺騙過你的隊友?”
“是。”
心電依舊沒有變化。女人因為這個答案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雖然依舊是一副撲克牌臉。
“你的親人知道你在做保密工作嗎?”
“不知道。”
徐子敬輕微地皺了一下眉。
測謊就安排了五分鐘。列印出來的心電圖和各項生理指標長長的一大堆快要拖到地上,從始至終都是一個頻率。
玻璃牆那邊。
同步做著資料分析的抬頭看向葉昔:“葉處,這徐少校沒一句謊話。”他用的是陳述語氣,出於對自己分析結果的相信,但臉上卻是不可置信的表情。一般人總會在一些問題上出現波動。沒有人可以做到完全的坦誠。
葉昔神色淡淡。他想著剛才那個人不易察覺的面部表情,道:“他是受過專業訓練的。”
年輕的技術處人員小幅度地做了個鬼臉,看看葉昔臉色,趕快又轉回去專注於資料。………………雖然他也不指望能等到它們波動的那一刻了。
最後一個問題。
“是否對工作同事產生過非正常的感情?”
徐子敬挑了一下眉梢。他很想問問對方是怎麼定義“非正常的感情”的,但是沒說出口。
“沒有。”他說。
玻璃幕牆那邊。技術處的小年輕猛地抬起頭來:“葉處,波動了!”電腦螢幕上的峰值忽然向上,那個人的心跳加速了。
只一瞬間的事情。
小年輕被站在旁邊的處長的臉色嚇了一跳。房間裡光線昏暗,葉昔整個人幾乎都隱藏在暗色的影子裡面,然而此刻依舊能看到他緊繃的下顎。男人看上去有點惱怒地一握拳,轉身出門。
葉昔聽著自己的腳步聲在空空蕩蕩的走廊裡面迴響,莫名地有些煩躁。
徐子敬懶洋洋地坐在椅子上,看著對面情報部的測謊人員收拾東西。他是三個人裡的最後一個。男人扯掉連在自己身上顏色各異的一堆導線,然後推開椅子站起身,臨走之前衝著看起來空無一物的玻璃幕牆說了一句:“你們葉處長走了吧?”
那邊的技術人員小丁抬起頭來。他知道對面的軍人看不到自己,卻還是露出了一個驚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