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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呼吸,左伯堂努力平復著波動的心情。“你們知道我趕回去後看到的第一眼是什麼嗎?他正用手掐著龍炟的脖子!”
嚴訣陡然一驚。可以想象,左伯堂要是晚到一步,後果將會如何。劉莊完全能把責任推卸乾淨,畢竟當時龍炟已是奄奄一息,就算他把賬算到楊程安頭上也沒有人會懷疑。想到這裡,他真為龍炟捏了把汗。只是,劉莊既然起了殺念,那又為何要救他呢?這未免太矛盾了。
“天曉得。”左伯堂冷哼道。變態的思維,常人是猜不透的。
“好了,你快擦完藥回去吧。這裡沒空床。”連環爆炸事故加上警部傷員,B區的醫院今天幾乎爆滿,輕傷者大都被送回家休養。就連高層也一樣,無特殊待遇。
“哦,你們誰載我一程?”起身穿上外套,左伯堂想搭順風車。
“我們沒開車。”婁明走到門口,頓了頓,他說,“不過明逸有。”
左伯堂瞬間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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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CU病房內,換上了防菌服的陳景默默地坐在病床邊。他不敢想象被褥下究竟隱藏著怎樣一具傷痕累累的身體,只能從那張因失血過多而顯得蒼白無力的臉龐,和氣若游絲的呼吸判斷出當時的情況有多麼危險。
罪行累累的楊程安逃走了,徒留一片狼藉。人們都說他是個殘忍的混蛋,可對現在的陳景來說,真正殘忍的,是龍炟。
“……是不是在你心裡,只有兄弟最重要?為了救他們,你可以不顧自己,不顧我的感受?”陳景低聲喃喃著。“如果你知道失去愛人會讓琉璃他們痛苦,那你為什麼不能替我想想?要是沒有了你,我該怎麼辦?……或者對你而言,我根本就無足輕重,不值得費心去考慮嗎?”
輕輕地替他掖好被角,陳景忍著心痛離開了病房。
剛準備踏進電梯,急促的手機振鈴阻止了他的腳步。
“喂?”不想打擾其他病人的休息,陳景走到角落輕聲應答。
“陳景嗎?我是冷衣。你還在醫院嗎?”
“嗯,有事嗎?”
“呃,你能到我辦公室來一下麼?我有東西給你。”
“……好。”合上電話,陳景帶著疑惑乘上了電梯。
休息室內,冷衣正在泡咖啡。接連幾場手術快把他累倒了,一想到待會兒還要巡房,他不得不借助咖啡提神。見到陳景,他疲憊地扯出一絲笑容,“去看過龍炟了?”
陳景點點頭,面色憔悴。
“唉。”冷衣明白他的心情,於是也不多話,轉身從桌上拿起一封信遞給他。
“這是?”封口處用火漆加蓋了秘印,看樣子不是一般的信件。
“是遺書。”冷衣回答。
“什麼?!”陳景驚得手一抖。
嘆了口氣,冷衣略帶傷感地說道,“特科有著不成文的規矩,每位隊員必須留下自己的遺書,若執行任務時出現意外,那至少對親人能有個交代。這一封,就是龍炟的。”
手臂不自主地開始顫抖,陳景猛地將信塞回冷衣的手裡,失控地吼道,“我不要!他還活得好好的,我為什麼要看這個!”
料到對方會有過激反應,冷衣耐著性子解釋,“是我用詞不當。你可以把它當做一封普通的信,畢竟這是龍炟的意思,他怕你胡思亂想,所以特地囑咐我,如果他身受重傷,沒辦法親自向你開口的時候,就把信交給你。”
望著再次遞過來的信封,陳景怔了一會兒。但最後,他還是拒絕接受。“我要他自己跟我說。謝謝你,冷衣。”
留下一抹虛弱的笑容,陳景緩步走出了辦公室。
冷衣愣了愣,“怎麼一個個都那麼倔呢……”陳景是,琉璃是,風邪也是。誰說外表溫柔的人內心也會脆弱不堪啊?這不都很堅強麼,害他白擔心一場。唉,看不看隨便吧。不過他倒是真心希望這些信永遠都派不上用場。
將信放回資料夾,冷衣翻著寫得滿滿的病歷表,再次無奈嘆氣。
大戰告一段落,接下來,該好好善後了。
第四十二章
俗話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可對剛剛甦醒過來的龍炟而言,這簡直就像在嘲諷他此時的處境。首先,陳景與他開始了冷戰。不同於其他情侶間的小打小鬧,陳景選擇了最平常,卻殺傷力巨大的方式──沈默。雖然每天他都會按時到醫院看望龍炟,帶來親手煲制的補湯,空閒時還會削幾個蘋果,體貼地切成小塊餵給他吃,不過從頭至尾陳景始終板著臉,除非必要,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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