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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至嚴暗下拉拉BIELING衣角示意,面上轉移話題,
“其實附近的鎮子也是很熱鬧的,難得休息帶嫂夫人走走也是很好的。”
“是啊。”王守業倒是神色如常,
“到這邊也有些日子了,還一直沒抽出工夫到附近看看呢。”
說完又再自然不過的低頭看看BIELING的腳,
“看這樣子,你昨晚上都沒睡好吧?”
“是,很疼。我說冰敷,可週說什麼……溼。”
長久以來培養的默契讓BIELING也跟著止住了之前的話題,不過說到這個,他又張嘴了,
“是風溼吧。其實急症也不用顧及那麼多,我在外面的時候扭到哪裡了那邊的大夫也是上來先冰敷……”說到這裡似乎覺得有些不對,將將又住了口。
幸好路程近,說話的工夫就到了機場,才躲過了有些難堪的沉默,王守業看有人幫著攙扶BIELING,和他們道了別就帶著自己夫人去找到鎮子的車了。
機場其實也沒有醫生,不過JOE牧師懂一些,仔細看了下還真找出了一些消炎去腫的藥物。直到親眼看見那些藥膏被小心的塗抹在了BIELING腫脹的腳上週至嚴一直緊皺的眉頭才稍稍舒展開了一些。
如今的BIELING也不是當初那個愣頭青了,小心翼翼的等藥上好了綁帶包完了從JOE牧師那裡離開去餐廳的路上才小心翼翼卻又無比堅定的和他說,
“周,不要自責,這不是你的錯。”
周至嚴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但明白是明白,作為機長、作為他的……看到他這樣,心裡還是不可能好受的。只能掩飾性的拍拍BIELING,提醒他看路。
到了餐廳,BIELING倒是享受到了傷員的待遇——即使這邊物資遠沒有印度那邊豐富,廚師還是煎了幾塊估計是從印中聯隊那邊兒弄來的培根加上煎蛋給他弄了三明治。畢竟年輕,飽餐一頓之後精神頭大漲,眉飛色舞的把受傷的腳墊在旁邊的椅子上比手劃腳給大家講這次的驚險歷程,即使都是同事,在聽到他們‘騎’到了空氣團上生生憑感覺找準航向‘掰’回來還是連連咂舌。周至嚴倒是一貫的謙遜,自己吃完了就去打聽那晚聯絡過他們的其他隊伍機組人員情況去了。
在眾人崇拜的目光中暈陶陶被周至嚴架走之後BIELING才反應過來他們回到了宿舍。周至嚴一邊幫他鋪床一邊解釋,
“咱們那邊什麼都沒有,你受傷了我還要飛,在這裡條件好一些。你先睡一會兒,我去和舍監打聲招呼,我不在的時候照顧你一下。”
BIELING的好心情瞬間都沒有了——周的性格他是清楚的,只要沒大毛病就一定要繼續飛。張口結舌半天,也說不出什麼阻攔的話來,只能怨恨的看看自己的腳。
畢竟都熬了一夜,很快倆人就都睡著了,BIELING睡得尤其香甜,半夜醒來的時候才發現旁邊的床已經空了。
愣愣的坐在那裡發了會兒呆——他竟然都不知道周什麼時候離開的,當然也更不清楚今晚他會和誰一起飛。抬頭看看外面繁星點點的夜空,只能為他,為今晚飛行在天上的每一個人祈禱會遇到好天氣。至於自己……BIELING單腿使勁,有些搖晃的站起來蹦著跳向門口——他要趕緊讓自己好起來,然後繼續和週一起飛。
強行活動的結果就是從洗手間出來之後累得靠在牆上休息,喘喘氣準備自己再蹦回去的時候突然有人從後面扶住了他,回頭一看是LARRY,
“為什麼自己出來上洗手間,周呢?”
BIELING伸手指指上面,再看看LARRY的衣服,
“你是剛下來還是……?”
正說著通訊員小趙過來了,提著自己的飛行囊氣哼哼的答話,
“我們是準備飛的,都滑在跑道上了,速度也提起來了,結果他突然轉頭衝我伸大麼指,說了句‘頂好’。我以為可以做動作了,就把起落架收起來了,然後機腹就摩擦到了地面,滑了好久才停住,嚇死我了。”
LARRY聳聳肩膀倒是不以為意,
“我看你都能說中文了,也想練練嘛。沒什麼大不了的,已經去修理了,場站讓我們先回來休息,修好了下半夜再飛。”
BIELING笑笑,旁邊小趙那氣還沒過,
“怎麼叫沒什麼大不了的?你練中文也挑別的時候啊。我們從飛機裡爬出來的時候他還跟我挑大麼指說‘頂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