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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影響很不好,二十航空隊的隊長都在停職等待處分;而印中聯隊,你們也聽說了他們最近墜毀率很高。這次幾個到印度的都是要員,為了安全才選了咱們。”
聽了主管的解釋,周至嚴也說不出什麼來了,深深的嘆了口氣,抬手簽了單子。抬頭看見BIELING,勉強笑笑。
BIELING也履行了相應的手續,偷偷問周,
“為什麼你這麼不高興,就當是平時貨運唄。”
“……可飛到駝峰上飛機執行不穩的時候汽油桶們不會尖叫,不會衝過來抓住你肩膀不斷的問你到底發生了什麼……”
周至嚴皺著眉頭解釋,心裡想的是‘要真有什麼極端情況,作為機長為了飛機整體安全我可以下令拋掉貨物,可我不能拋掉人!’——當然這話太血腥他不願意對BIELING講。
BIELING聽了他的解釋恍然大悟,等到了飛機上,一進艙門看到空蕩蕩的後艙整齊的擺放著幾把椅子,上面坐著的7、8個人時,周至嚴的反應是拉著臉直接坐到自己的座位上,BIELING卻很認真的進來面對著‘乘客’做自我介紹,
“大家好我是本次飛行的通訊員,JOHNBIELING,很高興諸位選擇搭乘我們中航的飛機前往達姆達姆。由於我們要飛行的航線眾所周知的危險,所以我僅在這裡代表我們全體飛行人員提醒各位在整個飛行期間保持鎮靜,不要干擾到我和機長的操作,我們會盡我們最大的努力保證飛機平穩降落在目的地的。下面介紹一下本次飛行的機長,周至嚴先生。”
即使周至嚴心情再不好,聽了BIELING的講話也禁不住笑了出來——自己的名字在他的嘴裡竟然變成了‘周吃鹽’。
不過已經這樣了,周至嚴也不得不回過神朝大家點頭致意,在被後艙那位美國軍人——只有這一個白種人穿著筆挺的軍裝——衣服上閃亮的將星晃到的同時,也注意到了同行的那幾位不知來頭的中國人眼睛裡些微的不信任,是啊,他和BIELING兩個人的年齡加起來可能還沒有這裡其中任何一個人大呢。
“我是周至嚴,本機機長。請大家配合我的工作,下面請各位檢查自己的傘包……”
BIELING在旁邊暗暗撇嘴——誰都知道這條航線上跳傘是沒有可能的,不過還是明智的配合著周至嚴的舉動。
周至嚴轉回身子,檢查駕駛儀表,向BIELING做手勢表示合格,BIELING回以同樣的手勢,然後開動,滑行到起飛線,塔臺放行命令傳來,把油門開到最大,待發動機充分運轉,周至嚴鬆開剎杆——起飛。
BIELING明顯感覺到這次的起飛比之前的都平穩,心裡暗笑周至嚴雖然表面上看著很兇心裡還是很為後面的人著想的。飛機一離開地面,周至嚴的神色就放了下來——不是鬆懈,而是遊刃有餘的自信。
感覺到他的認真,BIELING也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就算不為後面那些人著想,明天周就要和JOHNNY比賽了,JOHNNY的搭檔很有經驗,自己也不能太差了,再說自己頭天晚上還和周說要學飛行呢。
周至嚴也記著這件事呢,小心的操控著飛機躲過了幾股氣流,看看天氣還可以,就把BIELING叫了過來,
“你首先要做的就是認路,現在往右側下方看,這是高黎貢山、怒山、雪貢山、碧羅雪山、福貢山、利沙底、瓦不姆、衰底馬、貢山,前面是金沙江支流,要對準這個位置調整方向……”
BIELING雙手抓住能固定住身體的東西,一邊忍受著飛機不斷盤繞帶來的眩暈一邊拼命用腦子記周所說的每一個字。不同於JOHNNY自己給雪山起名字,周至嚴是嚴格按照這裡的官方叫法挨個給BIELING介紹。對於中國人來說,這邊的很多雪山名字很拗口,因為那是少數民族起的,但對於BIELING來說,那些再怎麼樣也是中文,他又不能像中國人那樣結合漢字來記憶,再加上太陽不錯,下面白茫茫一片刺得耀眼,一時間腦子都暈了。
周至嚴自然也注意到了BIELING的狀況,輕聲安慰他,
“你短時間記不住很正常,別太著急。今天天氣不錯你去聽聽有沒有什麼訊號能到這裡,熟悉一下以後也用得上。”
開始的時候天氣真的是不錯,可過了橫斷山脈沒多久就遇上了茫茫大霧。現在的BIELING已經有了些經驗,他拿出沾了酒精的抹布不斷的擦拭舷窗——雖然很快就又會形成新的冰霜,但也聊勝於無。周至嚴不愧是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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