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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外公恐怕不行了。”
“好,我去喊三姐。”蒲志華心一沉,顫聲道。
“不用,可千萬別讓你三姐知道這事,外公就惦著她用心讀書,怕分她的心。”蒲志菊抹了把眼淚道。
蒲志華回教室跟後面的蒲靖宇說了句錢用完了,回家拿錢去,便從寢室騎了腳踏車跟著二姐火急火燎往家趕。到家才發現外公的後事早已備好,躺在床上的外公已是日墜西山暮氣沉沉。
蘆銀壽見外孫來了,臉上現出了一絲安慰,蒲志華走上前,雙手握住外公一隻手,淚流滿面。
“人有生老病死,沒什麼好哭的。”蘆銀壽虛弱的聲音讓蒲志華更是忍不住抹淚。
“親家公,有件事你務必答應我,三丫頭請一定要供完她唸書,她想念到什麼時候就讓她唸到時候,她有那個天份吶,”蘆銀壽當著外孫的面對蒲來福說這話,想是要取得蒲志華的理解和支援,“我也沒什麼壓箱底的東西,就只有一萬多點的棺材本,在他小姨這,就全給了三丫頭花吧,讓她貼補點讀書用的東西。”蘆銀壽抬起手腕往蘆仙萍那點了點。
“親家公放心,只要我這把老骨頭還能動,一定不會讓三丫頭輟學,就是今年考不上,明年再讓她補。”蒲來福點頭道。
蘆銀壽放心了,眼睛又轉向蒲志華這邊:“華啊,華啊。”蒲志華泣不成聲,握著外公的手只有猛點頭。
“外公兩眼一閉沒別的不安心,就只有你小姨,我放心不下,你將來結婚成了家,一定要對小姨好,就把小姨當成自己的媽媽看待,知不知道?”蒲志華和著淚嗯了一聲。
“華啊,要對小姨好啊,小姨她可憐。”蘆銀壽喃喃自語般又說了一遍。
蘆銀壽說完後,又掃視了一遍周遭的人,目光停在蒲志蓉和蒲志菊身上良久,蒲來福問他是不是要跟姐妹倆說些什麼,蘆銀壽卻只輕聲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蘆銀壽是在深夜閉眼的,走時並不痛苦,連一直坐在旁邊的蒲志蓉姐弟三人都沒發覺,以為外公是睡著了。
停了三天的靈後蘆銀壽的棺木該入土了,應蘆銀壽的遺願,棺木運回了癩頭嶺蘆家,葬在了蘆家祖墳山。
蒲志華回校前,蘆仙萍把他身上的孝帶給摘了,並要他跟村裡的蒲靖宇、蒲輝民交待清楚,外公的死別洩露給蒲志蘭。蒲志華回校後,怕他姐看出什麼不對,放學放假仍跟著四鼠到處遊玩,雖然和董丹分手後,蘇偉仍對他愛理不理,少了一個使喚的馬弁,也沒了隨便看錄影的便利,在街上莫宗華的錄影廳看到夜深時,便只好跟芳乾華和董墨香擠了。
好在蒲志蘭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基本上沒來找過蒲志華,倒是蒲志華主動跟她聯絡,送了一次錢給她,說是家裡頭的人都要採茶,小姨沒空來他隔兩個星期就會回家一趟拿錢。
慶源一中,高三(九)班。
“知道蘧臨翰他爸是做什麼的啵?”一天,瞧著蘧臨翰被班主任藥安國叫去,黃志軍對同桌蒙丹青道。
“管他是幹什麼的,”蒙丹青撇嘴道,“難不成你爸受他管制?”
“放屁,我爸做出口貿易的,受他什麼管制,”黃志軍不屑地說,“聽說剛從雙橋縣調過來,任市民政局局長。”
“嗤,民政局局長,我還以為你要說是省委書記呢。”蒙丹青嘲諷道。
“就是,我也以為他是中央哪個部長級人物的公子呢,”前排的蘇纖纖笑道,“也不知道他平時跩什麼跩,跟人說話就往後挪,好似我們身上有多髒似的,就他純潔無瑕,變態。”
“變態的不是他,而是某些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人。”蘧臨翰的同桌薊傑笑道。
“說誰呢。”蘇纖纖立馬豎起滿身的刺。
“誰以為說誰就是誰,我又沒點名道姓,你幹嘛神經兮兮的。”薊傑毫不示弱地回擊。
“想不到你倒被姓蘧的給收編了,”黃志軍一臉的鄙視,“他給了你什麼好處?”
“嗤,你以為是人都和你爸一副德性,什麼東西都跟談生意似的。蘧臨翰人蠻不錯的,誰沒個小毛病,他只時有點過份愛乾淨而已,對誰他不是客客氣氣的。”
一聽這話蒙丹青鼻子忍不住重重哼了一聲。
“當然,也有例外。”薊傑瞧著蒙丹青那鑲得跟真的似的牙齒不懷好意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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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二章 。。。
一天中午,蒲志華正窩在芳乾華房裡睡懶覺,董墨香氣喘吁吁跑進來道:“老二,你家媳婦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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