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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的形勢對他們來說,已經大不如從前。儘管沒有再惹事生非,但是以前的舊帳,還是在的。那些故意想要他們難堪的人也都還是在的。
「蜻蜓哥!好久不見!」紀堇銘過去吧檯跟暗戀物件搭訕後,不到十分鐘,就有不友善的手搭上了吳傾霆的肩膀。「跟小J喝酒?興致這麼好?」
呵,吳傾霆沒有回頭。他知道又是大爛人簡佑來了。
簡佑以及簡佑帶來的人,全部都是他以前高中時混在一起的流氓,自從畢業後他去當兵,就很少再跟這群人聯絡了,可簡佑卻是天天都想找他麻煩。
簡佑問:「難道你不知道小J和敦志做的那些對不起我的事?小J人呢?」
當年紀堇銘會被抓去坐牢,據說就是因為簡佑的手下傷了司馬敦志的馬子,而他和司馬敦志為了報仇才重傷了簡佑的手下。事後,紀堇銘被抓去坐牢,司馬敦志則是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裡。
是紀堇銘出獄之後,吳傾霆才輾轉得知昔日的大流氓司馬敦志現在在美國NBA賣命打職業籃球賽,做了華麗麗的籃球大明星。真是好命,他跟紀堇銘怎麼沒那麼走運,要這樣疼痛地改過自新學著做平凡的好男人。生活中每一樣都是功課,愛情自然也是。
回望四周,發現紀堇銘已經跟那個心理醫生走了,吳傾霆嘴角露笑。他沒有猜錯,那個心理醫生果然是個悶騷,一被約就被紀堇銘拐跑了。紀堇銘果然天生就是個勾引人的美人胚子。
「不曉得,大概是不想留在這裡被瘋狗咬。」吳傾霆聳了聳肩膀,幹完杯裡的生啤,掏錢買單準備走,卻被簡佑拽住。
玻璃破碎的聲音尖銳地劃破了那區的歌舞昇平。
這晚,吳傾霆又打架了。手上掛了傷,他被簡佑找來的人圍起來打,沒有輸,但是也受傷了。他不敢回家去,不想被那個在家裡面為他留燈、等他回來的男人發現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就是個爛人。他去了跟向璟初遇時的那家旅館,胡亂料理了自己的傷口後,就躲在窗戶邊上抽菸跟看雨。
今天一整天,外面的雨都沒有停過,細雨輕柔地擁抱住建築、房屋和人群。
這個城市在人的記憶裡總是那麼陰霾。每每這個時節,都會有漫長洋流細雨的籠罩,生活在其中的人,自然從頭到尾也都是潮溼的了,連心情都一併是潮溼著的。
吳傾霆記得幾年前,紀堇銘被抓走去蹲監獄的時候,要進去之前才打電話來告訴他:「欸……吳蜻蜓,我高二借你的遊戲機啊,都被你藏兩年啦,現在是不是該還給我了?!王八蛋,是不是我不問你,你就不還啊?明天老子進了監獄無聊的話,還要再拿出來玩的。」
等吳傾霆接完電話,真的焦急地跑去看他,又見不到他的人了,因為已經被員警抓去蹲大牢了。
紀堇銘那時說得那麼輕鬆,好像坐牢就跟坐火車去隔壁城市旅遊一般。
可是吳傾霆卻清楚,那對於自己的好兄弟來說是很疼的一個傷疤,幾乎是不能癒合的一個疤。如果不是那件事,那他今晚大可理直氣壯地走上去跟喜歡的人告白。
有時候,痞子跟流氓好像真的很不夠資格迎向未來,對於愛情,自然也是那樣欠缺資格。吳傾霆也是個痞子,從來不適合被人付出真感情,所以,他就覺得自己不是個好交往物件,也一直不敢勇敢地愛上別人。
眼下,他睡了一個不是同性戀的男人。
向璟可以接受在床上被他剝光了狂野插入,卻不能接受與他接吻。
因為他說,他們不是戀人關係。只有戀人才接吻。
這是不是報應?好像以前那些被他傷害過的人現在派向璟來懲罰他的感覺。
這一整天,吳傾霆都在回味昨夜與向璟接吻的味道。與向璟接吻的時候,他覺察到了向璟唇舌的生澀,像是很少被人親吻。剛開始嘴閉得厲害,但是一開啟了,之後就只能被他掠奪了。
明明也是不討厭的不是嗎,為何拼命要躲,因為吻他的人是吳傾霆這樣的痞子?對著被突兀的夏日陣雨困住的潮溼城市,吳傾霆很想不明白。
最後是想起來,難道真的是那樣——這個世界上,真的就是有那麼在乎真情的人。就算逢場作戲以及肆意縱慾幾千場,他們心裡面還是渴望著真情的,渴望在下雨天被一個人用心地擁抱住的。
第三章
這幾日吳傾霆都住在紀堇銘那裡,直到在機場送完紀堇銘去了日本,而他身上的傷也好得差不多,整個人看起來沒有什麼異樣了,才回去了自己的住所。
在玄關前彎身脫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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