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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碎的事情沒完沒了,好容易折騰到下班已經是晚上七點。
出門的時候,齊悅還沒走,低著頭在護理站忙東忙西。看到他我倒有點踟躕,猶豫著該不該走了。
既然當上了主任,雖說是代理的,可全科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事,就沒有一件與己無關了。自己手頭的工作倒是完成的差不多,可其他人呢?
越想越覺得沒底,猶豫著要不要回去審審醫囑查查病歷。才往回走了兩步,齊悅就抬起頭來了,遠遠看了我一眼,問道:“怎麼了?”
他一問,我赫然有種被當場捉贓的感覺,尷尬地笑了笑:“啊,沒怎麼,沒怎麼。”
他沉吟了一下,微微地抿了抿嘴唇。挺女氣的動作,他做起來倒毫無做作之感,只在嚴肅裡又有種稚嫩的矛盾感。當上護士長,他的裝束也變了——女護士的船形帽當然不能戴,只在男式白服的肩膀上加了兩道藍色斜紋,以示身份有別。白服裡頭是件深藍色的洗手衣,襯得他臉色雪白,更加突出了那種沉靜之感。
實事求是的講,他是個挺好看的人。
“放心。”他突然沒頭沒尾地說了一句。
我一時摸不著頭腦,只好幹盯著他。
“查房的時候不是都確認過了麼?沒有重患。夜班是孫靜,她第五年住院了,問題不大。醫囑我白天審過兩次,也沒問題。今晚我在科裡看著,你早點回家。”
被他一語道破,我瞬間有種尊嚴掃地的感覺——主任的權威蕩然無存!
——如果這玩意兒我有的話。
我裝模作樣地咳嗽了兩聲,只覺得尷尬非常,留也不是走也不是。正進退兩難,齊悅卻放下手裡的東西,看著我微微地笑了一下。
自打從新駒回來,他幾乎再沒對我笑過。其實他平時也很少笑——雖然他讓人覺得溫和,可卻很少笑。大多數時候,他都是那副安靜、沉穩的樣子,驟然一笑起來,周圍的空氣也微妙地改變了。
我在那笑容裡,不知怎的就覺得不大自在。急匆匆地揮了揮手,正式落荒而逃。
回到家裡,我仍沒從那詭異的情緒裡逃離出來。我的“主任”生涯第一天,怎麼看都算不上好。
然而如果沒有齊悅,恐怕就不止是“不好”這麼簡單了。意識到這一點,我頓時倍覺沮喪。
就算是齊悅再好、再能幹、再完美,我也寧
願少和他見幾面。並不是討厭他,而且是和他相處的時候,我總是不大自在。
只是不自在也就算了,可我怕自己再喪心病狂地抽一次瘋——哪天再鬼使神差地強吻他一次,只怕我連命也不在了。
俗話說飽暖思淫邪,吃過晚飯躺在床上,一想到這個主題就剎不住車了。當時我是怎麼想的,就那麼把他壓到牆上去了?
大概是禁慾太久,飢不擇食了。自從被懷疑得了梅毒,我就沒再有過性生活,連生平第一次嫖娼也中途流產。荒淫無度的日子過久了,這麼清心寡慾地禁上兩天,也難怪我會對齊悅做出這種精蟲上腦的事。
既然現在警報解除了,也該讓生活回到正軌,否則某些機能許久不用,只怕是要退化。
念頭一起,立刻就睡不著了,倒很有些慾火焚身的意思。此時還不到十二點,正是夜生活開始的好時候,可惜折騰了一天,我實在是懶得出去找伴。
每到這種時候,就不能不讚美網際網路是個偉大的發明。形形色色的聊天室不算,光是我那個約炮專用的聊天室,裡頭就存著同城的兩三百人。我對床伴不大挑剔,基本總是能一拍即合,然而今晚折騰了半天,居然橫豎看誰都覺得面目可憎言語乖張。
刪了一堆裸照之後,方才的那點性趣早就蕩然無存。剛想關電腦睡覺,某個頭像卻好死不死地閃了起來。
除了約炮,我和圈子裡的人一向不都來往,但這個人是例外。此人是本地圈子的名人,在幾大論壇裡都做著版主,輕易不找人聊天。寒暄了幾句,他總算是切入正題:“XXX你認識吧?”
何止是認識,還約過炮。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因為那天前戲才做到一半,他就開始心絞痛,直接被120拉走了。
“他前幾天查出來,中頭獎了。告訴你一聲,都小心點吧。”
所謂的中獎,就是STD,對這圈子裡的人乃是家常便飯。而種了頭獎,指的就是AIDS——其實也不算什麼新聞。
我答應了一聲,關了電腦,心裡琢磨著明天該有多少人去疾控中心。這方面我一向不馬虎,三個月就複查一次。許多人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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