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2/4 頁)
我可以給你加個行軍床……”
越說越不像話,索性不說了,只盯著他看,估計自己也是一臉苦相。他愣愣地看了我半天,突然對著我笑了。
“嗯。”
比起他哭來,我更怕他笑。他冷不丁一笑,我渾身都不對勁了。
休息了一天,他下地的時候腳步倒還穩。猶豫了半天,我終究也沒去扶他,任由他走在前頭,先去開搶救室的門。
門才開啟,他卻突然停住不動了,我收步不及,幾乎撞在他身上。
滿腹狐疑地看過去,只見他渾身都僵硬了,臉色蒼白,直勾勾地盯著門口,彷彿見到鬼似的。
“齊悅?”
我一叫他,他立刻鬆懈下來,轉頭對我說:“走吧。”
然而他的腳步卻開始搖晃了,目光也遊移不定,好像受到了什麼驚嚇一般。
難不成他開門的時候看到了什麼?
這樣想著,我放眼打量了一下急診大廳。早已過了下班的時候,大廳裡空蕩蕩的,一個人影都沒有。
來不及細想,齊悅已經走遠了。我快步追上去,滿心裡都是疑問,卻總歸無從問起。
從醫院回家的路上,齊悅並沒有什麼異樣,倒是我顯得心事重重。比起我的疲憊和動搖,他倒格外坦蕩了,彷彿昨晚差點死掉的那個人是我。
然而我的確是又累又困,一進家門就恨不得馬上就睡過去。然而齊悅就坐在沙發上,眼巴巴地看著我,我總得把他先安置好。
“你先洗個澡?”大約是在那間屋子裡待了太久,他聞起來就像發黴的抹布。大約是他自己也察覺了,我一問,他就紅著臉點了點頭。
找了沒拆封的新內褲給他,又翻出不常穿的衣服,打發齊悅進了浴室,我開始琢磨弄點什麼來吃。
雖說他吃點普食也可以,但總歸是半流食更妥當點。外賣的東西不乾淨,這時候斷然不敢給他吃,掙扎了半天,還是從冰箱裡翻出有限的食材來,對付著做了點吃的。
齊悅洗完澡出來時,我正把蒸好的雞蛋羹從鍋裡往外拿。多年不做飯,我這點殘存的廚藝也只夠煮粥蒸雞蛋。好容易把燙手的碗安置好,一抬頭就看見齊悅靠著門框,正安安靜靜地看著我。
他剛洗完澡,那些潮溼的黴味全都不翼而飛,清清爽爽地彷彿一幅畫。
我早說過他長得好看,但我從沒見過他這副頭髮溼潤、面板泛粉的模樣。上上下下地看了好一會,他卻害羞似的低下頭,攥緊了手裡的毛巾。
我心裡頓時警鈴大作——又來了又來了!這不是勾引是什麼!
把持住,我深吸一口氣,暗自告誡自己。這次無論如何不能再出狀況,上次還可以說是一時衝動,可如果一而再再二三,那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吃飯。”我咳嗽一聲,用力敲了敲手裡的筷子。
一頓飯吃的默默無言,他一口一口吃得認真,我則基本不敢抬頭看他。
天曉得我幹嘛要把他帶到家裡來。
認識他幾個月,上了一次床,救了他一命,可我對他除了簡歷基本一無所知。我甚至不知道他會不會半夜猝死,居然就把他帶回家裡來了。
不過參考上一次他在床上的熱情程度,我倒覺得他身體停強健。
——停。
快思考點健康積極向上的問題!
悲劇的是,一旦你打定主意不去想什麼事,那麼你就不可避免地會一直想到他。一直到齊悅幫我收拾完桌子,兩個人默默無語地坐在客廳裡時,我腦子裡閃過的仍然是上次和他翻滾在一起的限制級畫面。
這次我是真的不敢再看他了。
好在此時睡意更濃,我匆匆忙忙地從雜物間裡找出行軍床,大略佈置一下,就草草洗漱就寢。照理說齊悅是病人,又是客,讓他睡行軍床未免有點失禮,可對一個蹭吃蹭喝的,我倒也沒必要那麼客氣。
翻來覆去地想了一會兒,終於還是累壞了,如同昏厥一般睡了過去。這一覺睡得昏天暗地,醒來時已經天光
大亮。
心裡正大叫不好,跳下床的時候卻隱約聞到了早餐的味道。我正驚愕,門卻被推開了,齊悅見到我愣了愣,隨後微微一笑:“正準備叫你起來呢。”
他都出去了,我還站在原地發愣,只覺得像是醒來的方式不對——怎麼想都不覺得我是在自己家。
在我自己家裡,居然會有人叫我起床……這種事徹底地突破了我的認知底線。
換好衣服去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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