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第3/4 頁)
姚某人天生一副狗脾氣,如果從政那隻能是人類災難;姚某人體格很好,天生的運動健將,從軍倒是挺合適的,當年考大學的時候,姚老太爺很激動的拍著桌子要他報軍校,可是姚家老太太四平八穩端著茶杯說:“你當了四十多年的兵,我就提心吊膽了四十多年,早就受夠了。”
姚某人當然也成不了鋼琴大師,他技術沒問題靈氣也有,可就是懶。而且一上初中,就被house、fock rock之類的玩意勾了魂。
真是天爐英才。
姚亦身邊朋友們不少,要說吃肉喝酒,一來一大幫,哪個都是當代猛男,喝酒對瓶吹,至少一斤的量。可玩音樂的,確實真沒有。於是那時候姚公子覺得樂隊這東西,還挺新鮮。
可是有些東西,真是不能太期待。
那時候小樂隊的排練場還在化學環境大樓後頭的破倉庫裡,又髒又爛光線灰暗,姚公子硬著頭皮進去,立馬感覺灰塵黴味撲面而來,落的全身上下哪哪都是。
許經澤跟在他身後,捂著鼻子問:“姚啊,咱走錯地了吧?這裡面是不是養了頭驢,什麼味啊……”
沒見過這麼說話的,老炮同志打裡面某塊陰影裡站起來,滿臉黑斜線。
小鼓手的架子鼓是七八年前買的,用的破破爛爛,再拉到市面上,都得按古董賣錢。老炮同學的吉他也不新了,而且一看就是便宜貨,但是這倆人技術確實沒的說。
許經澤站在邊上看了會兒,笑嘻嘻的調戲鼓手小孩兒:“別看咱小胳膊夠細的,打鼓還挺有範嘛!過來,讓我看看有肌肉沒?”
姚亦踢他:“去去,昨晚在床上沒讓你爽夠啊?”
小孩兒臉紅,直往後縮。
他倆逗來逗去隨便慣了,老炮同學首次旁聽,肯定適應不能,頭頂嫋嫋的冒著青煙,憋了半天還是覺得自己應該代表月亮站出來,於是就問:“許同學,你會什麼樂器?也要加入樂隊不?”
這人驢臉一拉,語氣非常之生硬,聽上去很不美妙。
技術流選手總是比較驕傲的,許公子很是善解人意的琢磨,我就別在別人地盤上撒歡了,於是就笑笑,挺謙虛:“我啊,我啥也不會,也就跟過來看看。怎麼著,不能參觀啊?”
老炮倆眼往上翻,表示各種嫌棄:“哼。”
姚亦最膩味有人跟許經澤叫板,冬子說話不中聽他都照拍不誤,老炮這條瘦蝦米算哪根蔥?於是揮揮手把話頭截了,很不耐煩:“那啥,誰主唱,來兩嗓子唄。”
老炮黑著臉站起來,抱著吉他站到話筒跟前。
他這人嗓音條件其實很普通,但野心可不小,挑的曲子真是又偏門又高階,簡單彈了個前奏,張嘴就是Dark Tranquillity的focus shift。
這歌的原唱是典型的煙薰嗓,氣息用的狠,不是一般人能夠駕馭的。更悲劇的是,話筒君還特不配合,滋啦啦滋啦啦,每隔五秒鐘自動給他加句電音。
許經澤電閃雷鳴聽的都快抽過去了:“沒想到啊,這歌用炮同學的小嫩嗓演繹出來,很有種另類風情嘛……”
姚公子綠著臉呼的一聲站起來:“你,下去,小爺說夢話哼哼兩句都比你唱的好聽。”
“……”老炮同學驢臉拉的無比長,差點砸了腳面。
反正從一開始,老炮同志與這倆小爺的相遇就是災難性的。他算是知道了,到底什麼叫做難伺候,什麼叫頤指氣使,什麼叫天生的大爺。
姚亦還好點,雖然人是夠拽的,但是人家有真本事。
這樂隊辦起來的第一年,在老炮的強勢帶領下,那是隊員越來越少,越來越沒人待見,生存條件越來越險惡,幾乎支援不下去。別說參加校內校外的演出活動了,就是躲在角落裡練練,都有人飛身出來,揚言要告他們擾民。
等到姚亦主唱,層次立馬不一樣了。
中文系的學生會長主動跑過來說:“化環系的破倉庫有啥好的,又破又髒,在那能排出什麼好歌來?你們啊,乾脆來咱們系學生會的小禮堂吧!”
炮哥受寵若驚:“行,行嗎?”
會長慈愛狀拍肩:“客氣了不是,咱們是一個系的啊,都是自己人自己人。我能不給你們創造好條件嗎?別讓別人看了笑話……”
剛和系裡的學生會長成了自己人,緊接著各方邀演就來了,甚至還有人找上門來,請他們去隔壁藝術學院校慶做表演嘉賓。
炮哥倆眼瞪的跟燈泡似的:“行,行嗎?”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