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蠶都收到桌洞裡去了。
那小子死纏爛打,第一二節課連著課間都沒斷著跟我這兒磨嘰,開始我只是不理他,後來實在煩得很就等到第二節課下課給了他凳子腿兒一腳,看著他結結實實摔了個四腳朝天。
那小子當時就不吭聲兒了,爬起來一臉的受氣樣兒,看得我那叫一個心情爽快。
可惜小屁孩兒時代的我不知道,有句話叫寧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
中午沒睡午覺,到了第三節課我就犯困,老師在前頭催眠一樣地講,就更是讓我這一覺睡得特香特酣暢。而且不止是酣暢,還夢到了好吃的,學校門口兒小攤兒上一毛錢兩塊兒的牛皮糖,還是夾心兒的,一口咬下去中間是……果醬?
咂咂嘴,又腥又苦又酸又鹹的味兒,肯定不是果醬。
我頓時就醒了,睜開眼睛就看到同桌兒的臭小子一臉得意的笑。
人醒了感覺就正常了,我馬上明白過來嘴裡那坨軟綿綿的東西不是牛皮糖,心裡一慌,就直接把它吐在了桌兒上。
白白的溼漉漉的兩截兒,帶著不黃不綠的水兒,小腿兒和尾巴尖兒還在那兒動。
我看向同桌,他手裡正捏著一隻白胖胖的蠶,那蠶顯然是被捏得不舒服了,在他手裡來回地扭動。
那一瞬間,我覺得我的世界黑暗了。
我把一隻活生生的蠶,當成是牛皮糖給嚼了。把一隻白胖的大蟲子攔腰給咬成了兩半。
想明白這個事實以後,我吐了個昏天暗地。
吐到胃裡空了實在沒得吐了之後,我無視過來看情況的老師和周圍的同學,直接撲到餵我吃蠶的陰險小子身上,把他按在地上打了個痛快。
第二天,我帶上錢去賠給了賣蠶的老太太,當然這是後話了。
再後來我因為這事兒差點兒轉學,還跟同桌徹底結了樑子打了好幾年,就更是後話了。
我捂著嘴強忍著噁心的感覺說完,看著葉聞,等著他發表意見,當然,我以為任誰聽到這樣的人間慘事都會安慰兩句的。
結果我錯了。
葉聞往我邊兒上走近了些,小聲兒問:“你吃過蠶蛹麼?”
67、一物降一物3 。。。
剛回憶過往事的關二爺是極度脆弱的,我雙手捂嘴,“別跟我提和蠶有關的任何東西!”語氣是強硬的,但隔著兩層手掌的聲音是沉悶的,一點兒都沒表現出嚴肅感來。
葉聞不依不饒,又走近一步,“真的沒吃過?”
被動只有挨噁心的份兒,我決定改變戰略,撲過去就死死抱住了葉聞的胳膊,“你說啊,繼續噁心我啊,看我不吐你一身!”
這招兒果然好使,葉聞頓時就不說話了,眼睛盯著被我抓住的胳膊,意思是讓我鬆手唄?我還就偏不鬆了,誰叫你噁心我來著。
他看著我,我衝他笑,他說別鬧了,放開,我還是衝著他笑。
僵持了一會兒之後,他的視線從我身上移開轉向我背後的某個方向,好半天都沒轉回來,我好奇了,於是轉頭看,五六步開外有個掛著鼻涕的小屁孩兒,正往我倆這看呢,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眨也不眨。
葉聞趁著這會兒擺脫我,“你那時候有這孩子高麼?”
我指著他,“都說了別提!”
他整理衣服,“別提蠶是麼?我提的明明是你。”
我翻個白眼,舉雙手過頭,“得,你贏了,你贏了還不成麼?”
葉聞露出個勝利者的微笑,目光一轉,結果又往我身後看去,我順著他的目光回頭,發現那孩子正一臉花痴樣兒地看著他呢。
我走到那倒黴孩子身邊兒,語氣和善笑得友好,“小鬼頭啊,哥跟你說,心靈美才是最重要的,你看那邊兒那個哥哥,長得好看但心眼兒壞得很,所以你以後要看就看我這樣兒的,知道嗎?”
我說完指了指自己,那小屁孩兒看了看葉聞又看我,一張小臉兒除了掛著幾道泥灰之外還算粉嫩,我覺得他挺可愛,就摸想摸摸他腦袋,結果手還沒落上去呢,就聽到“嗚哇”一嗓子驚天動地。
倒黴孩子居然哭了,聲音那叫一個響啊,我都無法理解這不大點兒的孩子是咋哭出這麼大的聲音來的。
“餵你別哭啊。”想著對付孩子應該跟對付寵物差不多,我蹲下去跟他拉近距離。
“嗚啊——”結果倒黴孩子溼嗒嗒的睫毛一顫,斜了我一眼,哭得更兇了。
屁股上一疼,回頭就看見葉聞瞪著我,我看著他還沒收回去的腿,粗獷的軍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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