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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牙切齒,“你故意的。”
葉聞一臉春風和煦,“放心,我答應你,這麼丟人的事我一定不告訴別人。”他說完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朝他豎起中指,他像沒看見一樣微笑著走開了。
他在前我在後,又逛了幾家店之後葉聞停下步子轉過頭,“老實說,我覺得你那款設計的主料應該用真絲。”
我斜他一眼,“都說了……”
他打斷我,“如果你要說因為怕蠶打算一輩子不用真絲,那麼我建議你去接受心理治療。而且你會害怕蠶,不是無緣無故的吧?發生過什麼?”
“……”我撓撓頭,要說起來,還真不是無緣無故,只是這緣故,我想起來就直反胃。
葉聞移開視線,“不想說就算了。”
我剛想說那就算了吧,結果聽到他低聲又加了一句,“很多事我不該多問的,畢竟我跟你不熟。”
這話說的,不熟個毛啊,老子早都跟你這樣那樣過了。
我拉住他不讓他走,“別,我不是這意思,任誰問我都不想把那事兒回憶一遍,不是什麼熟不熟的問題。”
“好,”葉聞轉過身,“就當我沒問過。”
這怎麼感覺越來越不對了?我舉手投降,“別別,我這就告訴你。”
雖然說是這就告訴,可總要給我個時間做心理準備不是?葉聞就這麼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我,簡直就跟等著犯人招供一樣。
我深呼吸,把心一橫,“很久很久以前……”
很久很久以前,當關二爺還不叫關二爺,身高還不到一米二,眼睛不近視不戴眼鏡兒,身上還沒有紋身,老二總是很傻很安靜,不知道什麼叫用下半身思考,不認識蒼老師,還是個處男的那麼個時候。
大概是小學二三年級。
就像葉聞說的一樣,很多小屁孩兒把蠶當寵物那麼養著玩兒,曾幾何時,很傻很天真的關二爺也不例外。
春夏天的時候,學校門口兒總有個老太太坐在小凳子上,面前擺一個紙盒子,身邊兒放兩個蛇皮口袋。大紙盒裡還有小紙盒,小紙盒裡裝著不同大小的蠶,大小不同價格也就不同。
至於當時的小蠶和大蠶分別賣多少錢這種事兒我肯定是記不住的,但我記得我當時掏出了兜裡所有的家當,買了最大號的那種。
從小開始養太麻煩,我想看的其實只是它們怎麼結繭。
老太太給我個小塑膠袋兒把兩條蠶放進去,然後從蛇皮口袋裡給我抓了把桑葉,再從另一個小點兒的蛇皮袋子裡給我捏了兩顆桑葚兒。
我看看塑膠袋兒裡自己的兩條蠶再看看地上盒子裡滿滿當當的蠶,怎麼看怎麼覺得自己這兩條太寒酸。可是摸摸兜兒,裡面一毛錢也沒了。
老太太挺慈祥,說要多送我一條,可我琢磨著三條還是少。她動作慢悠悠的把手伸到盒子裡捏蠶,我趕在她前面一爪子伸進小盒兒裡,抓出幾條,也沒看就直接往塑膠袋兒裡一塞,接著把兩顆桑葚兒塞回老太太手裡。
她愣了,也就那麼一秒的功夫,我就帶著戰利品逃離了肇事現場。
一路跑到教室,離上課還有一會兒,我把袋子開啟了數,一二三一直數到二十六,心裡美的不行。
我當時是真的不懂事兒又傻逼,既不知道啥叫樂極生悲,也不知道什麼叫勿以惡小而為之,更不知道什麼叫現世報,我要能知道這些大道理不搶人家東西,也許老媽的耶穌就會發發慈悲,不讓我遇到後面的事兒了。
小屁孩兒沒幾個有錢的,周圍的孩子看見我帶著一口袋二十多條肥胖胖的蠶,一個個兒的都眼饞地跟我套近乎。關二爺那時候就不是個小氣的人,基本是誰要給誰,上課之前,周圍的小朋友們就人手一條蠶樂滋滋的玩兒去了。
數一數袋子裡還剩七條,雖然沒二十多條那麼壯觀不過也夠看了,我把袋子攤在桌上滿心希望著這些個小傢伙能快點兒長大給我結繭子,就這麼一直看到預備鈴響,那時候坐我同桌兒的小子就突然出現了。
他往邊兒上一坐,氣喘吁吁的就往我這兒看,一點兒都不客氣地張口就讓我給他三條。
?別說三條了,連顆蠶屎我都不可能給他。
同桌這小子樣子乾淨討人喜歡成績又不錯,加上擅長溜鬚拍馬更是深得老師寵愛,整天跟前跟後幫著收作業點名發東西就是一狗腿子,班裡好些人不喜歡他,正義一方的關二爺自然也不例外。
想要老子冒著危險搶回來的蠶,沒門兒!我朝他做個鬼臉,就把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