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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演了一遍。
那時候體育課打籃球,我運動鞋裂底了就跑去找別人借,滿操場看就一個男孩兒閒在那兒,結果我屁顛屁顛跑過去,看著那白淨淨的小子,笑得很友好。結果笑得時間有點長,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呢,風一吹,鼻子就一癢,打了個結結實實的噴嚏。
我沒當回事兒,揉揉鼻子說你把鞋借我穿一下,我打完球就還你。
結果那小子眼神突然變得很怪,然後一手伸過來就把我下巴往上抬,我以為他想打架,剛準備吼他來著,他就著急掏出條手絹,“快別亂動,你流鼻血了。”
我拿手往鼻子底下一抹,才發現原來不是流清水鼻涕,是鼻血。
“沒事兒一會兒就好,就看著嚇人。”我那時候平均五天一大架三天一小架打著,鼻子沒少招糟踐。
他大概沒怎麼見過大活人鼻子飆血,特熱心地用手絹兒捂著我鼻子,手託著我下巴,把我往醫務室扶。這段兒我印象特深,因為好幾次都差點被他給絆倒,他就一邊說對不起一邊叫我別亂動。
那天太陽很好,風很大,天上幾乎沒雲,我仰著頭,卻使勁兒用眼睛瞄他。他面板白,頭髮顏色偏淺細軟,眼睛很亮,人瘦,肩膀寬,鎖骨好看。
結果看著看著我就覺得不對。怎麼說呢,就是我大腿中間,那個毛還沒長齊的小兄弟忽然變得熱乎乎的。我那時候不喜歡穿內褲,小兄弟就在裡面晃悠晃悠。
還沒到醫務室呢,我就停下來看他。他跟我一邊兒高,我跟他視線齊平,這頭低下了,鼻血就乎乎的冒。
“你幹嘛呢!快抬頭,你看這都透出來了!”他還是給我捂著鼻子。
我當然看不見自己鼻血,只說:“你還挺好心,人也好看,謝謝哈。”然後就搶過他的手絹兒自己捂著鼻子走了。
我沒去醫務室,跑水池那兒沖涼洗鼻子去了,然後心裡一直琢磨,那小子長得是挺好看,算是白淨帥氣很招女生喜歡的那種型別,但除了會帶著手絹這種匪夷所思的東西,他一點也不像個女的啊,我怎麼就能有反應了呢?
其實我現在也沒明白,怎麼就有反應了,興許是天生的,發現比較晚而已。那是我第一次發現自己對男孩兒有性趣,那小子後來也成了我第一個性夥伴。
這麼多年過去,我睡過很多男人女人,那小子,我連他名字都忘了,更別說長相。可奇怪的是,夢裡他那張臉居然特別清楚,太陽底下一根一根的睫毛都能數得出。
“欸,到地兒了,醒醒嘿。”
我打個呵欠,坐起來,“到了啊?”
“可不是到了麼,要不我叫你幹嘛啊?”北京的出租司機,十個裡面有八個臭貧。
我一看,確實到了,我們學校那主樓就傻愣愣立著,一目瞭然。
“多錢?”我掏錢包,昨兒那麼亂它還能在我褲兜里老實待著真是萬幸。
“一百四十八,要票不要?”
“多少?”我趴前座上看計價器。
“該多少就多少,咱從來不興扯謊。”
“師傅你趁我睡著繞路了吧?我從大興回五道口也要不了這麼多。”
“欸,怎麼說話呢?”師傅有點兒急,手指頭點著計價器,“我從八大處給你拉過來,四環上就一路堵,下海淀橋之後中關村那段兒更堵,沒給我煩死,我不繞一段兒你現在還跟那兒堵著呢。我看你還學生呢吧?今兒禮拜二,這時候正堵著呢,我都不愛往這塊兒跑。”
“八大處?你說我剛從八大處上的車?”
“可不麼,哎呦我平時都不往那邊兒去,今兒是趕巧兒了,不過話說回來,學生,好好學功課,別到處瘋玩兒,昨兒喝高了吧?你看你迷糊的。跟你說,我像你那麼大的時候也貪玩兒,這不是後來就開出租了麼?你看你們趕上好時候了就該多學習,也讓父母省心不是?”
我迅速掏出一百五,遞給司機,“那兩塊甭找了,您說這麼多也齁累的,當我請您喝瓶礦泉水。”我說完開門下車。
師傅搖下車窗跟我道別,“小夥子人不錯,以後別瞎鬧,就算年輕也……”
我禮貌一笑,掉頭就走,心裡還想著難不成佛祖知道我都幹了啥缺德事兒,特意派個司機來噁心我?不過話又說回來,八大處?極品男也真能折騰,大半夜把我往那麼大老遠帶,也不怕糟踐打車錢,該不會是想給我吃幹抹淨了直接扔山裡吧?
得,看來那小子也不是啥正經人,得虧是遇到我,要換上個嬌滴滴的小零,不定被他給折騰成啥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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