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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頭對著我笑,一雙狐狸眼眯得細長:“林哥,給我滿上吧。”
我大腦反應過來之前,手已經放到酒瓶上了。
我竟然不自覺相信他的話。
…
《匹夫》劇組的接風晚宴,就因為導演助理陸芸白被灌醉送去醫院洗胃作為結局。
陸芸白那邊我不管,我只管照顧塗遙。
早在剛認識塗遙的時候,我就看出這小孩脾氣古怪,說他衝動,第一次見面時候,一副冷漠拒人千里的架勢。說他老練,但是從第二次見面之後,他在我面前,就是一副熱血少年的樣子,到今天為止,從未變過。
我開始懷疑他是裝,後來覺得不太可能,因為這些天相處下來,我也看得出,他這副樣子不是裝出來的,而是他本來性情。
我只能解釋成他性格里有雙面性,對待陌生人,就是一副拽得要死的冷漠樣子,熟了之後,就變成肆無忌憚的活潑少年。
但是,我心裡有隱憂。
這些天相處下來,我雖然不願意承認,心裡卻也隱隱知道,塗遙還有一面。
就是那一面,讓我下定決心,做他的經紀人。
也是那一面,讓我有點懼怕他。
那一面,有擔當,也固執,我撼動不了。這就算了,我竟然怕他。
即使在帶齊楚的時候,所有重大的決定,從齊楚的公眾形象,到換公司時做的選擇,再到像一場通告這樣的小事,全部是由我決定的。雖然從大黃到mickey,所有人都知道我喜歡齊楚,我在乎齊楚,全世界都知道齊楚脾氣差,難伺候。但是,在工作上,我發話的權威不比凌藍秋少。
可現在,在塗遙面前,我卻總是敗下陣來。
雖然他總是嚷嚷著當明星沒有自由,動不動就抱著我被子在床上打滾,每天可憐巴巴地裝聽話,希望我能多獎勵他一點玩遊戲的時間,連晚餐吃什麼菜都是我決定。但是,真正有大事發生,他的意見和我相左的時候,我鬥不過他。
他總是讓我有一種有力無處使的感覺。
就像那天在香港,我叫他起床。我和他講道理,他就耍賴,等到我也準備不顧後果發飆的時候,他反而一副理智樣子,可憐巴巴任我處罰。
雖然看起來是我在頤指氣使,我在決定他行程,我在制定規則。但是我自己心裡卻很清楚,並不是這樣。
掌控節奏的人,其實是他。
他喧譁,他耍賴,他總是被處罰,可憐巴巴看我,我可以很嚴厲,也可以兇巴巴命令他做什麼,但是,我掌握不了節奏。
到現在為止,一切都好像在順著他的心意走。
他有點像貓,看起來慵懶又脆弱,露出肚皮給你摸,但偶爾他流露的陰鬱眼神,讓你清楚,你根本當不了他的主人。你甚至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伸出爪子來,撓得你頭破血流。
我摸不清他的路數,何況現在我和凌藍秋鬧翻,連個參考的人都沒有。
我本能地覺得危險。但是,我連一件能明確說出口來控訴他的事都沒有。
這種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感覺,其實是很讓人心慌的。
我甚至都不知道我在怕他什麼,他才十九歲,我又沒簽約,隨時可以一走了之,他脾氣也不壞,又挺聽話,我心裡這種惴惴不安的感覺,簡直讓我覺得想要跑到一個空曠地方,大叫大吼一番。
我不是傻子,我不信他單純,不信他天真。我知道,這樣的情況,只有兩個可能。
要麼是我真的出了心理問題。
要麼,就是我碰到剋星了。
…
當年我和凌藍秋說,齊楚是我的剋星。
凌藍秋大笑,說肖林你才活了多久,就敢說剋星。你雖然在齊楚身上摔得慘,但是那不是齊楚的段數高,是他趕得早趕得巧,趕上了你好拿捏的時候。你看,現在你段數一高,不是就走出來了,只要一辭職,以後海闊天空,他哪裡還能克到你。
她說,真正的剋星,是就算你活到六十歲,修煉再高,道行再深,他還是一伸手就掐住你七寸,讓你動彈不得。這才叫一物降一物。
我笑她武俠書看太多,做白日夢。
她翹著腿,吸細長香菸,一副“你還年輕你不懂”。
現在想想,也許她說的是對的。
她道行不可謂不高,看得不可謂不透,還不是一頭栽在景天翔身上,二十四到三十五,整整十年多時光,死心塌地,十年時間,她不會看不穿景天翔身上那些標記著“景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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