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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沒有給你機會去嘗試喜歡女人,真是對不住哦。”陸珩站了起來,收拾碗筷端到廚房裡去,遠遠飄來這麼一句話,把祁越噎個半死。
被告知自己性向的祁越,在準備洗澡的時候對陸珩心生警惕。
剛才還嘲笑技能全開的陸珩,此刻從樓頂陽臺上拿了毛巾下來,見祁越坐在沙發上,一副寧死不屈的表情望著自己,心裡好笑,甩了甩手裡的浴巾,問道,“怎麼,今天是要自己洗了?”
祁越努力忽視陸珩甩毛巾時那種逗小狗似的感覺,不迭的點頭,“那是,不知道也就算了,現在知道了,我還敢麼我。”
“又不是沒看過。”陸珩說道,走進了於是,把毛巾和衣服都給祁越放好,聲音在空曠的空間裡帶著一點悠遠的迴音。
“打住,打住。”祁越感覺話題在朝某些猥瑣的方向發展,而聊天的對方還對自己懷著不一樣的心思,這就同以前在寢室裡和室友聊天打屁不同了。他支起柺杖,慢慢挪到了浴室裡,陸珩站著看了他一會,祁越也這麼看著他,陸珩不走出去他就是不動作。
陸珩無奈地笑了笑, “那你別逞能,搞不好我還得帶你去重新打石膏。”但人還是走了出去。
祁越鬆了口氣,正四處尋思可以坐在哪裡脫掉衣服,外面敲門聲又響了。
“真假,你就是直接進來我也不會說什麼啊。”祁越嘲笑陸珩。
門開了,陸珩果然也不避嫌,大喇喇站在門口,“你還是用保鮮膜把你的腳那裡包一下吧。”說著把一筒保鮮膜放在洗手檯上。
祁越有點尷尬,覺得自己誤會了陸珩的好意,說話都有些支支吾吾,“哦……哦,那謝謝啊。”
腿上的石膏打得挺厚的,祁越用保鮮膜把它一層層的裹上,然後才小心翼翼的坐到浴缸裡開始洗澡,外面很安靜,安靜到祁越沒辦法想些別的只能一遍遍回味剛才餐桌上的對話——太TM夢幻了。
然而回憶這件事情,除了讓祁越生髮出“哎呀我剛才怎麼不著說”的感慨之外,並沒有其他什麼作用,相反,因為覺得自己剛才說的不好,落了下乘,反而有一種再戰一次的願望。祁越滿懷信心的把自己弄乾,又揭掉層層疊疊的保鮮膜,套上睡衣開門出去。
陸珩就坐在外面。他的房子裡有兩個浴室,外面的只做了淋浴房,主臥裡這個才擺放了浴缸,祁越腿腳不方便,自然是要在浴缸裡翹著一條腿洗的。剛才進來的時候,臥室裡空蕩蕩的,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眼下陸珩翹著個二郎腿坐在沙發椅上看東西,存在感太強烈了。祁越一下子想起了一些奇怪的情節,如果不是電影那就是唱歌時候的MV?——不對,好像都是陸珩一起的時候看到的?
“我猜你接下去是說上樓去睡?”陸珩起身朝祁越走來。
“你怎麼不說猜我要回家去啊。”祁越不屑。但還是搭著陸珩的肩跳著走到床邊坐了下來。
“祁阿姨會因為你離家出走而擔心的……”陸珩像是想起了一個好笑的笑話似的。
“……”祁越無語,這話題一開始就偏離了自己的預想,看上去想拉回來得費上九牛二虎之力,“你是說我媽知道這事兒?我媽知道怎麼可能不幫我!果然是跟了姓袁的老頭子就不管兒子了。”祁越憤憤道。
“別說的我好像怎麼你了似的,你自己要朝她出櫃,說什麼早也是一刀晚也是一刀。”陸珩道,“當然啦,你的決策很英明,你看,祁阿姨現在不是放心把你交給我了麼?”
“陸珩同志,要點臉成不?不要在這兒自說自話自導自演了。”祁越嘴硬,他是忽然有些氣憤了,即使是白天時候辦公室姑娘們的噓寒問暖,此刻也都被他解讀成了看西洋鏡,更別提
陸珩現在這樣的態度——而且這一切都指向一件事,他不願意承認的事。
“祁祁,我可以給你時間去想去適應,但有些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不是你想否認它就不存在的。”陸珩的表情忽然有些嚴肅,“你也許覺得是我在欺負你,是你的同事在耍你,但是我就不窩火麼,你受傷了,撞到腦子了,好不容易聽說出了你搶救室我一顆心放下來,好,你又失憶了,和祁阿姨鬧彆扭我不管,反正你們母子連心你會理她的,那就沒我什麼事了?”
祁越不吃陸珩溫柔攻勢這一套,他正沉浸在自己的憤怒中,語氣也變衝了,“還是我的錯了?是啊,我不該往那什麼大卡車底下鑽去找死,連帶你們大家吃苦受累了,你說我怎麼沒被撞死呢!那多省事啊!”
陸珩深知祁越嘴上在說是自己的錯並且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