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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媳婦兒在美國生啊。”陸豐問道。
“肯定啊,他兒子媳婦早過去啦。”趙明柔道。
陸珩低頭吃菜,說到下一代的事情,他總是理智的噤聲,趙明柔是有想讓他和祁越找代孕的的想法的,不過之前陸珩一直以兩人都還年輕,不想當爹搪塞——也不是真的敷衍,陸珩是真這麼想的,兩人世界才過了沒幾年呢——趙明柔當然有些不滿,不過兒子說的也不是沒道理,真要生個孩子,也是要好好謀劃的,社會現實擺在哪裡,並不是錢就能解決的,還需要費很多心思。
“萬華最近好像去紐西蘭了。”陸豐感嘆道,“他們家可真是被拆破了。”
“萬子豪又去賭博了嘛。”陸珩補充道,“肯定又輸了。”萬家和陸家也是彼此認識,只可惜兒子萬子豪不學好,這幾年賭上了癮,把老爹攢的家當都快要敗光了。
“賭博這東西不能沾,沾了沒一個能脫手的。”陸豐道,“他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聯絡你。”
“沒有啊,肯定躲起來了。”陸珩道。
“嗯,這種人啊你真的不要和他糾纏,他要是真的來問你借錢,你就讓他來找我。”
“他哪裡還敢在我們這裡露面啊,走出來就要被人打的。”陸珩笑道。別人家的禍事,再怎麼慘也是別人家的,何況還是自作孽,陸珩對此無法感同身受,事實上,朋友圈子裡,萬子豪早就成了笑話,成了瘟神。
“老萬可憐啊,一把年紀了還要替兒子還債,躲來躲去的。”
換做以往,祁越也是能參與到這些話題中來的,他媽媽本身也是海城有名的人“知名人士”,一個二級分行的副行長,認識的人不會比陸豐趙明柔少,祁越自然也是耳濡目染,何況還有陸珩,兩個人長久的相處之中,朋友圈子早已融為一體。只是現在,記憶中有四五年的斷檔,祁越想到的人和事,無法和三人口中的敘述對接。
不過趙明柔是什麼人,很快的又把話題扯到了祁越單位的人事調動,這樣一來祁越也比較關注了,順便還能撿拾一些記憶,隨便聽幾則他們總編的八卦,樂呵樂呵。
一頓飯吃的祁越也很開懷,趙明柔和祁嵐韻就是兩個世界的人,祁嵐韻總是把工作上的雷厲風行帶到生活中,曾經壓的祁越喘不過起來。而趙明柔人前一個樣,人後一個樣;做事情的時候不輸陸豐半分,然而私底下對家人無限寵溺;就像現在,她給倆兒子整理了一箱子的寶貝,讓他們帶走。
趙明柔的確很有本事,她給陸珩祁越買的服裝和鞋子尺碼分毫不差,做過服裝代加工又很有眼光,買出來的東西樁樁件件讓人喜歡。
“兒子,過來過來。”祁越在試鞋子,趙明柔朝陸珩招招手,示意他過去。
“喏!”趙明柔開啟一個小盒子,是一對男款的對戒,“我怕小越不好意思,還是你收著吧,挑個機會給他啊!”趙明柔也是個俗人,出國就是要瘋狂購物,就是要買閃閃發亮的東西,她並不在乎一些講究,比如,一般人會認為,有明顯情侶意味的東西,是應該由一方送給另一方才是。
陸珩拿著手裡的對戒,心情有些複雜,一方面感激老媽好歹沒當著祁越的面給出來,自己的預防針多少有了效果;另一方面,想著一對情侶戒指還是媽媽給買的,這真是……送出去的時候都有些氣短。
“行,那先放我這兒吧。”陸珩把淺藍色的小盒子握在手中,經過祁越,把它放進自己的包裡。
兩人回去的時候,陸珩手裡多了個拉桿箱,骨碌碌地滑在門口的柏油路面上,連陸珩都忍不住輕笑一聲,“我媽可真是誇張。”而身後,是趙明柔的唸叨聲,“那麼多衣服,可別忘記穿啊!”
回到家裡,陸珩的任務就是把箱子裡的東西全拿出來,分門別類的歸好。他坐在地上,嚼著一塊甜膩膩的松露巧克力——剛從箱子裡取出來的。
“喏——”陸珩推了一把,讓他滑到祁越面前,站起身來把兩摞衣服放進臥室。他雖然睡在樓上了,可畢竟還和祁越公用一個衣帽間。櫃子裡散發出香皂味兒,應該是保姆阿姨放的,祁越他們報社發過節福利經常會有日化品,香皂就全部按照保姆阿姨的品味放在了櫃子裡,防蟲又增香。
祁越的衣服並不是很多,之前他搬走過,幾乎一件不剩,這幾天住過來帶來一些,掛著的也就幾件絨襯衫。
陸珩把從趙明柔那裡拿來的幾件還穿不著的夏裝和一件件掛起來,櫃子一下就變得充實了,祁越的幾件襯衣擠擠挨挨的在角落裡,他大手一劃,衣服朝著一個方向擺動了一下,很快就分佈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