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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晚安。那個…你幾號回來？”

“沒定呢，得把下學期的教學計劃重新定完才能回來，估計還得要個幾天吧。怎麼，想我了？”

“啪——”電話速度被結束通話，汪睿航甚至能想象出秦楊在那頭又羞又氣的逗人樣子。

心情大好的汪老師扯掉沾了不純潔液體的毯子躺到床上，一層被子也不覺得冷。他是太激動了，之前在家根本連玩笑都不敢開，有時電視放到男男或者男女的激/情鏡頭，秦楊的臉色都能僵硬好一會兒，似乎都能和兩人的過去連上那麼點不好的關係。

今天雖然是隔著電話，但對自己的百般挑/逗秦楊不但不拒絕氣惱，還默默地配合了。這樣具有跨越性的進步讓汪睿航激動了一整晚，還在夢裡還和秦楊翻雲覆雨了一整晚。

第二天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汪睿航被一群嘰嘰喳喳的女同事拖著一塊兒去了旺角。本來他打定主意窩在酒店休息，順便騷/擾騷擾秦楊，可人家最近剛升了職，忙得完全沒時間理他。拿著被結束通話的手機的汪睿航不禁仰天長嘆自己地位還不如工作，加上同事們熱情實在很高不好掃興，就跟著一起去了。

旺角是香港最繁華的鬧市之一，特別在聖誕節期間更是人多地擠不開身。等汪睿航發現她們之所以這麼積極地拉他一起來是為了找挑夫時，為時已晚。

左手右肩都提滿掛滿了沉重的化妝品香水衣服，耳朵裡還不時傳來“哇！這個好便宜！我們再買幾瓶吧！”“啊！那個也有打折誒，我們那兒老款都不打的，快去看看！”之類的尖叫，汪睿航和另一個男老師吃力地跟在一群已經獸化的女人身後。

那男老師年紀要比汪睿航大好多，耐心也相當好，一路上都笑眯眯的沒有任何怨言，甚至還會在她們買化妝品時湊上去，託人替他老婆也選一些。

他告訴汪睿航，自家老婆年紀不比這些年輕女孩兒，而且節儉地連瓶好的面霜也不捨得買。可自己難得來香港出差一趟，帶禮物回去她一定會很高興。

汪睿航默默聽著，之後在路上也開始注意周圍有沒有合適的東西，好帶回去。饒是秦楊沒提，但一想到他可能會露出高興的表情，嘴角就忍不住上揚。

等一群女孩兒終於心滿意足地買完東西打車回酒店，天也早就暗了下來。汪睿航把東西一一送到她們各自房間後，累地趴在床上一動不動。

一旁的沙發上放了兩個袋子，一個袋子裡是兩件同款不同色碼的羊絨衫，一黑一灰的顏色很相稱，面料也舒服。汪睿航越看越覺得好看，也私心著想擁有兩人的情侶裝，就買了下來。另一個袋子裡躺著個包裝精緻的盒子，盒子中央擺著紅撲撲的蘋果。雖然平安夜吃蘋果只是中國人自己鬧著好玩的，平安夜也過了，可看到街邊有人在賣，還是忍不住買了一個。

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去，具體時間一直沒定下來，只希望能在蘋果壞掉前送到秦楊手上。

汪睿航入神地想著秦楊的臉，趴著的身子也逐漸放空。差點要睡過去時，門不合適宜地響了。

“張老師，請問有什麼事？”

香港的張姓老師操著不太標準的國語站在門外，笑容可掬：“是這樣的，各位老師返程飛機票剛才都訂好了，我來是讓各位早點準備準備，免得明天誤機了。”

汪睿航很驚訝：“這麼快？”

“抱歉啊！因為最近冰雪天氣不安全，票也不太容易訂到。本來教研活動早兩天就可以結束的，只能一直拖延著。不過下午航空公司打電話來，說明天正好有一隻空的小客機多出來，就臨時決定明天送各位回去。”

張老師的聲音被一陣陣嘆息和抓狂聲蓋過，女老師們都嫌逛得不盡興，在一旁唉聲嘆氣。只有汪睿航心裡樂開了花，連聲答應著送了張老師出去。

一想到明天能見到秦楊，就輕飄飄地要飛起來似的。汪睿航拿了手機要告訴秦楊，轉念一想給他個驚喜也不錯，便優哉遊哉地脫了衣服洗澡，打算早睡早起，早點見到那心尖上的人。

天隨人願，次日的航班很給力地沒誤機，天氣居然也一反常態地好。汪睿航下飛機後便撥了秦楊電話，一邊想象他的反應一邊偷笑。

“喂，怎麼這個時候打過來，不用開會？”秦楊的聲音懶洋洋的，聽上去像是沒睡醒。

“開什麼會啊，我回家了，現在在機場。”

果不其然，那邊的聲音立刻提高了一個八度：“機場？開什麼玩笑！你都沒跟我說你要回來！”

汪睿航看了看周圍，壓低嗓子：“我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