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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千歲突然停步,回頭瞪著他,用力一推,將他撞向硃紅色牆根下。
兩人額頭抵著額頭,四目相對,都是眼眶發紅。
小千歲眼瞳殷紅含著委屈。
想要解釋,卻不知怎麼說,好像也不需要說什麼了。一肩揹負著全部壓力,又不能說出來,結果一不留神被那位指揮使掀了底。
房千歲兩肘壓在他頭側。楚晗沒防備的,房千歲整個人猛地罩上來,裹住他,捉住他的嘴,狠狠地吻了他。
“你……嗯……”
楚晗一瞬間模模糊糊想,他那些愚蠢的腹誹和心理活動,其實都被對方聽到了吧。小房同學估摸也忍他很久了。
兩人原本就不應當、也不可能在一起。
房千歲胸膛裡都振出一層欲說還休的盪漾和漣漪,呼吸急促,手法粗暴而怨怒。
像是報復,也像是要絕自己的後路。
清晨牆壁寒涼,瓦簷微雪。兩人緊緊抱著,瞳膜上充斥對方的影子,鼻息糾纏,熱烈地、粗暴地親吻,都想要確認、都覺著自己委屈。楚晗後背都磨得疼了,因為對方把他壓在牆上發洩似的碾他,揉他的臉。還是不夠,他們不由自主就張開嘴,對這事無師自通,覺著應該是這樣吻的。一條滑膩的舌探入楚晗的嘴,嚐到了那股溫暖的人肉氣息,隨即無法控制地進入更深,想要更多,追逐著他口中的溫熱甜美,靈活如一條長蛇,霸道得像要從喉嚨口吸出他的魂魄……
楚晗整個人都抖了,瞬間的自責心軟,又心疼。他眼前是化了妝的廖大人,但早已自動過濾那層蛇皮面具,就是他鐘情的人。抱他的那副胸膛真真實實是三殿下,四周縈繞的都是這人的水汽。他從未感到眼前人如此動人,心魂激盪。他也伸出舌,兩人唇舌縱情糾纏,喉頭燒灼出的,都是各自欲/求不得渴望已久的溫暖。
……
吻得天昏地暗,抵在牆邊互相撫摸,再不走就要被人發現。
楚晗不捨勉強地推開對方,體貼地低聲道:“不要讓別人發現你了。”
房千歲呼吸凌亂,也低聲說:“你不準生我的氣。”
兩人忍不住又捉住嘴唇,溫柔地互相吸吮,無比留戀這樣交匯出的氣息味道。冬日清晨,宮牆之外,山巔現出一輪紅日,又將是驚心動魄的一天。
54|第八話。幻情峪
第八話。幻情峪
第五十四章青銅戰爭
大戰來臨,血色天光。神都上空五彩神鳥凌厲地悽鳴,叫響戰鬥的號角。
大群鬼車瞪著殷紅色吊眼,在衛兵集結的城樓牆頭盤旋,嘶叫。
神都城內調動起驍鐵營的大批青銅甲士。那些銅人邁著沉重步伐趟過御道長街,向南城方向集結。
青銅甲士依據武力值劃分陣營。初出煉爐的銅人,叫做“力士”,力大氣粗,一般是拎根兒長矛在各個衙門口的門前站崗。在營中被調/教操練過三五年能打能殺的銅人,就叫做“金剛”,負責環城駐紮守衛。再往上,那些在深牢大獄或者各處捉拿鎮壓靈獸的銅人,是青銅“靈甲兵”,額上貼了靈符,擁有無窮神力,就屬於二代升級開掛版本。楚晗當初在大理佛幢內看到的、與小千歲搏鬥的很厲害的銅人,就是這類靈甲兵。
楚大人和房大人懷揣指揮使令牌,駕馭英招,很容易就調集了青銅金剛部隊,呼應著其他隊伍沿街而過,向著永定門方向來了。
他倆的心思當然不在守城打仗。
城裡到處是守衛的銅人,城樓上也是銅人兵,上哪去找沈公子?
楚晗對房三爺說:“承鶴既然是活人,就應當有活人味道。你能聞出來,哪個銅人冒人肉氣?”
房三爺搖頭:“剛才從驍鐵營帶隊出來,我就聞了一遍,都是銅臭氣,哪有人肉氣息?”
向著城防進發的整齊的青銅大軍,都是銅頭鐵甲模樣。那些甲士個個都套著沉重的大頭盔,五官模糊,千人一面,完全看不出哪個長得像沈公子。周圍都是鬼衛校官,鬼車在空中盤旋,耳目眾多,也不方便讓各小分隊來個點名報數,一二三四,問有沒有名字叫沈承鶴的?
楚晗憑藉目力拼命扒著看,放眼望去,覺著哪個都不像鶴鶴。銅人們都長太醜了,肢體蠢笨五大三粗,他家大鶴鶴有這麼難看嗎,好歹也是身高腿長眉目俊朗一個帥哥。
再慢慢扒拉找人已經來不及。
大批銅人湧上牆頭,或者湧上護城河邊,準備開仗。
南面城廓的護城河兩側旌旗飄飄,號角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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