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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只不過露水姻緣的平凡男子,值得他捨棄繁華富貴與靈界神職與之苟合。那天騎在九頭鳳上中了迷藥,就是偶然沒把持住,一時意亂情迷,事後就後悔了,以後不會再犯,也不會讓任何人知道……
楚晗呆怔說不出話,漫漫寒涼冬夜,兜頭一盆冷水,心涼一大片。
他都顧不上指揮使最後一刻明顯的口是心非拒不承認私情。
房千歲也有一瞬間沉默不言,平生第一次咬住下唇生生避開他的視線。
楚晗明白,指揮使說的那些顯然是真的。小千歲在靈界修煉許多歲月,道行八百年,一方霸主,怎會不懂他們族群所要世代遵守的戒律天條?一定心裡早就有數。
所以小千歲一直對他徘徊不近,不願與他逾距親密,總隔著一層,太親熱了就逃跑。
所以小千歲一直設法離開凡間,臨走跳下大橋一剎那用那種眼神看他,吻住手背生離死別似的,就是打算有去無回。
所以小千歲說會回來找他,多半是一句善意謊言,不願當面令他失望,結果他竟然厚著臉皮自己追過來了。
所以他喜歡的人甚至沒有主動吻他。小白龍在他壓上去舔耳朵求愛時對他說,“不行”,“不能”。
楚晗心裡突然難過,很快就能找到承鶴,原本是一件歡喜的事,卻突然感到前路一片迷茫。
一場犯戒的迷局,好像一下子困住四個人,都不知何去何從。
……
指揮使大人難得嘮這麼多廢話,也是幾日來憂鬱苦惱,身心疲憊,一股腦終於傾訴出來。這人酒意上頭,眼皮一沉,撲進楚晗懷裡就要睡去。
房千歲暴露慍怒紅光,在鳳飛鸞一雙鳳眼迷離散漫時,突然從後面連衣領帶頭髮一把薅起那人,翻過來!
鳳飛鸞沉重的眼皮勉強睜開一線,看到的就是廖無涯一張大臉壓上來像要強吻他。
房千歲在將要碰到嘴唇時頭一偏,當然不會吻下去,水藻長髮毫不客氣糊對方一臉。他背後下手,二指戳了鳳飛鸞後頸大穴。
指揮使眉頭微皺,哽了一下,身軀綿軟倒在地上。
房千歲迅速從地上拽起楚公子:“這人內力深厚,我點他穴道頂多撐兩個時辰,醒來就會想明白。我們快離開!”
楚晗:“……嗯。”
楚公子剛才被某人又抱又摸得,房千歲也是餘怒未消,順手抄起那條鎮尺,扒開指揮使大人的褲子,毫不留情插了美男的後/庭。
楚晗:“……”
那柄鎮尺是整塊紫水晶調的,半透明很堅硬,鳳飛鸞昏迷中遭遇如此粗暴的侵犯,臀部很不舒服地痙攣幾下。
看那凌厲的眼光,小白龍惦記爆指揮使的菊花也想很久了,一準兒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房千歲抱起指揮使,剛放到床榻上裹好棉被,外面就有人叩門報奏。
此時凌晨,天快亮了。院內一溜小跑腳步雜亂。紫茄子等人倉皇來報,說城外有叛軍作亂。
房大人面色如常把衣襟一斂,一頭黑髮仍然散開,目光含水唇色嫣紅,就是一副被臨幸過剛從熱被窩裡爬出來的慵懶模樣:“吵什麼?”
紫茄子報,反賊,澹臺反賊率兵就集結永定門外護城河對岸,叫囂著準備攻打神都南大門了!
“指揮使大人藥勁未消,還睡著,別吵醒他。”房大人一撩長髮:“我兄弟二人正好領兵,前去滅了那個反賊澹臺。”
來的正好。房千歲這是就坡下驢,本來就準備撤退,找個好藉口趕緊跑。
臨走還不忘從桌案上拿走了調動驍鐵營的令牌。
凌晨頂著天空一絲魚白,兩位喬裝的人物沿著黃瓦紅牆的牆根,快閃而過。
房千歲一路下意識緊攥楚晗手腕不撒手,低聲道:“鳳飛鸞喝高了一番心事聽起來不假。沈公子跑了,已經不在指揮使府裡,不然那妖孽昨晚也沒心思翻咱倆的牌。”
楚晗:“嗯。”
房千歲又說:“沈公子既然是披了銅皮鐵衣還活著,八成是被做成個假銅人,混在那些真銅人金剛力士中間。這人只要不算太笨,這會兒一定是貓在哪條街坊的驍鐵營裡,伺機混出城去。我們去找,應該能找到他。”
楚晗:“……嗯。”
房千歲:“所謂攻城的反賊,可能就是小九他們,混出城了,在城外接應。我們正好一起混出去!”
“嗯。”楚晗被動地被牽著走。三爺神機妙算都安排好了,也不需要他再做什麼。
房千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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