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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書白姜氏並著真娘都投來驚疑的目光,不知道雨墨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雨墨一路行來,一路糾結著要不要把小姐閨房裡藏了男人的事情告訴老爺夫人,不知覺竟已到了前殿二樓,見著白玉書和白姜氏,知道開弓沒有回頭箭。又因為白雲暖之前對自己不善,心裡鬱積了很多怨氣,藉此機會也想報復一下,便將白雲暖廂房藏了男子的事情添油加醋在白玉書和白姜氏跟前說得有鼻子有眼的。
雨墨一說完,白玉書和白姜氏的臉色刷就變了。
“雨墨,你胡說什麼呢?”真娘已經嚴厲呵斥道。
雨墨剛好瞥見樓下章乃春從寺院大門走了出去,忙指著他的背影道:“老爺夫人,我沒有胡說,就是這個少爺適才從小姐房內走出來的。”
白玉書和白姜氏將目光投向樓下,見一個身形高挑,衣著華麗的公子哥兒並著一個小跟班轉進了戲班後臺。
“這不是章家大少爺嗎?”真娘嘟噥了一聲,她想起先前自己奉命去找小姐,的確在內殿迴廊上見此人和小姐搭訕來著。
白姜氏扭頭見真娘欲言又止面有難色,便騰地起身疾步下了樓去。
“夫人……”白玉書也跟了下去。
真娘瞪了眼跪著的雨墨道:“胡說八道,小心你的皮。”
“千真萬確的事,真娘不信,但可去問我姐姐。”雨墨滿心裡得意,只等著老爺夫人能訓斥小姐一頓,便隨了真娘回廂房看好戲去。
白玉書和白姜氏到了東邊園子,直奔白雲暖廂房。
心硯正坐在一旁椅子上,看她家小姐喝燉盅裡的銀耳蓮子羹,猛不丁見老爺夫人闖了進來,嚇得一激靈就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老爺夫人……”心硯見老爺夫人面色嚴肅,趕緊跪在了一邊。
白雲暖不知出了什麼事,爹孃要一副山雨欲來的架勢,但還是起身行了禮,喚道:“父親母親。”
白玉書和白姜氏直直走到桌旁坐了。
白玉書沉著臉問道:“適才誰來過了?”
白雲暖一怔,心裡暗忖:難道她與章乃春見面的事情被父親母親知道了?未出閣的少女與陌生男子見面,的確是不容饒恕的罪過,怪不得父親母親要生氣。
“沒有誰來過啊!”白雲暖站在父親跟前,顯得十分坦然。
心硯卻已沁了一手心的汗。
“明明有的,”雨墨從房外跑了進來,與她一同來的還有真娘,她跪到房中去,嘴裡道,“我看見了,章家大少爺適才從小姐的廂房中走出去,心硯還在廂房外送他呢!老爺夫人要是不信,可以問心硯。”
雨墨手指著心硯,心硯急出了一額頭的汗,求助地看著白雲暖。
白玉書見雨墨一口咬定,心硯又滿臉漲紅,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便料定了七八分,遂問心硯道:“事關小姐名節,心硯不許撒謊,雨墨說的可是實情?”
心硯此刻一腦子漿糊,手腳抖得也厲害,完全沒想好要怎麼回答老爺的問題,雨墨卻又繼續煽風點火道:“老爺,早上心硯說小姐這幾日夜不能寐,要我去燉銀耳蓮子羹去給小姐去火。可是我燉了銀耳蓮子羹回來,心硯卻說什麼都不讓我進小姐的房間了,她說要自己送進小姐房內去,並把我支開。我走到園子出口見一個小廝鬼鬼祟祟站在那裡,我便問他是誰家的小廝,做什麼鬼鬼祟祟站在此處。他說他是章大少爺身邊的跟班,章大少爺受了小姐的邀請去了廂房,特特讓他等在園子門口,以免被其他人看到。雨墨只怕他是信口胡謅,壞了小姐名節,待要訓斥他幾句,卻見章大少爺真個從小姐房內出來了,原來心硯不敢讓我進小姐廂房,就是怕我撞見章大少爺在小姐房裡,雨墨說的句句屬實,老爺夫人要是不信,且看桌上,燉盅裡的銀耳蓮子羹還是雨墨親手燉的呢!”
雨墨一說完,便聽一聲巴掌響,爾後眼前金星亂冒,臉頰*辣地疼。待好一會兒回神了才發現適才是白雲暖摔了自己一個耳刮子。
只見白雲暖雲淡風輕立在她跟前,兩道目光如利刃狠狠剜在雨墨臉上,看得雨墨心驚肉跳。
此刻雨墨感到一陣後怕,自己也是昏頭了,怎麼和小姐做了敵人?她不是個丫鬟,她是小姐呀!難道老爺夫人不幫自己女兒,還來幫自己一個小丫鬟不成?但是事到如今,沒有退路。
白雲暖淡淡道:“雨墨,我待你不薄,且不說當日從老/鴇手裡救下你,就說這些年你跟著我在白家也從未短你吃穿,你怎麼能夠恩將仇報在父親母親跟前如此損壞我的名聲?還好只是在老爺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