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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時。常言道,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那日在凌雲寺,原就在相爺跟前撒了謊說哥哥病了,在府中修養不宜面客,而今,哥哥的確是病了。”
白玉書和白姜氏互視一眼,都把驚訝的目光投到了白雲暖身上。過個年,阿暖真真是不一樣了,令他們刮目相看。
第二十五章 梅愁
直在白振軒屋內呆到雨墨將煎好的藥端來,看著母親喂哥哥吃了藥,又怔怔地泫然欲泣,白雲暖便勸道:“母親,哥哥喝了藥,睡一覺,發了汗也就無礙了,您還是讓真娘陪您回蘭庭去歇著吧!後日,您還要陪父親接待丞相大人呢!”
“小姐說的極是,夫人,少爺跟前不還有雨墨和松塔嗎?”真娘也勸慰道。
雨墨在一旁聽了,忙跪在白姜氏跟前,信誓旦旦道少爺是她的恩人,她一定衣不解帶照顧到少爺退燒為止。
白姜氏見雨墨生得明眸皓齒,倒也不猥瑣,又想兒子既然討了她,便自有她伶俐的地方。遂囑咐了雨墨和松塔幾句,起身扶著白雲暖的手出了廂房。
真娘挑起簾籠,見心硯捧著小姐的猩紅斗篷站在廊下,便笑道:“幸而,這丫鬟倒是比松塔長記性,不然小姐要是著了涼,女兒家家的身子骨弱,可怎麼好?”
白雲暖心裡一酸,前世自己的病體可讓這丫頭操勞了五年多光景。不覺看心硯的眼神更親了幾分。
心硯行了禮,便上前將斗篷給白雲暖披上,又給她戴好風帽。只見斗篷璀璨的猩紅映襯著小姐白皙的面板,分外賞心悅目,不由在唇角綻出一抹笑。
白姜氏一旁盯著心硯看了一會兒,道:“心硯,等少爺病好了,你好好和雨墨談談心,開導開導那孩子,我看少爺這一病,她倒是手腳利索,是個聰明能幹的。你身為胞姐有責任好好引導妹妹,別讓她走了歪路。”
真娘也道:“早上,少爺可是在夫人面前打了包票的,說一定能管好雨墨,夫人才同意讓雨墨到梅香塢來當差,你可要告訴雨墨好好伺候少爺,不要辜負了少爺一番美意。”
心硯隱了笑容,恭謹地福了福身子,溫順道:“心硯記住了。”
真娘扶著白姜氏從西邊的園門出去,自回蘭庭去了。
白雲暖也扶了心硯的手,折回身子,慢悠悠走回聽雨軒去。
一抬頭就見園牆邊十數枝紅梅如胭脂一般,映著殘餘的雪色,分外顯得精神,好不有趣。
心硯順著她的目光也瞧見了那些梅花,只以為小姐蹙眉凝神是因為梅樹下堆著的殘雪,便道:“許是奴才們都去強金閣那邊掃雪開徑了,梅香塢這些雪倒給忽略了,一會兒讓綠蘿和紅玉過來把這雪都掃乾淨就是了。”
白雲暖啞然一笑,“你想多了,這殘雪沒什麼不好。沒有雪,哪裡能襯出梅花的金貴來?傲雪紅梅從來都是一起的……”
白雲暖有感而發,心緒沉浮,沒有注意到溫鹿鳴正從東邊園門進來,因著她們要從東邊園門出去,便杵在迴廊上一時不知該進該退,又聽她一番詩情畫意的話,不自禁“噗嗤”笑了一下。
白雲暖聽到那一聲輕笑,調轉了目光,這才注意到溫鹿鳴。
他今兒穿了一身依然是普通衣料製成的冬衣,但好在顏色嫩得很,是春天新柳的綠,襯得原本俊秀的臉蛋和挺拔的身形越發丰神俊朗。
一見溫鹿鳴,白雲暖唇角一絲賞梅帶來的笑意隨即消逝,她斂容收色睃了溫鹿鳴一眼,便攜著心硯徑自離去。
越過溫鹿鳴身畔時,溫鹿鳴彬彬有禮拱手作揖,恭謹喚了聲:“見過小姐!”
白雲暖看也不看他,冷著臉走掉,心硯只好替她家小姐給溫鹿鳴還禮。
回到聽雨軒,白雲暖解了斗篷便坐到榻上。
綠蘿紅玉將屋子裡火盆的火生得極旺,整個屋子暖洋洋猶如暮春時節。白雲暖索性脫了鞋子,讓綠蘿紅玉去廚房拿點心來。
心硯捧了一碗熱茶上來,道:“熱熱的,喝了,去去寒氣。”
白雲暖就著心硯的手喝了一口,指指一旁的腳踏示意心硯坐,嘴裡呼哧呼哧呼氣,懊惱道:“其實我現在想嚼些冰雪降降火氣。”
心硯好奇地看了她家小姐一眼,小心翼翼問道:“是因為溫公子麼?”
白雲暖黑著臉不回答,心硯沒有前世的記憶,當然不能體會她的冤屈與憋悶,遂無法同她解釋,便只好沉默。
心硯道:“其實心硯不明白小姐為什麼排斥溫公子,以奴婢看來,溫公子知書識禮,文質彬彬,很不錯的一個人。小姐和他之前從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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