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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雲暖道:“少爺病了,你站這裡做什麼?一起進去看看有什麼可以搭手需要你乾的。”
松塔卻不敢動。
白雲暖蹙眉道:“怎麼,被老爺夫人罰在這裡了?”
松塔委屈地點頭,眨巴兩下就出了兩滴淚。
白雲暖嫌惡地睃著他,見他臉和鼻子都被凍得紅紅的,便啐道:“瞧你這點出息!”
松塔抹了下臉,帶著哭腔道:“松塔真心自責,對不起少爺,如果昨晚松塔等著少爺……“
“如果只是如果,如果昨晚你等著少爺,很可能今天發寒的就是兩個人了。謝謝你昨晚沒有等著少爺,今兒個給白府省了一筆醫藥費呢!”
見小姐好心寬慰自己,松塔滿腔感激,他撇著嘴角重重抽噎了一下。
“好了,跟我進去吧!待會兒郎中開了藥方,還要你跑腿去藥房抓藥呢!”
松塔依舊杵著不敢動,一隻腳欲抬不敢抬的,白雲暖嘆道:“我會同父親母親說讓你將功折罪的,有什麼事,本小姐替你擔著好吧?”
松塔這才跑到白雲暖跟前去,給她打了簾籠。
這還是白雲暖重生後第一次踏足哥哥的臥寢。
屋子還是記憶裡的屋子,可是擺設要比前世金貴得多。到底母親還是親生得好,和繼母比起來,母親當然捨不得一雙兒女吃苦。白家雖然光景不如先祖在時風光,可到底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只見屋子兩邊都設一對梅花式洋漆小几。左邊几上文王鼎匙箸香盒,右邊几上汝窯美人觚,地下面西一溜四張椅子,都搭著銀紅撒花椅搭,底下四副腳踏,椅子兩邊也有一對高几,几上茗碗瓶花俱備。
白雲暖無暇細看屋內擺設,便隨松塔進了裡間。
裡間,郎中正在圓桌上開方子,父親立在他身邊,眉頭緊蹙,很是擔心。
母親坐在床前,擔憂地用熱巾擦白振軒的額頭。真娘立於一旁,也一臉擔憂神色。雨墨卻舉著一盆子熱水跪在床前腳踏上。熱水還冒著騰騰熱氣。
見到白雲暖進來,母親道:“這孩子病了也不自知,早上還巴巴地去蘭庭同我說雨墨的事,也幸虧讓雨墨跟了他到梅香塢,才發現他身子滾燙得厲害。男孩子,到底是粗心大意了些。”
真娘忙接了白姜氏手裡的熱巾去盆子裡重新絞一把,剛碰到水才發現水是滾燙的,不禁低叫了一聲。
“好燙的水!”
白雲暖這才注意到雨墨端著盆子的手在微微發抖。那水燙得連真娘都失了一向的穩重,沒想到雨墨竟一直默默忍著不肯做聲。想來她好不容易可以不用去靜宜齋,便發了狠心要好好表現。
“雨墨,趕緊去把熱水換成冰水。”白雲暖道。
眾人都一愣。
“你哥哥著了涼,怎麼還能用冰水擦拭呢?”白姜氏不解地看著女兒。
白雲暖解釋道:“哥哥發了燒,需用冰水敷額頭,才能助於退燒,用熱水,還用這滾燙的水起不到任何作用的。”
一旁圓桌之上正在開方子的劉郎中聽了白雲暖的建議,驚詫地回過頭來,見是個眉清目秀的女娃子,不禁驚詫地對白玉書道:“這位小姐是誰?說得太對了。”
白玉書笑道:“是小女,讓劉大夫見笑了。”
劉郎中一邊將開好的方子捧在手裡吹乾墨漬,一邊讚歎道:“白老爺好福氣,白小姐真是冰雪聰明,她適才所言的確是醫家之言。一般人體發燒,除了開方吃藥,便是這冰敷療效最立竿見影了。想來強金閣內定是藏了什麼奧妙的醫書典籍,白小姐博覽群書才會獲知這偏方的吧。”
白雲暖在心裡苦笑,她不過是久病成良醫,前世可是在章家的病榻上臥了五年之久,閒來無事,倒也看了些醫書。
白姜氏見劉大夫肯定了白雲暖的說法,忙讓雨墨端了熱水出去換冰水。可憐雨墨的手剛握了滾燙的金盆疼到不行,又去換冰水。乍冷乍熱,一番折騰。
劉大夫將開好的方子請教白雲暖,白雲暖認真看了藥方,劉大夫的方子中規中矩,哥哥服了這藥,靜臥幾日應是無礙,便笑道:“先生的方子甚妙!”
劉大夫喜不自勝。
白玉書遂讓松塔拿了方子去抓藥,又命秦艽領劉大夫去賬房支取診金,並送他出去。
白振軒正在昏睡,因為發著燒顯得滿臉通紅。
白姜氏擔憂地看著白玉書道:“老爺,後日,相爺就要駕臨白家,振軒病了,這可怎麼好?”
白雲暖寬慰道:“要我說哥哥這病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