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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張翰的眸子卻如星子般雪亮。
蕙娘抬頭,有些困惑地看著張翰:“可是你從前愛的人是婉婉,怎麼可能說改變就改變呢?我知道你的為難,你不必為了怕我難過而說出口是心非的話來,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能明白……”
“蕙娘,”張翰打斷了蕙孃的話,道,“如果我心裡還掛念著婉婉,你是不是會難過?”
蕙娘一時沉默了,她垂了頭,抿唇不語。
張翰執拗地拉著她的手強調:“會,還是不會。”
“我能理解……”
“我想知道確切的答案,告訴我會,還是不會。”張翰顯得激動。
蕙娘抬頭迎視著張翰糾結的目光,最後點了點頭,道:“會。”
蕙娘原本擔心張翰聽到她的答案會覺得她不近人情,孰料張翰卻一把抱住她,激動道:“蕙娘,這麼說你是在乎我的,對嗎,對嗎?”
蕙娘被張翰抱得太緊,都快不能呼吸了,“爺,你抱痛我了。”
張翰這才放開她,整個人顯得異常興奮,他將蕙孃的手包在了自己手裡,柔腸百結道:“蕙娘,你會難過,我可太高興了。”
蕙娘不由一頭黑線。(未完待續)
第三百六十八章 流言
張翰不似張凌那般對床笫之事早已深諳,他與蕙娘是在摸索中漸漸熟悉房中之事。二人總是一邊羞澀一邊好奇,一回生二回熟之後,二人很是琴瑟和諧。
有了耳鬢廝磨的*關係,張翰更是將婉婉從心底裡撂下,對蕙娘也越發溫存體貼。一日與婉婉在園中不期而遇,婉婉似有千言萬語,張翰竟是船過水無痕般出於禮貌性點了個頭微笑了一下,便徑自離去了,把個婉婉氣了個半死。
回孃家對婉婉來說已是家常便飯,張凌除了在那事上糾纏她之外,平時幾乎與她零交流,而張翰和蕙娘卻是出雙入對如影隨形,令她越發心情鬱悶。
一日,又與張凌發生了齟齬,一怒之下又回了孃家。
楊沐飛道:“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不好常往孃家跑,恐惹你婆婆不高興。”
劉靈芝卻道:“王妃是婆婆,也是表姑,難道就唸著親戚的情分嗎?同住上京,不過幾步路遠,常來常往自然正常。”
楊沐飛懶得理這一對母子,一甩袖便離開,圖個眼不見為淨。
劉靈芝也樂得楊沐飛扔下她們母女二人世界,好讓她二人暢所欲言。
“是不是凌哥兒又欺負你了?”劉靈芝拉著婉婉開始長舌。
婉婉搖頭道:“那倒沒有,女兒只是一口氣咽不下。”
“什麼事情讓你這麼氣哄哄的?”
婉婉就將洞房第二日,白雲暖讓真娘檢查自己床單上落紅的事情說了一遍給劉靈芝聽,牛氣沖沖道:“娘,其實女兒出嫁前娘就交代過女兒,新婚第二日要被婆婆檢查落紅。女兒知道這是正常的,女兒氣不過的是婆婆的偏心。憑什麼我就必須被審視被檢查,蕙娘就不用。如果婆婆檢查了我的床單,也檢查了蕙孃的,我無論如何也不會這樣憋屈了。”
婉婉絮絮叨叨,劉靈芝靈機一動道:“她不檢查,會不會是蕙孃的床單上壓根兒就沒有落紅啊?”
婉婉愣住了。繼而搖頭道:“不可能不可能。張凌說過婆婆不檢查蕙孃的,是因為蕙娘在他們眼皮子底下長大,自然是冰清玉潔。而我是尚書府長大,不是雍王府長大的,他們對我自然不能打包票……”
劉靈芝怒了:“簡直豈有此理,難道她白雲暖養出的女兒就冰清玉潔。我劉靈芝養出的女兒就人盡可夫嗎?一樣女兒,兩樣看待。實在是過分!難道雍王府就沒有男子了?莫說小廝家院一大把,教蕙娘讀書的溫鹿鳴可不也是男子嗎?蕙娘從小跟著他讀書,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保不準二人就是清白的。”
“娘。這話可不好亂說的。”婉婉雖然對蕙娘心裡生恨,可也不好如此惡毒地去編排人家。
劉靈芝卻恨恨然道:“什麼亂說,八成就是。我之前還奇怪呢!蕙娘可是皇上親封的柔善公主,什麼王公貴族家的子弟配一個會沒有。非要嫁一個來路不明的私生子?這其間定有貓膩。今兒,你說起落紅一事,娘可不得不懷疑一下了,這蕙娘定是有什麼短板,白雲暖才要她下嫁,嫁給翰哥兒多保險?自己從小養大的,無父無母,沒有根基,可以由著她捏圓捏方。白雲暖也真是盡力了,為了自己的女兒,不惜奪了我女兒的心頭所好,世界上最自私的人也無非是她了!”
從尚書府出來,婉婉便心緒不寧,劉靈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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