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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心了的。我說:“小心老闆會罵人的。”他說:“罵什麼,炒個飯誰不會炒,神秘兮兮的!”我只好由他去。這時老闆從樓上下來,說:“老周,你把自己的事做好就可以了。”他打下火頭的手柄,悻悻地走了。我做完就到後面去,他慢悠悠地翻了一個白眼看著我,我只作不懂。他含含糊糊好象自言自語地說:“跟著老闆轉啊轉,狗一樣的轉啊轉。”我把手中的刀往案板上一拍說:“老周你放什麼陰屁!”他說:“我罵誰,我跟我自己說話。”我說:“跟自己說話到廁所關了門說,在我面前蒼蠅哼什麼哼的!我不跟老闆轉,倒跟你轉?你又不pay我!什麼時候你把本事拿出來能pay我了,我跟你轉。你有了那天,也別在心裡罵我勢利眼。”他嚇著了,低頭切菜,不再做聲。看他那麼老實的樣子,我心裡又不忍,覺得自己太過分了。過了一會他又若無其事地和我講話,我想:“皮倒是厚,要我怎麼做得出來。”
(以下略去600字)
有天晚上老闆煎牛排做晚餐,我看著牛排在平爐上煎得吱吱響,算一算人數少一塊牛排,想著該是我和老周兩個吃一塊了,心裡就緊張起來,不是滋味。盛了飯我想趕快走開,葛老闆把一塊牛排切開,撥動一邊,說:“這是你的。”我馬上說:“叫老周幫我吃了,我不喜歡吃。”端了飯碗趕快到餐廳去。
三十六
這天早上,葛老闆睡眼惺忪地上到三樓,叫醒了周毅龍,不高興地說:“你太太叫你接電話。”說完又下去了。老周披上衣服說:“幹什麼呢,趙潔!是個死腦子嗎?就不想想把老闆也吵醒了。”他到二樓接了電話回來對我說:“老闆起來了,幫我請天假,我要回聖約翰斯一趟。”我說:“幹什麼呢?”他吱吱唔唔不做聲,匆匆走了。下午他從城裡趕回來,喜氣洋洋的。(以下略去230字……)
第二天早上,葛老闆惺忪著眼又上樓來把我叫醒了說:“你太太的電話。”一臉的不高興下樓去了。我想,這麼奇怪!到二樓接了電話,思文在那邊激動地說;“移民開放了,人人都在申請,現在可能只剩我們兩個人了。”她要我馬上回去,我說:“沒興趣呢。”她焦急說:“還不搶時間,說關就關掉了。”我說:“星期天回來再說。”她說:“固執啊,蠢啊,你!”我說:“星期天回來再說。”她急得衝著我嚷:“固執啊,蠢啊。”我把電話筒放了,又上樓去睡。這天思文又來了兩次電話,我說:“星期天回去再說。”
星期天回去了,思文說:“啊呀呀,少賺一天的錢就割了你心頭一塊肉吧!人人都申請了,不知道明天還有沒有。”我說:“移民有什麼了不起,請我移我還不移,別人申請別人的,別心裡酸溜溜的,只有那麼大的便宜。”她說:“幾個人又象你?”我說:“一百個人裡面總有兩三個吧,真理有時候在少數人手裡。”她說:“那你說的比例還是太大了。”我笑了說:“那我就是百裡挑一。”
思文說:“其它九十九個人都是傻子,只有一個聰明人,那就是你。”我說:“你不必再講了,你再講我也是甲耳朵進乙耳朵出。要申請你自己申請,我是不申的。”她說:“怎麼便宜總被別人佔去了,誰都知道這是有便宜的地方,誰不想呆下去。”我說:“中國又不是沒有飯吃,我做個加拿大人活得太苦太累也太窩囊太沒有信心了,我學文的一雙空手憑什麼活得象個人?”她說:“你真的吃口飯就夠了呢,我倒又服了你的氣,錢啊什麼東西你心裡又癢抓抓想要。你是怕苦怕累怕難,你的自尊心有西瓜那麼大地球那麼大,跟個億萬富翁差不多大,又比玻璃還脆,碰一下也是不可以的。”我說:“你瞭解我還勸我,你不是想坑害我?”她說:“高力偉你這麼固執,你不是個人。”我說:“這就是我,我就是這樣的沒有辦法改變。”她說:“那你沒有辦法變成人。”我笑一聲說:“如今我還象個人嗎?你還當我是個人嗎?我差不多都不看自己是個人了。”她說:“固執的人啊,我就恨不得咬你一口呢。這麼蠢這麼固執的人,打著燈籠滿世界找也找不到幾個!不騙你,你真的就是那個四七二十四。”
第二天早上起來,她問我:“想通了沒有?”我說:“我睡著了沒有想,要不你再寬胡一年讓我好好想想。”她說:“你就聽我這一次,以後都聽你的。”我說:“你自己表了態的,什麼事懶得操心,都由我去辦。思華的事是最後一次,聽了你的,沒辦成不怪我吧?這又是最後一次了,你的最後一次無窮無盡,你每一次都是最後一次。其實我的發言權只能決定今天中午吃蘿蔔還是吃白菜。”她說:“你是想回去跟那個人怎麼樣吧,如果這樣想的,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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