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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渴望》的帶子,在國內紅透了,不知道真的是好不?”她說:“今天想出去玩一下。”我說:“到哪裡去呢,要是有車,到城外去兜風,晚飯也不用做了,那才有意思呢,這麼好的天氣。小禾,你真的找錯人了。”她捂了我的嘴說:“別這樣說,我第一看的是人,不是錢,跟你在一起我心裡它願意。”我趁勢在她手心舔一舔,她說:“好癢。”把手拿開了。
我說:“你看的是人,你不食人間煙火。”她說:“別的以後總會有,人心裡過不去那一輩子也過不去。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我說:“對,對,人是真的,錢是假的。”她笑了說:“也不假的,是第二。說真的,買一部二手車會窮死了你吧,要不我出一半的錢。”又說:“不買也好,說不定錢留著能做點事,現在還不是享受的時候。”我自嘲說:“幾萬塊錢呢,一筆鉅款呢,能幹一番大事業呢。”她說:“那總比沒有強多了。”又說:“要是開了車到城外去,兩個人躺在草地上看星星,四周又沒一個人,那才好玩呢。我不喜歡周圍有別人。”
我說:“看星星,好浪漫!我躺著不看星星,只看你。四周沒有人最好,我正想做點見不得人的事。”又用英語遮掩著說:“You will lose something。”她嗔笑著打我一下,說:“流氓!”又說:“我知道你不會那麼壞。”聽了這個“壞”字我心跳起來,這是不是一種暗示呢?我試探說:“你說壞我就壞了,一個人要那麼好乾什麼?”她說:“我知道你不會那麼壞,你怕。”我說:“要我壞我還怕,我早就想壞了你了。你以為我是誰,你又不是老虎,我反而還會怕你!”她詭笑一下,手指一劃說:“你不是怕我,你只是怕。”我哈哈地笑了,誇張著掩飾著什麼,說:“不怕你那是怕我自己。”她說:“就是。”我嚇一跳,她怎麼就鑽到我心裡去了?我跳起來抓了她的胳膊用身子把她挺到牆上,一下一下地撞著,說:“你說我怕,我這就吃了你!”她隨著那碰撞發出一聲一聲“哦、哦”的低沉呻吟。我怕弄痛了她,喘著氣鬆了手。她拉了我的手說:“做飯去了。”走到樓道里我想把她一把抱了甩到床上,看她會怎麼辦,猶豫的一瞬間,她已經進了廚房。
我們下麵條吃。吃了幾口她忽然說:“怎麼我的都多過你的,再給點你。”我說:“我都吃得差不多了,吃一半了。”她夾起一大束說:“這歸你。”我說:“分配點給我可以,我自己夾。”把碗移過去夾了一小束。她突然夾起一大束放到我碗裡,我馬上又夾回她碗裡。兩人一送一遞十幾個來回,她碗中的面反而更多了。她跺腳說:“不吃,不吃!”把我的碗搶過去,”那碗歸你。”我說:“你吃那麼點就行?以為自己是林黛玉吧。”她說:“我都被你喂胖了,再胖就嚇死人了。”
吃完飯她問:“今晚到底怎麼辦?”我說:“看電視吧,我抱著你。”人沒有錢就沒有志氣,不然我帶她到什麼地方瀟灑走一回。她說:“這麼好的天氣,我要出去。”我說:“好,我們出去。”說著去牽她的手。她側了臉望著我問:“到哪裡去?”我說:“你說上刀上就上刀山,你說下火海就下火海,反正我錢是帶夠了。”她說:“看電影去好吧,《與狼共舞》外面都看瘋了。”我說:“謝謝你想了一個省錢的消遣,只是我怎麼聽得懂,又不是中文版的。”她說:“我給你當翻譯。”我說:“那什麼時候去?”她說:“九點鐘的電影,我們先到處走走。”我說:“天亮著呢,萬一哪個大嘴巴看見你和我走在一起,明天就傳遍了。別人心裡會說你的,張小禾怎麼找了這個人!”她說:“管它呢,他是大嘴巴,我是聾子,那他的嘴巴也白長了那麼大。”我樂得搖她的手說:“你嘴巴變油了。”她說:“誰是師傅嘛!”又說:“你哪點又不好,別人要那麼去說?你在多倫多也算個人物,那天不是還有人崇拜你嗎?”我說:“可不能這樣說,這裡是加拿大,有錢才是人物。寫那幾篇破破爛爛的東西,別人心裡都要笑的。”她說:“那我也笑,別人的笑是什麼笑我不管,我的笑就是笑,就是笑的笑。”
八十四
出了門,我鬆開她的手,她一把撈住我的手說:“偏要給大嘴巴看見,有什麼呢。”我說:“反正我是不怕的。”她說:“反正我也是不怕的。”
她牽了我的手往央街那邊走去。路過一大片草地,她說:“早呢,玩玩去。”我們在一棵樹下坐了,背靠了樹杆。抬頭是濃密的樹蔭,竟看不見一小片天。太陽已經收盡了它的光線,只有遠處高樓上端的玻璃上映出晚霞的餘輝,閃閃躍躍跳動。一大片不知名的小鳥鋪天蓋地而來,向晚霞那邊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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