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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我在什麼地方降落?”尼姬大聲說。
邦德指指一個清真寺。“那裡,那裡就可以。把它停在大院裡。”
他檢查了一下他攜帶著的AK47,接著摸了一下P99。他很幸運在阿克羅蒂裡補充了它的彈盒和子彈。
“威塞克斯”降落在凱利·梅西特清真寺的大院裡。突擊隊員跳了下來,邦德跟在他們後面。他朝尼姬豎起大拇指做了個手勢,她隨即又將“威塞克斯”升向空中。
暫時還沒有發生什麼事。邦德和那幾個人都等待著,觀察著院子四周的動靜。
突然,清真寺的大門開啟,20個土耳其士兵傾巢而出。他們都穿著綠色軍裝,沿著圍牆四周散開,一會兒工夫就把他們團團圍住。他們都單腿跪下,把他們的長槍瞄準眼前的五個人。一個上尉用土耳其語大叫著讓希臘突擊隊員放下武器投降。在這一觸即發的危急時刻,希臘人和土耳其人相互瞪著眼睛,一動不動。面對宿敵,雙方都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
四個突擊隊員看看邦德。“出了什麼事?”其中一個問道。邦德掃了一眼土耳其士兵,沒有找到他想找的人。
“安靜點,小夥子們,”邦德平靜地說。“這一定是一個誤會……”
接著,兩個著便服的人從大門裡走了出來,對指揮士兵的上尉平靜地解釋著什麼。上尉點了點頭,然後對他的手下大叫了一聲。他們立刻放低了武器,感到一陣輕鬆。那兩個穿便衣的人於是朝邦德他們走來。有一個長著一臉絡腮鬍子和大大的棕色眼睛的傢伙,使邦德想起了一個從前認識的人。
“沒事了,”邦德對他的人說。“他在這裡。”
邦德走上前去,站在那個人面前,然後伸出手去。那個絡腮鬍子的人朝邦德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然後露出了愉快的笑容。他有力地握著邦德的手,說:“邦德先生,再見到你真是太好了。”
“我也是,鄧波。”邦德說。他與斯蒂芬·鄧波——邦德的土耳其朋友大可·克里姆的兒子,已經有好多年沒見面了。多年前,他曾在東方快車上發現了被俄國的殺手紅格蘭特殺害的克里姆的屍體,對此邦德記憶猶新。後來,克里姆的兒子曾在這個案子中協助過邦德,那似乎已是十分遙遠的事了。現在,他長大了,長得跟他父親一模一樣。
“T站這些天怎麼樣了?”邦德問。
“我們做了大量案頭工作,”鄧波說。“可是,當英國要求我們允許他們與希臘人一道對北塞普勒斯發動突擊行動時,我們都放下了手中的鉛筆,開始留神了。”
“鄧波,我們沒有太多時間了。我們得趕到總統府。”邦德說。
“我們會開道的。”鄧波說。他用土耳其語對他計程車兵喊了一個命令,然後示意邦德跟著他們出了寺院大門。那四個希臘突擊隊員對著土耳其人苦笑了一下,但毫無怨言地跟在他們後面。
他們衝出大門,來到了泰齊麥特大街。大街上到處都是擁擠的人群。這25人以一個陣形衝進人群。人們紛紛避開,讓他們通向那幢優雅的白色建築。
北塞普勒斯共和國總統府的衛兵感到十分驚訝。鄧波和那個土耳其上尉走進警衛室,向他們出示了證件。邦德安排了一切,這樣,鄧波就不可能事先向他們警告他們的到來;因此北塞普勒斯土耳其共和國一點兒也不知道即將發生的事。起先,衛兵們不能相信他們的保衛工作出了什麼差錯。然而鄧波的信譽最終還是使他們相信了。最後,總統府的警衛班長點了點頭,同意他們進入大門。
警衛帶路進入大樓。邦德看了看手錶、現在是9 點30分。他們靜靜地踏著大理石臺階來到二樓,然後被帶向總統的客廳。那裡,早餐招待會仍在進行中。
麥威利·鄧肯手裡捏著那支鍍金圓珠筆。總統正站在桌前倒一杯土耳其咖啡。鄧肯所要做的只是把圓珠筆的筆尖戳進總統的手臂或是大腿,然後摁一下尾部的按鈕釋放毒素。總統只會感受到一點輕微的壓力,像是被一根細小的針劃了一下。
“總統閣下,”鄧肯說著,把手中的筆對準目標的臀部。“英國大使館還等著我回復,因此我想感謝——”
門突然被撞開了。三個土耳其士兵和北塞普勒斯土耳其共和國的衛兵走進了房間,拉開槍栓。他們用土耳其語命令所有的人都“別動”。邦德推開人群,走進了大門。
驚慌失措的鄧肯撲向總統,抓住他的胸口。他手持圓珠筆對準他的脖子大叫道:“靠後!”他開始押著受驚的總統退向落地長窗,但是總統被絆了一下,向後跌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