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慣那個一貫內斂沉默的人突然有一天會用帶有滿滿憎惡的眼神看著自己。
昊天抿了抿唇,到嘴邊的話卻被嚥進肚裡,他道:“蟠桃盛會,你當著眾仙之面出言忤逆王母,朕此次前來是問罪的。”
其實,他想說的並不是這個,他想說他許久不曾來冥府,前來看看,也來看看你。
只是在觸及到冥君眼底的厭惡時,終究還是改了嘴。
冥君低笑了聲,道:“她的生辰幹吾何事?玉帝別忘了,是你要求吾去,即是如此,去了的後果,就該有承擔的準備!”
昊天無奈的搖了搖頭,斟酌片刻,終究還是說了來意:“朕,不為那事,只是好久不曾來冥府看看,今日便……”
冥君輕哼了聲,嗤笑道:“你我不曾有半分關係,又何來看看一說。”
昊天擰了擰眉,不願再答,他環顧的看了看,道:“這殿內太暗了。”一手揮開,一陣金燦燦的光,霎時便將這個宮殿照的明亮了。
殿內空蕩蕩的,不遠處放置著一個躺椅,椅上什麼也沒有鋪。旁邊放置的是那沉香,冉冉升起的青煙縈繞在香爐周圍,氤氳出一層似夢似幻的溫柔和眷戀。
昊天輕嘆了口氣,再看向冥君時,便瞧見那人整個人靜靜的站著,周身卻是縈繞出一層淡淡的紫氣。畢竟相處過幾千里,又怎會不清楚,這是冥君氣極時的表現。
印象中,一旦他是氣極了,就不發言語,直接上手了。
果然便看見冥君抬手一指,周身的紫氣脫身而出,竟是將滿殿明亮的光彩掩蓋了,昏暗再一次襲來。
夜色裡,有人趁機襲來,昊天直直的往後退,周身泛出一道金燦燦的真龍天子之氣,印的來者臉上一層淡淡的光暈,觸到那人眼底卻只看見一片死寂一樣的沉默。
昊天一怔,道:“那件事情,吾亦無法。萬事萬物皆有命數,你身為上神,該是最清楚不過。”
他不期盼冥君會罷手,但是卻沒有料到冥君在聽見這句話時,臉上一陣扭曲,“若不是你,她至於魂消魄滅嗎?”
昊天一震,本是退離的身體卻是頓住了,迎頭而來的冥君來不及收手,絳紫的氣息便直直的灌入了昊天的身體裡,擊的他渾身難受,但是心底卻是更加的難過。
那件事情,原來你一直是在責怪我的。
昊天往後退了幾步,退無可退,卻是倚在了一根柱子上,轉身便瞧見那柱子上還刻著三人玩笑式的話,“此義與天共存,此情永世不滅——”,可是此時呢。
碧玥魂消魄散,東嶽與他決裂,這世上哪有什麼永世不滅的情誼,充其量也不過是一廂情願的自欺欺人。
昊天一手便擊在那柱子上,柱子抖也不抖,昊天這才記起,那柱子是碧玥潛入北海之神那處取得的靈體,北海之神元神不滅,則柱子也永遠不滅。
多麼諷刺,字還在,而人全部都變了!
他難以自制仰天大笑:“哈哈哈……”
冥君僵在原地,他自然也是看見了那處的字跡。
那是碧玥寫的,那時,他們三人還是極為要好的,而如今卻什麼也沒剩下。不,不是沒有剩下,而是唯一剩下的也反目了。
昊天定了定,不再笑了,反而異常深沉的看著冥君,眼底的情緒一閃而過,冥君還未琢磨通透,便聽見昊天道:“朕會還你一個安然無恙的碧玥。”
冥君怔了怔,來不及說什麼,玉帝便化作一條金龍,呼嘯而走。
金光撤走了,滿殿裡也之剩下了一室孤寂,冥君怔了片刻,終於猜透了玉帝眼底的情緒——那是走投無路的決絕。
可是為何決絕?
他卻不願再想下去了,因為擔心持久以來的厭惡沒了方向,就再也沒了生存下去的理由。
荊湖南府
夜色中的客棧似乎極為的靜謐。
純狐卻還是聽得見幾裡之外幽魅竊竊私語的聲音。
雲澗持續那個動作已經好久了,除了醒來之前說“少康……是誰?為何,雲澗會認識他”這句話以外,就不再說任何話。
只是呆呆的坐在床上,兩眼呆滯的盯著被子的邊角,對她不理不睬。
她說什麼話,雲澗都聽不進去。
像是整個人都傻掉了一般。
倘若是雲澗的師傅在的話,或許會告訴純狐,這是雲澗一貫的思索方式。
一旦遇見極為棘手而又不懂的難題時,他就會目光呆滯的坐在床上,旁人只道他是發傻,然而實際上卻是在想問題,而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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