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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此為上頭交到冥府的通牒……”
冥君頭也不抬,只是盯著眼下的某處,淡淡的問道:“什麼事情?”
孟山深吸了口氣,跪在地上,雙手捧著那玉牒,道:“西天王母蟠桃盛會……冥府是該出個人去……”
果然,話說完,帝君抬起頭來,冷冷的看著那玉牒。
孟山想,若此物是個人的話,那麼此刻怕是會被冷冽的視線給殺死。
只是,那玉牒並非人,而自己卻是傳遞著玉牒的人,生生的承受著幽冥洞府裡最冷也最厲害的眼神審視。
孟山想起,往日裡皆是自己審視別人,今日裡換成了自己,便覺得這感覺實在的是難受。
“本尊難道沒有跟你說過,永不踏入天界半步嗎?”
孟山欲哭無淚,只好把頭低在腳脖子裡,盯著周圍的陰寒,咬咬牙道:“十殿閻羅皆不在宴請之內……玉帝此次……指明要帝君您去……”
半晌,沒了動靜。
孟山大著膽抬頭看了看,便瞧見冥君依舊是坐在地上,死死的盯著那塊玉牒,像是要瞧出什麼怪異來。
可是這玉牒哪有什麼怪異,唯一的怪異便是玉帝點名要帝君去吧。
往年,通到冥府的請函,皆是王母所寫,且並未指明,冥府出位閻王便是可以……唯今這玉帝……許是存心刁難,還是其他就難說了。
冥君看了半晌,才收了那玉牒。
材質甚好的靈玉,通體都泛著瑩瑩的清輝,冥君握在手裡時,刻在那玉牒上的字型便脫開移到半空中,字跡俊偉,更兼有一層純陽之氣:三月初三,王母生辰,特宴請冥府東嶽帝君親赴瑤池,共享蟠桃,昊天玉帝筆。
冥君冷冷的看著,忽的起身,一展袖,紫氣攀沿在字跡之上,迅速侵蝕,復有墮入幽暗之中。
他面無表情的將手中的玉碟,捏成粉末,道:“這樣,便沒了去的必要吧。”
孟山神色複雜的看著冥君,思量了片刻,脊背挺直了道:“臣是否可以將此舉視為冥府脫離天界之首創?若是如此,臣即刻下去率領眾鬼抵禦天界的兵力!”
說著便行了個禮,站起來,準備往後退去。
才未曾走上幾步,帝君便閃現在孟山的跟前。
東嶽帝君本是俊逸之輩,卻不知因為何事變得如此消沉,更是與那天界勢不兩立。
可恰恰是個人緣由,孟山卻是相信帝君不會將整個冥府置於危難之中。
這一點,他們東嶽十大太保都是極為清楚的。
孟山看著眼前的帝君,心裡一陣酸意。
他跟了東嶽百年,原本的帝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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