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半張臉,苦哈哈的道:“老婆子……我……我是不是不該把他領回來啊?”
老婆子瞪眉,卻是跳起腳:“我怎麼就嫁給你這麼一個窩囊廢。”她把那老漢推著往外頭走,“你走你走,這屋裡就剩下我們娘兩個!”
老漢架不住老婆子的蠻力,被她一把推了出去,還關嚴了門不讓他瞅。
他跺了跺腳,便蹲在地上生著悶氣。
門裡頭,老婆子靠在門,哭的稀里嘩啦!
兩人這樣,自然是沒有注意到床上人的樣子,更加沒有注意到桌子上的那顆黑色玉石泛出一陣黑煙。
哭了半晌,老婆子才止住了。
她想起床榻上的雲澗,走了幾步,身後卻是出現了一個人,那人貌容豔麗,眉眼處一道晦澀的黑紋。
她輕輕的朝著老婦人的脖頸處吐出一道黑霧,老婦人感覺脖子處一片陰寒,想要回頭,眼前一黑,便往後頭倒去。
純狐伸手,輕巧的將老婦人平躺著的身子移到桌子上。
她一掌往門那頭揮去,黑色煙霧順著門縫便蒙上了老漢的臉上,老漢眨了眨眼,張嘴欲說,眼前一黑,便歪倒在門上不省人事。
門裡頭只聽得一聲悶響,純狐輕輕一笑,眉眼的紋路扭曲,顯得有幾分恐怖:“三千年了……君上可還記得純狐呢?”
她忽的移到床榻上,盯著還在沉睡的人,淡淡的道:“少君現如今的皮囊倒真是礙眼……”她伸出爪子,後又收了回去,“不過不要緊,能保住去過地便好,畢竟……主君還等著呢。”
她歪著脖子,俯身,仔細的看著雲澗,看了一會兒,雲澗的雙眼忽的睜開,黑漆若潭的眼睛像極了寒浞,純狐一時愣住了。
再回神時,剛剛還躺著在的人便坐了起來,而自己的脖子還牢牢的被他遏制住。
她瞧見雲澗擰著眉,眸裡卻是起來軒然大波,少年初醒時的情形,不見迷糊,甚至有幾分煞神的兇惡。
這與在青鸞殿裡的那個和煦乖順的少年不一樣,與那個叱吒軍場的少君大人也不一樣,反而更加的……冷漠……更加的迷惘。
“你……是誰?”
少年的嗓音有些沙啞,待看清眼前所遏制住的人的面孔之後,暗生疑竇,手上的勁道卻絲毫不放。
純狐輕笑了聲,被人扼著脖子的感覺不大好受,即便是少君也不可以。
她幻化成一道煙霧,飄到半空中,道:“少君是忘了嗎?本宮可是你父王的妃子!”
雲澗本是詫異與手中的人影化成煙霧,而此刻那煙霧說出的話,卻是使得他更加的驚異!
那夢裡中的場景……那麼真實,那麼奇異,就像是親身經歷,前世人生一般。
他本是想著,夢終究歸於夢。醒來之後,便毫無干係。
可是現如今,這飄到半空中的東西,還在清清楚楚的叫著他少君,他還記得,在扼著那東西的脖子時,清清楚楚得看見那張臉就是夢裡的……純狐。
司弈的后妃,也是寒浞的妃子!
可是即便是這樣,又如何?
雲府上下,一百二十六條性命,還揹負在他雲澗的身上!
誰都攔不住,擋不了!
這是他的使命,也同樣是他的責任!
雲澗冷冷一笑,撇開眾多思緒,便跳下床來。
昏睡兩日的身子,有些乏力,才站在地上,便是一陣眩暈。
雲澗伸手扶額,揉著太陽穴,餘光卻是瞥見了衣袖上的繁雜雲翔圖。
這衣裳……好眼熟……
腦海處閃過一絲一縷的靈光,無從捕捉,雲澗皺了皺眉,心底疑竇叢生。
這衣裳……是誰……的?
飄著半空的純狐見他不說話,還盯著袖子發呆,不由的有些惱。
搖身一變,又恢復成人形,站在雲澗的跟前,道:“少君這是何意?”
雲澗一聽,撤開袖子,將純狐推開,語氣甚是冷漠的道:“也許我前世是你的少君,但是記住,今生我叫雲澗,江寧府雲蒼都尉的兒子!給我讓開!”
純狐一聽,急了,攔著不讓走:“主君囑咐尚未了結,你不能走!”
雲澗本是還糾結在眾多事情中,這下被純狐這麼胡攪蠻纏,心底更是鬱悶,他一掌推開純狐,便滑到門處,開啟門閂。
門外的老蔣頭,本是靠在門上的,這下里頭撤了門,他霎時歪著脖子倒在地上。
雲澗愣了愣,有些意外自己怎麼會在這麼一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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