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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夢,大概是這幾天總是看見奇怪的人類的原因吧。我擺擺尾巴,又在水裡遊了兩圈。
還是做魚好。
不難過,不傷心。什麼煩惱都沒有。
忽然就覺得心裡舒坦了。
不過我對面那個人類看起來就是情況不太好的樣子。
他是不是要發狂了?
他的手摳著玻璃,搞得玻璃箱上面橫七豎八的全是血印子,他對裡面的人類說話,聽起來咬牙切齒的:“安準。”
玻璃箱裡面的人聽到外面的人對自己說話也沒有想要回應的樣子。大概是還沒醒。
外面的人說話的聲音又低又啞:“你跟我說,兩個人,除非死一個才能天長地久……我願意死的那個人是我……”
那個人跪著的膝蓋處開始被什麼東西打溼,一滴兩滴,最後成了一大片溼印子。
我想了想,人真是個奇妙的東西。
那個人的身體忽然發起抖來:“你怎麼不等我!你等我清醒了給你好好的解釋!我被精神重建了,可是我還認得你……只有情緒不穩定的時候我才會發生認知錯誤,當我知道我把韓謙當成你了之後我後悔的要死,可是我……我沒有你根本不行,根本支撐不到兩千年後見你……我只能借此給自己一點虛假的精神安慰,只要一想到晚上我可以抱到你,跟你說說話我就覺得活下去沒那麼艱難,一旦這麼想,我就像犯了毒癮一樣去找韓謙,每次一開啟門,就看到你在衝我笑……”
水箱裡面的人還是一動不動。
外面的人好像暴躁了起來,他慢慢站起來,腿都在抖。
我作為一條事不關己的魚兒都覺得心驚膽戰起來。
外面的人血肉模糊的手指劃了劃玻璃,玻璃發出吱吱的聲音,那個人說:“你怎麼不說話?安安?”
“以前,你從來不會不理我……是不是裡面太悶了?”
外面的人說話又顫又輕,“安安,我要不把你抱出來?你想我了吧,別怕,我這就把你抱出來,就一會兒……就一次,一次就行……”那個人說著就從口袋裡掏出了一串鑰匙,然後在水箱底部開了一扇長方形的門。
水花花的流了滿地都是,我有點高興,這下是不是地面能變成海?我就可以游回去了。
大水箱裡面的水很快乾了,裡面抱著腿的人類的四肢失去了水的壓力,緩慢的舒展開,然後以一個很奇怪的姿勢倒在地上。
我想,這人也睡得太死了。
然後外面那個男人就把睡著的人粗暴的拖出來,我才看見那個睡著的人瘦瘦的手腳都順勢滑了一段距離,好像沒有力氣的樣子。
後來,一件很驚悚的事情發生了。
一位雄性人類吻了另一個雄性人類!而且是極其兇殘的撫慰……
今天,我這條魚兒可是開了眼界了,原來同性也可以這樣。
我使勁瞪著眼睛看,才發現那個睡著的人類原來滿身都是細細的紅色痕跡……然後,上面那個人擺弄著他的四肢,對著他又親又咬,又留下了不少紅色的牙齒的痕跡。
這麼說來,難不成這種事情已經進行過很多次了,只是我這條精明的魚兒竟然沒發現。
那個男人把自己的衣服脫了下來,抬起下面的人的一條腿,然後就把自己的那個地方插了進去,停了一會,他忽然衝撞起來,下面的人類遭受猛烈的衝擊而慣性的往上走,那個男人就摟著他的脖子強把他拉著坐起來,底下的人整個身體都是癱的,頭仰著,隨著節奏被迫動著,身體詭異的扭曲著,胳膊也生硬的搭在那個男人的肩膀上,隨著瘋狂的動作被甩開,然後垂下來。
上面的男人把他的手拉回來,固執的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可是那支手臂很快就無力的滑下來,那個男人就又把那隻手拉回來圈在自己脖子上——又掉下去——又拉回來……
這樣重複了很多次,那個男人忽然停下來,抱著那個一直睡著的人大哭起來。
他們的身體還相連著,就是這樣詭異的扭曲著,還有一個人類瘋狂的像怒吼一樣的哭泣。
我以為那個人哭久了就會累,然後停下。
可是他哭著哭著又抱著下面的人撕咬了起來,這下可嚇壞我了,不是吻,也不是粗暴的撫慰,真的是撕咬,瘋狂的死心竭力的咬。
紅色的很扎眼的液體開始蔓延開,我嚇了一跳,趕緊扭過身子,背對著他們。
覺得有點難受,原來人類是這樣一種動物。
下輩子死也不要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