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4 頁)
解決,梁杉柏一直躺到床上想到迷迷糊糊快睡著,卻依然沒有理清任何頭緒。
黑暗中,雨聲淅瀝入耳,顯得尤為清晰。梁杉柏翻了個身,耳中卻聽得門扇發出〃吱嘎〃一聲,一股冷溼的氣息便撲入鼻端。
這麼晚了,還有誰會到自己的屋裡來?
梁杉柏繃緊了全身的神經,蓄勢待發。不管有多少疑團待解決,不管情緒心情多麼複雜,保住小命是第一前提。
輕微的腳步聲傳過來,伴隨而至的是一股梁杉柏那麼熟悉的沁人香氣。
〃祝映臺?〃梁杉柏剛想起身招呼對方,卻又突然改了主意。
是祝映臺嗎?
那股香氣絕沒有錯,但是從來沒有哪一次,哪怕祝映臺曾經在他懷中的時候,散發出如此馥郁而濃烈的香味。那簡直就如同被濃縮了幾倍的味道,好聞是好聞,卻讓人覺得恐怖,彷彿鮮花凋零之前拼命綻放的最後一刻,全部的生命力都被釋放出來一般。
梁杉柏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好,猶豫間,對方卻已經到了床前。梁杉柏眯著眼睛,看到面前果然是那條熟悉的身影,但卻不知道為什麼並不願起身。
對方伸出手,冰冷的手指觸到梁杉柏的額頭的時候,梁杉柏瑟縮了一下,幾乎下意識地躲避開。
那不是人類該有的溫度!梁杉柏的理智這麼告訴他,沒有人的手是那麼冰冷的!
祝映臺用纖細卻有力的手指輕且仔細地在梁杉柏面上遊移,飽滿的額頭,闔上的眼睛,高高的鼻樑,最後無限依戀地停留在他的唇瓣之上。手指像蝴蝶一樣,輕輕地徘徊,輕盈地起舞,撫觸、留連。。。。。。
〃杉柏。。。。。。〃祝映臺出聲輕輕地呼喚,聲音之中全沒有了強勢與冰冷的質感,反帶著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和綺麗,像月下盛開的夜來香,無聲無息攻城略地,兵不血刃卻屍橫遍野。
梁杉柏倒吸一口冷氣,只覺渾身戰慄。
〃杉柏。。。。。。〃祝映臺又喚,彷彿低下身來,梁杉柏努力將腦袋埋向枕頭,那股冰冷的香氣卻一徑傳過來,直直地逼向他的鼻中胸中,輕緩卻不容拒絕地彌散開來。
〃祝映臺。。。。。。這是祝映臺?〃梁杉柏只覺得渾身上下,無一不有警報在囂叫。從每個器官到每個細胞,充斥著下意識的危機感,但他卻根本無法動彈。
到底是無法動彈?還是不願動彈?
還未等梁杉柏想清這個問題,唇上卻感到一股冰涼的觸感。馥郁的香氣和柔軟的質感同時壓迫過來,提醒著梁杉柏發生了什麼,一個,吻!
冰冷的唇覆上來,輕輕的,卻帶著不容轉圜的態勢,輾轉地吸吮,含住,放開,又含住,如同在玩耍一般,伸出舌,用微涼的舌尖若即若離地勾勒梁杉柏的唇線,從這一頭到那一頭,倒過來,再輕輕地啃齧。。。。。。
梁杉柏只覺得腦中一片混沌,整個人已經被拋上九霄,無論理智有多麼強烈地在提醒他快要出事,卻無法醒轉過來。
〃杉柏,杉柏,你為什麼不來找我,你知我等你多久。。。。。。〃那人一聲一聲,言辭之中,滿含情義,唇舌靈活,極盡挑逗。
梁杉柏心內一分惶然,兩分困惑,剩下七分,是情慾瀰漫。。。。。。
身體快要掙脫理智束縛,規條、成習、世俗眼光,一切不過鏡中世界,與己有何相干!
梁杉柏抬起手來,手上的傷口被肌肉牽扯,傳遞來幾分痛楚,不過淡淡而已。伸手擁抱他,那人就在幾寸之遙,瞬時即可夠到,抓住他,狠狠地擁抱、佔有!
迷濛的神智之中,忽而又傳來撕心裂肺的〃哐啷〃巨聲。彷彿就震盪在耳邊一般,清楚的金屬敲擊聲,一下兩下三下四下五下六下七下八下。。。。。。
十二下!
狂熾的情慾氣味彷彿被一把尖刀突入,迅猛而不容置疑地撕開一道大大口子。冰冷的唇迅速遠離,驚恐和憤恨的壓迫感迅速瀰漫開來。梁杉柏只感到身周氣溫急劇下降,比之之前的冰冷的狂熱,如今是真真正正的欲置人於死地的寒冷。
暗香急遽退去,不過多久,門扉發出輕輕一聲,涼風吹入,香氣消弭無蹤。梁杉柏又躺了一陣,終於平復心情,緩緩起身。手指觸到自己唇瓣,只覺恍若一夢,再摸額頭,又是一頭冷汗。
剛才那一個到底是否祝映臺,若是,他適才之舉,又是為何?
梁杉柏站起來,事到如今,比起猜測,不如直接面對詢問!
門扇虛掩,證明確實有人進來過。梁杉柏走出去,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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