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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因為距離太遠,而且光線昏暗,但是在他心底的某處又確實有那麼個聲音在真真切切地提醒他。
到底,那裡有什麼?要不要進去看看呢?
正躊躇著,阿喜婆卻已然起身,哼著歌曲走了出來。梁杉柏迅速轉頭看了看,找到一處躲藏的地方,三步並兩步地閃身進去。剛剛才在溼漉漉的樹叢裡蹲下,阿喜婆已經出現,她一手拿著一把鋒利的尖刀,從梁杉柏的眼前樂呵呵地走過,褶子打褶子的臉,無論看幾次還是讓人覺得有點恐怖。
看著這樣的阿喜婆,梁杉柏越發確信自己不找她談談的決定是如此的正確,但又忍不住覺得好奇,這個神秘的老婆婆,究竟是什麼身份才會讓祝映臺將她尊稱為〃前輩〃?
一直到阿喜婆走出很遠,梁杉柏才敢慢慢地從樹叢裡站起來。向著她消失的方向又張望了一會,梁杉柏才舉步向那屋內走去。
不確定的話無法死心,一定要去看一看!
梁杉柏提步進入那座破舊的庭院。
阿喜婆燃著的篝火,在屋裡燃燒得很是用力,卻並不明亮,反帶著一種昏昧的黃。一根木棍架在同是木頭搭成的簡易灶上,上頭是一大塊已經烤得六七分熟的肉類。
梁杉柏環顧四周,這間屋子竟然完全不如外表看起來大,既小又狹窄。在靠牆的地方,有一大片黑影,梁杉柏走過去,用手摸了摸,才確定那是一張破破爛爛的木板床,看來,這就是阿喜婆平時住的地方。
除了破舊點髒一點,這間屋子似乎並無任何古怪,但是,為什麼自己會覺得這裡似乎藏有什麼秘密?
梁杉柏繞回那堆篝火前。篝火上的肉持續散發著那種奇特的香氣。不知道這是什麼動物的肉,牛肉,羊肉,還是什麼野味?
梁杉柏看著那堆肉發呆,突然卻覺得噁心起來。適應了黑暗的眼睛慢慢看到周圍的地上有些斑駁的血跡,跟過去是一些類似野獸的鬃毛,再過去,卻是一根森白的骨頭。。。。。。
〃把我的肉。。。。。。還給我。。。。。。〃
一時,卻有個聲音在耳邊響起來。梁杉柏嚇得一跳。
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想到那個夢,想到那個變成野獸的銀心流著血,露出白骨的手臂,威脅自己的夢?!
梁杉柏強壓下不適的感受,彷彿作了什麼虧心事一般,迅速地看了看四周,然後,小心謹慎地退出那間屋子,拔腿向外跑去。
第二十三章
一路跌跌撞撞地跑回去,傷腿影響到了速度,手上的傷口也傳來令人抽搐的痛楚,路是不認得的,但是就像有人在前面指引似的,不可思議地順利到達了那個唯一的避風港,整座〃祝府〃之中唯一的安全島。梁杉柏推開門,暗香襲來的一瞬,整個人都突然地放鬆下來,心緒平和。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迴避什麼,害怕什麼,但那個黑漆漆的房間,似乎是整個〃祝府〃之中最令他心驚膽戰的地方!是因為那堆篝火上的肉,還是因為阿喜婆喜怒無常的個性,抑或是那柄鋒利的白刃?或者,他只是純粹的害怕那種黑?
屋內與他離去之前沒有太大的區別。牆角的座鐘依然靜默著記錄時間的流轉,時間已經是傍晚十七點三十三分,換算成自然時間便是十九點多。梁杉柏摸了摸肚子,今天一天只吃了一頓不知所云的早飯,此後事情接踵而至,弄到現在,如果不是看了鐘錶,根本還感覺不到飢餓。
桌面上的檯燈開著,上頭放著什麼東西。梁杉柏走過去,發現那是兩隻熱狗麵包,再看旁邊,之前擱在一角的《清縣縣誌》已經不見了,看起來果然是祝映臺回來過了。
祝映臺啊。。。。。。
梁杉柏一時有些呆滯起來。祝夫人說的那些話,他倒不是完全不信的。但要說他相信祝映臺是個與人有害的妖魔鬼怪卻並不至於,梁杉柏想,祝映臺那樣的人,怎麼看都不會是一個普通人的,哪裡有一個普通人長得那麼好看的?但是祝夫人和祝老爺的請託卻又讓他感到莫名的焦躁。而且這股焦躁是如此龐大和複雜,他好像都有點分辨不清這種焦躁到底是單純原因造成的還是有什麼複雜的成因。
如果一點一點來分析的話,梁杉柏覺得自己既有些害怕留在〃祝府〃,可又不想離開這裡,既反感祝映臺入贅馬家,又說不上來自己為什麼要反對,有什麼立場反對,而自己對祝映臺的那種渴望,又產生得既莫名卻強大。。。。。。
〃我到底是怎麼了?〃梁杉柏愁眉苦臉地想,〃難道活了這麼大,才知道自己是個弱智嗎?〃
疑惑並非靠想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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