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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似乎挺有趣。克里爾對外界瞭解的比較多,他說可以來這裡。”
……難道你們是一群捂在古堡裡發黴的大白菜麼。
我嘆了口氣,斜拿著杆倚在桌旁,“好吧,我從頭教你。”
“打檯球,首先是姿勢要正確。右手活動必須靈便,其餘得穩。身體正對所擊的主球與目標球,左腳在前,右腳稍後,夾角50度,與肩同寬。身體向前俯時,重心壓在腳上不能在手上,不然會妨礙出力。”我說,“你瞄準那顆紅色全色球。”
路易擺起姿勢幾乎可稱得上漂亮,眼中自然的浮現出掌控的冰冷與淡然,轉向我時還殘留著他自己渾然不覺的銳氣:“這樣?”
我一愣:“對對,很好。嗯腿應該再開啟一些……不,少一點……再向前一丁點……”
看著路易那個四十七八度的夾角,元律師的細節強迫症犯了。捏了捏眉頭,乾脆走過去,邊想著他俯身也沒矮多少,左手扶在他背上,右手將他右邊大腿往後挪了一丁點,發覺過了,又盡職盡責的將手移到後面往前推了一下,再推一下,最終掐著下巴審視良久,滿意道:“記住這個姿勢的感覺,下次我就不會再糾正了。”
路易先生,僵住了。
好一會沒收著反應,我疑問:“怎麼了?”他閉了閉眼,慢慢直起身,舒展的手臂將推杆橫在桌上,眼睛在光線下更顯得暗,微笑道:“我去買飲料,馬上回來。”
我趕忙道:“你要喝什麼,我去買。”
“水。”他嗓子有些啞,沉吟片刻道,“冰水。”
屁顛屁顛從二胖那搶了瓶最冰的,路易揚起線條硬朗的頸子,看似矜持實則快速的灌,一道晶亮的線從嘴角流下來漏進襯衫裡,我不覺吞了口唾沫。
他將空瓶子給我歉意道:“可以再幫我拿一瓶嗎?”
“沒問題。”我在二胖肉疼的目光中又奪過來一瓶,不解的想冷氣給的這麼足,他再灌一肚子這個……回頭看,路易正低著頭髮呆,兩條長腿換著站了幾回,接著發呆。
我無意識的看看自己的手,忽然覺得臉上有點熱,生硬地指著二胖:“冷氣怎麼這麼弱,省錢也不帶這樣的啊。調低!調低!”
“……”
二胖,按兩下遙控:“……凍死你。”
我又回去:“給我也拿瓶水。最冰的。”
“……”
二胖看著我攜兩瓶冰水離去,再也無話。
我回到桌旁把水遞給他,自己也扭開,瞥到他上下移動的喉結,嗓子眼有點幹,不自覺慢下來,小口小口喝。把水丟到一旁,我拿著磨杆器擦著推杆頭,不看他自顧自道:“記住姿勢以後,就要注意力道和角度。你剛剛力氣太大了,著力點也不對,對準球心減小一點力氣。”
路易彎腰撐杆,我用眼角看著,姿勢真是沒話說。啪的一聲,路易又苦惱的抓著彈回來的球,無辜的看我。我差點把磨杆器扔了,把他手裡那顆球搶過來看,乾巴巴道:“這顆不要打了,用五分之一的力氣打那顆黃的,對準球心。”
親孃,這小子要是把球戳了個洞……我怎麼跟二胖交代啊!
於是無數次口頭教導的結果就是,滿桌的球都飛了一遍。
我抓狂:“路易先生!力道是這麼難控制的嗎?你是要把球打出去,不是把球戳穿!力道,角度!你平時開你家門也用這麼大力氣嗎?”
他說:“擊球與開門不同。”
我氣結,提起推杆對準一顆球,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出去——
詭異的事情發生。
球沒有飛,但在桌上瘋狂的亂撞,十來圈還沒停下,那個一直被路易攻擊的邊又被我的球撞了一下,咔嚓一聲,接著又是咔嚓一聲……
遠方的胖子已經豎起了他敏銳的小耳朵……
在第三聲咔嚓響起之前,路易出現在上空截住球。
我不服輸,試了好幾下,終於覺得力度對了,把他拉過來正對著按下去。路易瞪大眼睛回頭看我,我說:“看什麼看,瞄準那顆球。”
他照做,黑髮垂在眼前。
我斜側著靠上他後背,左手按住他的左手腕,右手環過他寬闊直挺的背挨著他的右手,反手抓著推杆底部,不經心的想他的背怎麼這麼薄。調整了一下腿的姿勢直到切合舒服,俯下身側臉貼著他的耳廓,緊緊盯著那顆反光的球,帶著他的右肘往後拉,猛的出杆。
啪啪啪,一杆打進三個球。
我勾起嘴角,轉頭看他,剛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