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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憂鬱症……”
開口之後就逐漸流暢起來,他簡單地解釋了一下憂鬱症這種病,“我已經自殺過一次了,那時我就覺得自己恐怕治不好了……”
“很難治嗎?”
“很難,而且太久了,久到讓人覺得沒有希望,我甚至不想再治下去……”他苦笑:“精神醫生讓我覺得是動物園裡的猴子。”
不想再無休止的治療,無休止的拖累,但放棄生命是最無法解決,只能把一切打成死結。
他知道躲在蔣天佑家裡是他自殺不成後下意識採取的另一種逃避方法,第一次自殺之後他就在一點點放棄自己的生命了。
蔣天佑不在意地說:“生病總會好的。”
他笑罵一句:“瞎說。”
但終究慢慢地,升起一點點希望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本卷基本上只有哥哥、蔣天佑和天賜三個人出場,哥哥重回演藝圈在第二卷,大家要耐心。
第二,不要說我開金手指,現在的平靜是暫時的,憂鬱症要是這麼好治,就不會有那麼高的自殺率了。
不是偽更是改錯哦,感謝技術貼。
第五章 難以承受的生命之輕
可能因為直面死亡又被迫止步帶來的難得平靜,只維持了不到一週。
天賜剛換了紗布在睡午覺,張國榮從書房翻出一本宋朝話本,攤在蔣天佑的書桌上興致勃勃地指點給他看:“這本完全可以寫成劇本嘛……”
他話語僵住,熟悉的疼痛從體內迸發,沿著經脈撕扯皮肉,整個人直接倒了下去。
蔣天佑及時傾身接住他,抱著他跌坐在地上,他手勁極大,牢牢把張國榮管在懷裡,讓他掙扎不動,還騰得出手來輕撫他頭髮,嘴裡不住地說:
“不痛不痛,不哭不哭,很快就好了。”
不知是不是他唐僧式催眠大法起效,張國榮真覺得這次發病過去快了一點點,痛苦過去後他才覺蔣天佑抱著他的手勒得他發痛,不過這一點痛實在不算什麼,張國榮有氣無力地在他懷裡抗議:“不要把我當天賜哄。”
蔣天佑搖搖頭:
“真看不出你比我大。”
張國榮痛出一身汗,蔣天佑把他抱去浴室,見他無比自然地幫自己脫衣服洗澡,張國榮終於相信蔣天佑真對他性向沒一點芥蒂。
他累得厲害,在浴缸裡就直接睡著了。蔣天佑給他洗完穿上衣服,抱到臥室,張國榮睡得很沉,一直沒有醒,蔣天佑給他蓋上被子,他與年齡一點不符的年輕面容臉色蒼白,眉心有淺淺的皺痕。
蔣天佑想起張國榮痛得幾乎要打滾,卻始終一聲沒有出。
他第一次認識到,這個比他年長的大小孩承受著多大的痛苦
輕生。
這卻並不是個輕巧的詞。
張國榮是在一陣斷斷續續的模糊音樂中醒來的。
輕快、叮叮咚咚的鋼琴曲,無比熟悉,是什麼音樂呢?
突然聽到一個走音,張國榮不假思索地開口糾正:“食指往右……”
他驀然清醒了,這是《小星星》,誰在彈鋼琴?
他睜開眼,偏頭看去,蔣天佑坐在一臺黑色的鋼琴前,修長的手指還擱在琴鍵上,見他望來,抬腕看看手錶:
“你錯過了飯點。”
張國榮道:
“哇哦,我夢見你在彈鋼琴哎。”
蔣天佑平靜地點點頭:“既然在做夢,天賜剝的橘子,你不用吃了。”
“才不要!”
張國榮掀被子坐起來:“天賜呢?”
掩著的房門被開啟一條縫,天賜探頭進來:“哥哥醒了嗎?”
“天賜過來。”
張國榮笑著伸出手,天賜跑進來,他抱起天賜放在腿上,小女孩捧起他的臉,心疼地左看右看:“哥哥臉色不好,親親就不疼了。”
張國榮笑眯眯地讓她在臉頰上親了兩下:“天賜為什麼不在屋裡等?”
天賜皺起一張小臉:“爸爸彈鋼琴太難聽了。”
蔣天佑平靜地說:“其實只是總走音。”
他說的真理直氣壯,張國榮無言地看向蔣天佑:“能否解答我,這架鋼琴是從哪裡冒出來?”
“我今天下午才買。”蔣天佑放下挽起的袖子,“從小嚮往鋼琴彈得好的人,大學時學過一年,現在正好有時間,摸索看看。”
幾天裡張國榮從未見他表現出對鋼琴的興趣,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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