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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叫什麼周星馳的不是拍了一部自傳片叫《喜劇之王》?你也拍一部自傳片啊。”
張國榮一愣,靠在沙發上沉思起來。
蔣天佑本是隨口一說,見張國榮沉思,反倒詫異:“你真要拍?”
他反問:“為什麼不?”
蔣天佑忍不住伸手摸他頭髮,伸到一半,改成按他肩膀:
“如果你要拍自傳片,要叫《芳華絕代》。”
他抬眼一笑:“好。”
蔣天佑聽得多了,也難免關心他的事業,不過對電影不懂,便說他可以找朋友把他的咖啡店再開起來。
張國榮很是驚喜,但沉吟許久,還是說暫時不必,倒問了些細節,連帶對蔣天佑多些瞭解,他往前對蔣天佑的工作也毫不關注,相處許久才知道蔣天佑做的是房地產生意。
未來一片光明,張國榮也終於有閒心關注外界的訊息報道。
他錯過了4月6日的22屆金像獎,不過去了也是陪太子讀書,他主演的《異度空間》得了包括最佳男主角的四項提名,一個獎也沒拿到。以及更早的,4月2日,世界衛生組織因沙士疫情擴散向香港發出旅遊警告。
前一條訊息讓他有些失落,後一條訊息卻讓他沉默了。
思考良久後,他對蔣天佑說,他已經快好了,不該再躲下去。
蔣天佑沒有說贊同或反對,只是問:
“你是怎麼想的?”
張國榮毫不猶豫地說:“如果我可以盡一份責任或幫助,我就不該留在這裡”
他站起來,唸誦著英文原文:
“這是最好的時代,這是最壞的時代;這是智慧的時代,這是愚蠢的時代;這是信仰的時期,這是懷疑的時期;這是光明的季節,這是黑暗的季節;這是希望之春,這是失望之冬;人們面前有著各樣事物,人們面前一無所有;人們正在直登天堂,人們正在直下地獄。”
他柔聲說:
“這個時代,不可以缺了我,對不對?”
他舒展開眉,一笑:
“因為我是張國榮。”
作者有話要說:
“Depression,多謝各位朋友,多謝麥列菲菲教授。這一年來很辛苦,不能再忍受,多謝唐先生,多謝家人,多謝肥姐。我一生沒做壞事,為何這樣?”
我曾經在別的地方說,哥哥臨死前寫下這句話,又堅強,又蒼涼。一生沒做壞事,至少,我不敢寫。
今天借蔣天佑的口說出來。
二零零三的香港的多事之秋,引用《雙城記》這段話毫不誇張。
憂鬱症的痊癒,還是容易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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