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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華生就想趁機把林瑟抱走,這一舉動徹底激怒了顧擒年,他猛地掀開壓在自己身上揮拳頭的顧華清,衝過去使勁朝顧華生的臉揍了一拳,拳頭與顧華生的臉激烈地撞擊發出悶響,顧華生的嘴角立刻流出血來。但是顧擒年哪裡會放過他,小吃相當於他的半條命,他可以沒錢、沒房子住,沒飯吃沒衣穿,唯獨不可以讓與自己相依為命的小吃被人搶走。顧擒年的動作越發沒有節制,而被嚇蒙的顧華生竟然沒能把他推開。
見不得自己親弟弟受欺負,顧華清拿出了自己的武器,一根竹笛。他本不想動真格可是眼看著弟弟顧華生要沒命了,容不得他對顧擒年手下留情。將笛子貼近嘴唇,顧華清吹奏的樂曲急促而激烈。
林瑟原本遠遠躲著那三瘋孩子,唯獨一不小心就被誰踩個腸穿肚爛,看小白菜被欺負他有心無力,也明白他先自我保護才是對小白菜最好的支援。此時顧華清忽然拿出笛子,林瑟才意識到,這裡打架不是最高階,樂器才是廝殺的標配啊。這就跟武俠小說裡大俠們攜帶的寶劍一樣,動刀動槍才是真功夫。
笛音如此清明,卻帶著殺意,這急促而洶湧的笛音讓正在動手的顧擒年頭昏腦脹,目次欲裂,幾乎找不著北。笛音吹過一節,他心緒就更亂一重,想那顧華清可是在顧家小一輩裡的佼佼者,身為顧家重點的培養物件,比野草般自生自滅的顧擒年要高出不止一個境界,小白菜哪裡禁得住他發狠。
同是樂器出身,林瑟更能感受到笛音的兇殘,可能是他的意識比較強大比,那笛音怎麼都有著少年的生澀,沒讓他太痛苦。林瑟原本以看好戲的心情看顧華生被打,現在卻不敢袖手旁觀。他試圖偷襲顧華清,可惜發怒中的顧華清很快發現了他,一腳將他踹飛。
林瑟被踢一腳痛的厲害,感覺五臟六腑都被錯了位,可是他現在更關心顧擒年,這傻孩子,明明自己被顧華生揍得厲害,還加上顧華清的精神攻擊,已經搖搖欲墜,看到林瑟被踹竟然還掙扎著撲過來接住小糰子,死死護在懷裡。顧擒年意識不清,卻認定了要保護的東西。
要救他,要狠狠教訓這倆歹毒的孩子!林瑟情急之下只有這一個想法,不就是樂器麼,他就不信一根破笛子還能把他一架琴給滅了,怎麼變身來著,快想起來,到底怎麼做啊摔!林瑟發現自己真是無用,越到緊急時刻越糊里糊塗的,小白菜已經被打得只剩下半口氣了好麼,為什麼他就是想不出來怎麼變身的呢。
林瑟告訴自己冷靜下來,好吧,當時變身小糰子都是下意識變的,說明變身也不需要什麼“芝麻開門”之類的爛咒語對不對?默唸著自己心慌的時候就會想起的: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心慢慢靜下來,林瑟竟然開始察覺到身體在發熱,比第一次變身靈獸的情況要好些,這次沒什麼痛苦就完成了。
一架古樸的焦尾琴靜靜壓在顧擒年的身上,它絲絃透亮,風華內斂,恰如美麗的處/子半遮半掩自己婀娜的身軀,等待一雙美麗的手將絲絃撩撥。
兄弟兩被這美麗的一幕驚到,都目不轉睛看著林瑟化身的琴。焦尾琴,百年難出一把的好琴,聽說只有藏在森林深處的遺族會製作,而得到它更是機緣。顧華清認識的人裡沒有一個得到過。因顧擒年自小被家裡散養著,上學和他們也不在一處,竟然無人知道他擁有如此高貴的樂器。當然,只是焦尾琴,仿製也可以製作出來,然而能夠化身靈獸的焦尾琴簡直是奇遇。有見識的只要一眼就能看出焦尾琴是否有生命,所以人們連假貨都懶得弄出來賣,只有那些少女們喜愛它的風骨,會買回家做擺設。
好東西!兄弟倆面面相覷,眼裡交流著同一種資訊。
林瑟沒預料到更坑爹的情況是顧擒年在他變身的時候就昏迷了,眼看那倆混賬小子就要把他帶走了,他能有什麼辦法?即使身體被小白菜圈的死緊可是暈過去的人那裡抵抗的了兩個人的合作。
林瑟不想這麼快認輸,他知道在這倆傢伙手裡他肯定不快樂,他們不可能耐心聽他嘮叨那些雞毛蒜皮的事,不可能讓他想吃就吃想睡就睡,只會各種虐他!陡然間意識到既然他都能化身為琴了那麼也許不用顧擒年自己動手他也可以動吧?樂器自己彈自己他哪來的手呢?而且這種耽美小說裡自攻自受的事情看起來是多麼的苦逼多麼的悲催。
無論如何,還是要努力一把。不是說一切皆有可能麼,林瑟試圖將自己的意識流入琴身,可能因他們本就是一體,他很快就意識到自己的“身體”,哪根弦有哪樣的脈動意識的到。於是他該用什麼音樂來反擊呢?
林瑟來不及多想,全神貫注地回想起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