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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的夏老師,看上去卻更像是一個五大三粗的武夫,渾身肌肉壯碩,糾結有力,而且臉盤方正,眼中閃著精光。他一站出來,周圍立刻安靜下來,誰都知道,夏正厚是獵人組織的頭領,負責所有獵食者。他年紀輕輕就闖出名堂,獲得大大小小無數的功勳,才過不惑之年就當上了獵人頭領,可見無論是智謀還是技藝都不容小覷。夏正厚會來,主要是因為覬覦這把琴的人不少,但是很多人都將信將疑,處在觀望態度,相信今天他能夠評判出虛實來,到時候可就熱鬧了。
聽著周圍的唏噓聲顧華清神色丕變,只是等顧擒年回應。
顧擒年盤膝坐下,林瑟很擔心,卻還是聽話地變回琴身,顧擒年做出了請的姿勢,顧華清冷冷一笑,拍了拍手,一隻小鳥飛過來,變成了他的笛子。這笛子才是他最心愛的武器,從不輕易拿出手,見他拿出來了,場上的人興奮地小聲交談。
夏正厚好奇地看了顧擒年好幾眼,實在感覺不出來這小孩的獨特,但是顧擒年將音樂牆弄塌的事情傳遍大江南北,確實驚奇。他今日會答應給兩個小孩子做裁判,主要是來探顧擒年的底細。
此時雙方一同彈奏,交錯的樂聲驚擾得湖邊的小鳥紛紛驚慌跑走。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顧擒年身上,但是誰都覺得十分失望。
就這個水平,怎麼可能是那個一曲擊毀音樂牆的天才少年,明明就是個濫竽充數的差等生嘛!即使動作再標準,可是缺陷也不勝其數,真是叫人驚得眼珠子要脫窗。圍觀的人紛紛懷疑顧擒年那次的表現是作秀,只是聽說他是無依無靠的私生子,要在眾目睽睽下作弊,可能嗎?
顧華清本來就是高年級的,再加上天賦出眾,跟顧擒年這麼一比較,簡直就是雲泥之別。他甚至沒有發揮出三成就已經襯托得顧擒年一無是處。如果說稍稍能夠讓顧擒年不那麼狼狽的,應該就是顧擒年用心在彈,因此曲子縱然不完美但是也不讓人排斥。
夏正厚連連搖頭,看到突然冒出來的楚雲飛對自己做鬼臉,有點崩潰,他真實招架不住這個小自己十歲的師弟。
“這就是你收的徒弟?”夏正厚懷疑楚雲飛看走眼,以前楚雲飛手底下招的都是頗有天分的孩子,如今那些人雖然一直在苦逼地做任務賺金子還債,可是能力的確是大陸上的佼佼者。這個顧擒年,讓夏正厚有種爛泥扶不上牆的感覺。
“不許跟我搶啊。”楚雲飛笑眯眯地威脅著。
夏正厚心裡一抖,翻了個白眼,“我又沒看上他。”
“嘿嘿,師兄你看上了也不許跟我搶。不然……”
夏正厚奇怪楚雲飛的態度,可是任憑他把眼光放亮十倍百倍,把顧擒年從頭到腳從手指到琴絃都掃了個遍,看到的還是普普通通的小孩子。他也就只能下結論楚雲飛只是找到好玩的玩具才這麼興奮。
顧擒年彈的很吃力,雖然顧華清表面上吹的是輕鬆溫軟的小調,可是笛聲裡蘊藏的壓力和敵意卻逼得他喘不過氣。一開始稍微慌亂,但是顧擒年很快將自己調整過來,用自己的方式抵制顧華清的侵襲。他彈奏的是《漁樵問答》,此曲反映的是一種隱逸之士對漁樵生活的嚮往,《琴學初津》雲此曲:“曲意深長,神情灑脫,而山之巍巍,水之洋洋,斧伐之丁丁,櫓聲之欸乃,隱隱現於指下。”
林瑟聽著琴,感覺小白菜的心境在逐漸提高,不似當初拘束放不開的樣子,他的心門更加廣闊。小小年紀,揮手就能將開始悠然自得的曲調揮灑自如,有了飄逸灑脫的格調。上下句的呼應間,漁樵對答的情趣翩然在琴上溢位。主音調一直在變化發展,不斷加入新的音調,加之滾拂技法的使用,至第7段形成□。林瑟在音符跳躍中,恍若置身廣闊天地間,看見隱士豪放不羈的大笑,清風拂過他的衣袖,將那份瀟灑自如輕易勾勒。其中運用潑刺和三彈的技法造成的強烈音響,應和著切分的節奏,使人感到高山巍巍,樵夫咚咚的斧伐聲,何其空曠悠遠。
雖然在技法上他與顧華清相比較會稍有欠缺,可是稍微有見識的人都能體會到,他在心境上已經超越了顧華清。
顧華清本來沒打算用全力,但是顧擒年的琴音竟然逼迫他越來越用心,竟然還錯了一個調子。顧華清還是不能肯定這是因為琴還是人,眼角注視著旁邊的顧擒年那把琴,琴絃已經明顯不是原裝的了,看上去有些年頭,可是不如原來的音色亮,美。這麼說,是顧擒年自己的本事?
現在,最要緊的是先勝過這小子,不然今晚臉丟大了,顧華清壓壓唇,在笛聲中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