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擒年折騰得很是狼狽不堪。這小子雖然沒打動後面那牆,不過卻用一首簡簡單單的歌,讓他們忽而想起遠離的家鄉,想起自己的媽媽;忽而又被那柔軟細膩的溫情打動,青澀的心微微地萌動。
然而所有人都錯了!
就在顧擒年最後一句“短歌行,無樂聲”戛然而止的時候,背後的石牆轟然倒塌,顧擒年已經恢復了理智,聽到身後的異動就迅速抱著琴撒腿就跑,卻被臺階絆倒,以為自己要死於非命,就見一個瘦高個的男人以神不知鬼不覺的速度衝過來,將他拽過去向後一滾,剛好躲過了石牆坍塌的範圍。
顧擒年那一刻只注意到兩件事情:男人穿著拖鞋;還有,小吃完好無缺地在他懷裡沒有被石頭砸壞。
顧若天和那幾名學生都跑了過來幫忙,顧若天將他們扶起來,給顧擒年檢視傷勢,結果除了手指哪也沒傷到,顧若天心有餘悸地嘆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忽然發現顧擒年臉色如同死灰,愣愣地雙手狠狠掐著桐木琴身。顧若天低頭一看,焦尾琴上的七根琴絃全斷了。
顧擒年彈完已經意識到自己差點走火入魔,此時見到坍塌的石牆和斷掉的琴絃,也就明白又是小吃不顧自己的安危救了他。看到小吃琴絃盡斷,一把琴,沒有了弦,也就是毀了。而他更擔心的是小吃的生命,如果小吃死了,他絕對不會放過自己。
“表哥,表哥,醫院在哪裡,我要救他!快帶我去。”顧擒年把顧若天的手臂抓得死緊,恨不得立刻拖著人就跑醫院去。
楚雲飛在旁看了很久,此時冷笑道:“醫院又不是賣琴絃的,你拿過去有什麼用,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還要讓靈獸來救你,真是廢物。”
嘴上刻薄,楚雲飛內心是非常驚奇的,這把琴,真不是普通的琴啊。問問大陸上最博學的人,都不會相信琴能夠反過來改變人的情緒,當然那些幻化成人的靈獸除外,他們成人後才開始具備複雜的學習能力,能夠與人溝通。而顧擒年的焦尾琴,楚雲飛斷定年紀不大,竟然能夠反客為主,完全打破了琴為人御的定律。
聽見他刻薄自己表弟,顧若天生氣了,“你少說點風涼話行不行,他還是個孩子。”
難得被人教訓,還是個一看就是乖小孩的學生,楚雲飛臉黑了。
顧擒年聽到他們的話,胸口不由得發痛。他抱著琴難過地蹲下來,終於像個他這年紀的男孩子會做的事——哭出聲來。聲嘶力竭,肆無忌憚。其他人紛紛過來安慰他,他也不理不睬,最後只剩下顧若天和楚雲飛還在。
“別哭了,又不是換不起,表哥幫你買新的琴絃回來。”
“不是弦的問題,小吃上次救過我內裡就受了傷,醫生就說過不能再動用過量的靈力,一旦再傷到,很有可能這輩子就廢了。現在他這麼久變不回來,肯定很嚴重,我又做錯事了。”顧擒年難得示弱,將自己的擔心抖露出來。
“你也不是故意的,別在這裡難過了。我們回去想想辦法。”顧若天拍著他的肩膀勸道,說實在的他也沒底,不過想到那麼可愛的一把琴就要廢掉,心裡也難受。
顧擒年失魂落魄地抱著琴站起來,只覺得心底鈍痛,竟然嘔出一口血,一下子摔倒在地上。
他身上什麼力氣都沒有,只能感受到自己躺在一個堅實的臂彎裡,昏了過去。
醒過來是在陌生的房間裡,房間裡十分擁擠,地上到處亂放這亂七八糟的木料、絲絃,還有其他工具,不遠處還有個大大的桌子,上面散落著無數的白紙,從垂落一角的紙上能夠看出來是某些圖紙。很大的房間因為這些混亂的擺設竟然沒幾個落腳處,誰的房間這麼亂?
顧擒年還未起身,下意識地伸手去抓自己的琴,卻什麼也沒摸到,就掙扎著爬起來下床去找,最後在一個乾淨的小隔間裡看到了琴絃盡斷的小吃。
“對不起,是我害了你,你不該跟著我的,小吃。跟著我盡是吃苦,還讓你變成這副樣子,真是糟蹋了你。”顧擒年半跪著撫摸他的琴,曾經那個軟綿綿好捏又好玩的小糰子,現在死一般地安靜,不能跑不能跳,殘缺不全。“你肯定會說,我才不要做擺設呢!是吧小吃。真是抱歉啊,因為我你連變身都不行了。你在睡嗎,我不吵你了。”
他就曲膝坐在地上,定定地看著低矮小桌上的焦尾琴,沒有說話,好像是一個安靜的守護者。
他以為林瑟沒聽見但是林瑟聽到了,聽到他的後悔他的內疚,林瑟各種暴躁各種無語,小笨蛋胡思亂想什麼啊!這是他自己選擇的跟別人有什麼關係,動不動就把責任攬到身上是很好玩的事情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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