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3/4 頁)
我為什麼要恨你?”瑪蓮像是被蜜蜂蜇到了一樣尖叫了起來,“為了你欺負救世主?我發誓我從來沒有恨過你!”
“即使在我殺了鄧布利多的時候?”他不置可否地擺弄著拼圖。
“就是那時候!”女人控制不住地喊道,聲音明顯變得顫抖了,“就是那天晚上,前年,那天晚上,我收了一封信。我看完——我——我想我已經知道了你的結局。”
“如果他早就能夠看出來,為什麼我不能夠看出來?”瑪蓮捂住了嘴,眼神有些失焦,喃喃地補充道,“有句老話叫旁觀者清,有時候細節太多會干擾人們的思維。”
她把拼圖挪到自己面前,垂下長滿金髮的腦袋,又放了一塊。斯內普注意到她的肩膀在輕輕地抽動著——她竟然把那天晚上她哭了這句話給吞了回去麼?他用感慨的眼神掃視著整個隔間:“看來你的腦袋比霍格沃茨的巨怪們好用多了。”
“那只是因為有人提前告訴了我。”她拿了一張紙巾吸吸鼻子,繼續把一塊拼圖壓了下去,“我們換個話題吧。咖啡館的那隻山貓——”
“你是否打算要說,那隻山貓名叫洛麗絲夫人,並且實際上它不是一隻山貓?”
瑪蓮怔了一下。
“是的,是這樣。當然,你全知道,無論你知道什麼我都不奇怪。”
“我沒有對你攝神取念,傑金斯小姐。”他表現出一絲煩躁,“行了,老費爾奇現在怎麼樣了?”
“在你的——哦,在有一天晚上,他把自己關在你的地窖裡過了一夜。”她聳聳肩,“接下去,該賣的他全賣了。”
“很好,我願意聽到這個結局。但是他沒有離開霍格沃茨?”
“沒有,他仍然是校監。他很懷念你,因為現在他不能再使用手銬了。”
“這真是——”斯內普抿住嘴唇,“這個老傻瓜。”
“有了你的那張紙條,他們還能把他怎麼樣?”瑪蓮極力平復著情緒,“卡斯伯特在信裡說,你肯定是知道了他們的什麼事——可是他沒告訴我那到底是什麼事。”
然後她按下了最後一塊拼圖。
“是的,我知道。”男人把頭轉向上方昏暗的燈,閉上眼睛,身體靠在搖椅上晃了晃,“事實上,是我應該感謝他們幫我保守了秘密。”
霍格沃茨最混亂的那一年。
昔日的同事們用毫不掩飾的鄙夷眼光看著他,連斯拉格霍恩也公開對他表示出不屑。學生們更是想盡辦法給他搗亂,甚至一年級的小動物都敢買通家養小精靈在他的食物裡放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他必須無比注意自己的每頓飯——在以前只不過是有些看多了浪漫小說的女生會設法給他下迷情劑而已。
形勢越來越緊張,他無法確定自己會不會被激憤的學生和同事趕出學校。即使在他設法把那些巨怪般的學生從食死徒手裡弄出來的時候,得到的卻只是他們加倍仇視的眼神。
除了繼續狂扣葛萊芬多的分——沒過一個學期葛萊芬多的沙漏就可憐地見了底——他並不追查這些事情是誰幹的,他們越是這樣他就越安全——他不斷地如此告誡自己。只有在某些最深的夜裡,他會關上臥室的門,換上從衣櫃底層挖出來的,最顯擺身材的炫亮絲質黑色長袍,頹然坐在椅子裡享受著鏡子無休止的讚美。
無疑那是一種類似鑽心剜骨的痛感,但他又不得不承認那其實也是一種痛苦的快感。當全世界都在因為不明真相而鄙視著他的時候,他卻可以用雙倍的輕蔑,孤獨而冷漠地俯瞰著全世界。
但實際上他不是孤獨一人,從來都不是。
他在霍格沃茨校長任上總共不到一年。那一年,只有一位教授用冷淡平緩的語調堅持稱呼他為校長——而他總能從那裡面聽到隱隱的悲傷。
有一天在城堡深處的走廊裡,皮皮鬼公開帶著幾個小動物纏上了他。他儘可能迅速地從他們跟前經過,加了料的水彈劈頭蓋腦地澆了下來,身上一陣劇癢。他沒有回頭,也沒有用咒語。
“啊哈,攻擊校長!”
幾個小動物呆在了原地。在他們背後,一扇掛著原葉標誌的房門開啟又關上了,費爾奇醜陋的臉出現在走廊上。
“好極了,你們這群小崽子,看看這地上的水漬,幾乎每天都有——終於被我逮到了。嘿,我等得不耐煩的手銬和皮鞭——校長先生,請讓我——”
“去吧。”
斯內普揮手讓費爾奇帶走了他們,但是皮皮鬼還抱著最大的,一個看起來顏色就很不正常的水彈懸浮在一旁,很明顯,它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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