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2/4 頁)
,對著箱底翻出來的麻瓜坩堝,玻璃棒和酒精燈,研究那本修改過的《初級魔藥製作》——至少她還沒引起過真正的爆炸——似乎西弗勒斯有意鼓勵她嘗試用麻瓜的方法處理這些東西,不管他是否想看她不斷爆炸的笑話。而她那樣做的目的肯定不是來看眼前的這群人吵吵嚷嚷,用各種胡話講故事。
秩序已經混亂得不能再混亂了,沒有人繼續講故事,人們圍著桌子跳舞,一邊大聲喊叫和唱歌,其中夾雜著各種荒誕的言語,瑪蓮不得不小心翼翼地躲在牆角以免被他們踩到,同時觀察著每個從面前經過的人的臉。凱文從身上取出一個綠色墜子的項鍊,在瑪麗眼前晃動著。瑪麗瞪了它一眼,徑直走開,卻不小心把畫架旁邊的顏料弄到了地上,然後另一個人經過的時候把它們可悲地踢飛到了牆上。
冗長的兩個鐘頭終於過去了。當大鐘敲響9點的時候,所有人都筋疲力盡地坐到了椅子上,藥水失效了。
“太棒了!”房間裡突然爆出一聲歡呼。因為那個畫家終於想起了自己的作品,大幅度揮舞著那支往別人臉上塗了不止一次的畫筆回到被撞歪的畫架跟前。他看了看畫布,眼裡仍然呈現著剛才的迷離神態,以至瑪蓮不確定他是否還在藥水的控制之下——“完美!傑金斯小姐,我希望下次還能得到這種藥水,在我想要畫畫的時候。”
瑪蓮抿了抿嘴角,給他留下名片,同時希望他是清醒的——這份訂單也許是隨之而來的大生意的開端。為此她才在這裡近距離觀看這場鬧劇。不過,事實上她有些後悔自己沒喝胡話飲料以便跟他們一起扯淡,其實她內心深處也渴望著那種無所顧忌的感覺。她摸了摸身上剩下的一小瓶藥水,胡話飲料並不費事,上次從對角巷帶回來的藥材足夠做很多——她又灌下一杯果汁,把眼睛轉向窗戶,卻突然發現窗戶的外面似乎有一個會動的S形的影子。
“那是什麼?”同時有人叫道。大家都圍過來打量著那個東西,但它好像發現了房間裡的動靜,伏下去就不見了。
“噢,最近這兒有條蛇,”瑪麗解釋說,“沒關係,它很小,讓我們去把它趕開。”
他們一起敲打玻璃,等到人們拿著棍子出來的時候,蛇已經不見了蹤影。
聚會解散之後瑪蓮回到了旅館。第二天早晨,陽光透過紗簾灑落在地板上,不知怎麼的,剛起床的女人似乎感到一種危險從背後襲來。她回過頭,隱隱又看到了那個S的形狀,她拉開窗簾——
幸好窗戶是關著的!一條棕色花紋的小蛇在玻璃外面看著她。它最多一尺長,頸子豎了起來,帶點三角形的頭轉來轉去,一雙可憐巴巴的綠色眼睛緊緊盯著她,好像在乞求著她放它進去。
“嗨,不可以。”她隔著玻璃對它說。可惡,昨晚那條蛇竟然跟著自己來到了旅館?她立刻開門喊服務生:“先生,拜託,快幫我把外面那條蛇弄走!”
小蛇很快被用棍子拎到了草叢裡,瑪蓮開始收拾行囊以便趕回曼徹斯特,一路提防著腳下是否多出了一個滑溜溜的小東西。小蛇沒有再出現,不過幾天后的一個清早,瑪蓮揉著睡眼在大廳裡整理餐具,突然一陣急剎車衝擊著她的耳膜。她聽見惱火的司機口出髒話,接著米德?霍爾丹的聲音在門外響了起來:
“傑金斯小姐,外面有條蛇!”
瑪蓮開啟門,一條小蛇蜷縮在馬路上,躲避著汽車。像幾天前那樣,綠幽幽的眼睛直直地望著她,閃著期望的光。
“上帝,你居然跟到了這兒?”
噢,這東西難道是沿著鐵路爬到曼徹斯特,還是它溜到了火車上?瑪蓮不敢想象自己的座位下面藏著一隻不停扭動的條形生物,而她居然一點都沒發現。
“需要我去叫西弗勒斯嗎?”米德看著呆掉的瑪蓮,提出一個合理的建議。
“不,謝謝,我想我能對付。”瑪蓮走進後院,找來一個落滿灰塵的籠子,外加一把掃帚,她以前養過一窩倉鼠——她開啟籠子,不待動用掃帚,小蛇就順從地,艱難地爬進了籠子,一條血跡順著它的路線蜿蜒留在地上。
“它受傷了。”米德驚訝地說,“你能治好它嗎?”
“不能。”瑪蓮提起籠子,“不過也許我會帶它去趟寵物醫院。”
“我仍然推薦西弗勒斯,”米德繼續說出正確的建議,“我有時候覺得他就像一條大蛇。”他把書包放在肩上,向學校走去:“反正他馬上就會過來了。”
其實今天早上西弗勒斯不會過來——瑪蓮看著米德的背影,心裡十分疑惑,這小子是不是知道了那個男人的身份?她還以為整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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