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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覺得腳有些輕,提不上勁。”
“嗯,還有呢?”沈韻一邊在病歷上記錄,一邊問道。
傅至琛看了她一眼,“總是做春夢。”
沈韻見多識廣,不以為然,“哦,這些症狀多久了?”
“失眠的話有七八年了,都習慣了。這個月,才有了剛才的症狀。”
“是頭重腳輕?頭暈是嗎?”
“不是。”傅至琛說,“不是頭暈,只是覺得提不起力氣來,幹什麼都像踩在棉花上。”
“手給我。”沈韻說道。
傅至琛把手伸出來放在一邊的小枕頭上,他以為是要把脈。
沈韻卻抓住了他的中指,颳起了指甲。
“這是霍夫曼徵檢查。”沈韻解釋道,“如果有問題的話,你的其他手指會屈起來。”
“嗯。”傅至琛回答道,並撇了一眼,並沒有異常。
沈韻提筆寫上檢查結果,一邊問道,“每天晚上都做夢?”
傅至琛怔了一下,“是。”
“有什麼異常嗎?”
沒有回答。
沈韻停筆,抬頭看傅至琛。
傅至琛低下頭,用低沉而緩慢的聲音答道,“我幻想的物件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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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周景深就去找了黃林教授。
說明來意之後,黃教授立刻就想起來了,“對對對,小沈跟我說過這個病例。”
周景深坐直了腰。
“那個小夥子是當兵了吧,可真是不容易。當兵的都苦啊,那麼大強度的訓練,一般人都受不了。”黃教授回憶道,“我記得那病歷上記載他受的傷,滿滿當當的,數了一下,不同的部位都不下一百處吶。”
周景深不知該作何反應。
傅至琛身上的傷居然有這麼多嗎?他們做過了那麼多次,每次他都極其歡愉,但卻粗心到對愛人身上的傷痕毫無發覺。
“這些都不是問題。”黃林教授說道,“我現在擔心的是這個小夥子以後的身體。”
“為什麼?”周景深開口問道,才發覺自己的聲音是啞的。
“燃燒生命這個說法聽過嗎?就跟一根蠟燭一樣,想要燒得旺,就得加快燒,但蠟燭就那麼點,燒完了就沒了。”
“我不明白…。。”
“我看過病歷,他有七八年的時間都處在強度訓練中,本來底子就不厚,而且來自外界的壓力又太大,那段時間對他來說,每一分鐘都處在消耗裡,看著是壯了,但人都快磨沒了。”
周景深想起了昨天那個掉落地的杯子。
那些所謂的外界的壓力,有多少是來自於決絕的母親,守望的弟弟,還有冷漠的父親?
周景深默默地聽著,黃教授還在繼續分析病情,“他的主要症狀是失眠,之前在部隊的時候可能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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