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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景深默默地聽著,黃教授還在繼續分析病情,“他的主要症狀是失眠,之前在部隊的時候可能還不明顯,因為訓練強度太大了。但在退伍之後,這個症狀就十分明顯了,尤其是最近半年,幾乎都沒有睡過,體重也下降了。至於那些心悸無力的各種腎虛的表現,都是衍生的,我看主要還是心理的因素。”
“如果調整不過來的話,吃再多的藥也是做無用功而已。”
黃林教授看出了周景深的失魂落魄,拍了拍他的肩膀,“要想讓那根緊緊繃住的弦鬆下來,就得靠你們這些親朋好友了,多多關心關心他,會好起來的。”
周景深卻覺得整個人都像飄在雲裡,迷迷糊糊的,到最後腦袋裡只聽到黃林教授的聲音,卻是反應不過來其中的意思了。
黃教授又細細問了傅至琛最近的情況,最後要求周景深帶病人親自來一趟。
等到他清醒過來時,卻是已經在自家的院子裡。
傅至琛正在和歡歡喜喜玩。
歡歡頭上戴了一朵小黃花,正吐著舌頭搖著尾巴跟傅至琛套近乎。傅至琛手裡拿著一包狗糧,晃來晃去地逗狗,“去,咬喜喜!”
而喜喜臥在一旁,偶爾才抬起眼皮看一兩眼那一人一狗。
見到周景深進來,傅至琛把狗糧倒在一旁的食槽裡,站起來,言笑晏晏,“你回來啦?”
“嗯。”
“和那個教授討論得怎麼樣?那個陳先生的病情還好吧?”周景深出門的時候跟他說的是要去找教授談談陳穩的病情。
周景深笑,“還好,黃教授說得讓他多多放鬆。手術這種事情,病人的情緒也很重要。”
“嗯,也是。我剛才做了蒜蓉炒肉,還燜在鍋裡,那個湯估計也快好了,洗手吃飯啦。”傅至琛說道,一隻手去摸歡歡,“吃那麼多一點都不聽話,下次可得咬喜喜,那個傢伙都不理我。”
周景深失笑,“至琛,哪有這樣子教他們的。”
傅至琛自然地把景深的手牽住,“歡歡喜喜他們居然敢在我面前秀恩愛,我當然要使壞啦。”
周景深卻是覺得滿心酸楚,他抱住了傅至琛,抱得緊緊的。
“怎麼了?”傅至琛終於發現了他情緒上的不對。
“至琛,你開心嗎?”
“開心啊。”傅至琛笑,“你沒有發現我最近笑得特別多嗎?話也多了。”
“至琛。”周景深說,“等做完手術,我們就去旅行好不好?”
“好好。”傅至琛拍他的背,“是有些緊張了?不要怕,你那麼厲害,哪有什麼病人是治不好的?”
周景深不說話,把頭埋在他的胸前,悶悶地應了一聲。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八章
陳穩的手術進行得很順利,周景深拿起手術刀的時候,出乎意料地沒有任何的顫抖,沒有任何的遲疑,這麼多年來,卻只是像似昨日下班回家做的一個夢,夢醒了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要神清氣爽繼續上班。
姜潮也感覺很驚喜,他拍周景深的肩膀道,“我之前還以為你在手術之前要大哭一場才動手呢,我還讓小護士準備多點擦汗巾給你擦眼淚呢。”一邊說一邊指給周景深看,“喏,都在那裡。”
周景深抬眼看過去,果然是厚厚的一疊。
正在收拾的小護士還回過頭來對周景深嫣然一笑,意味不明。
周景深這些日子和姜潮相處,對他不懂眼色的程度瞭解甚深,這個看似玩笑的話,他絕對是真的實行了。他解開手術衣,換上白袍,準備出去開醫囑。
“之前跟你請的一個月假,你批不批?”周景深問。
姜潮嘟著嘴,“你真的要走,才上了一個星期的班耶,雖然我們很熟,也不帶這麼坑的。”
周景深說,“也許也不用一個月,我會看著辦的,回來兩個月都不用工資了,怎麼樣?”
姜潮堅決加上條件,舉起三個手指,“每天3臺手術,週末不休。”
周景深把他的手拍下去,“如果有那麼多病人,可以。”
姜潮不滿了,“什麼叫沒有那麼病人?”
周景深笑而不語,指了指空蕩蕩的診所,然後大步一抬,就去開醫囑了。
“陳穩估計一週內就可以進入穩定期,到時我就走,走之前會交代好的,你放心吧。”周景深走了幾步,才說道。
“就知道欺負我!”姜潮氣鼓鼓的,等到下班的時候都不能緩解,自然最後受罪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