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部分(第1/4 頁)
吳開山的智力雖然不是太高,卻也看得出來沒有一個人支援他,惱羞成怒,環視幾圈後,開始向我這邊走來。鐵塔般的身軀,山丘般的巨影,有著可怕的威懾力。
柿子撿軟的捏,這是任何世界都通用的真理。從軀體來判斷,我就是兩個最弱的人之一,所以災難就要降臨到我頭上了。
吳開山一步步走近,卻有些偏離了我,原來他的目標是我旁邊的年輕人。年輕人體形跟我差不多,兩眼無神,神情呆滯,看起來比我更好欺負。他走到距離年輕人僅一步的地方停了下來,叉開雙腿站著,粗長的老二晃盪著幾乎就要碰到年輕人的臉上,怪笑道:“小子,給爺吹一吹!”
年輕人靠在石壁上無法再後退,把頭轉向了我這邊,表情即害怕又厭惡,不願服從但又沒有反抗的勇氣。礦洞內安靜得只剩下了粗重的呼吸聲,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聽到沒有,給爺吹一吹!”吳開山更加囂張和得意,已經從別人的畏懼之中找到了優越感,信心極大膨脹。在這種情況下,他必須達到他的目的來鞏固他的地位,不是虛言恐怖嚇。
年輕人往側面避想要逃開,吳開山一把抓住了他的頭,把他按著無法站起來,頭也無法轉動,另一隻手抓著他醜惡的東西往年輕人嘴邊靠去。年輕人用力推他的手,用腳踢他的腳,可是哪能推得動他?
“有人打架了!”我看不下去了,跳起來大吼一聲。守衛隊長說過不許打架,先動手的人會受到嚴厲懲罰,現在很明顯是吳開山先動手。
吳開山愣了一下,停止了他的動作,但還是把年輕人按著。鐵門外面的守衛聽到喊聲,湊到小視窗往裡面看,他應該看到了裡面的情況,但卻沒有開門進來,而是在鐵門上重重敲了一下:“給我安靜一點,再吵老子把你們的舌頭全割了!”
守衛說完就轉身離開了,我暗暗叫苦。我錯估了這裡的紀律,“不能打架”指的可能是勞動時間和公眾場合,在宿舍裡搞些“娛樂”守衛是不管的,而現在我得罪吳開山了。
果然,吳開山見守衛不管,越發得意囂張,丟下了年輕人一步一步向我逼來,拳頭捏得“咯咯”響,雙肩聳動,暴突的肌肉來回跳動:“媽的,竟敢打報告,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馬上跪下求饒,給爺吹爽了,爺或許可以饒你這一次!”
我絕對不會屈服於他的淫威之下,既然守衛不管了,先動手也無妨,我突然向側面閃,避開了他的撲擊,一拳打向他太陽穴。吳開山比我高得多,頭只是略一晃,我就打不到他的太陽穴,拳頭落在他的臉上。
這一拳我至少用了八九成力量,若是一般人被我打中,就算沒有跌倒,也必定要眼前發黑好一會兒。吳開山卻像是渾然未覺,左手來扣我的手臂,右手叉向我的脖子,我急忙縮手,繞向他的後面。
腳鐐大概有二三十斤重,雙腳之間的鐵鏈只有六十公分左右,嚴重影響了我的動作,沒能及時繞到吳開山後面,左肩頭被他的手指刮中,一陣鑽心疼痛,差一點點就被他抓住了。
我嚇出了一身冷汗,即使我打中了他,他也不痛不癢,而我被他打中一下或者抓住,後果不堪設想。我有些膽怯了,轉身奔逃,吳開山緊跟著追來,連抓兩次都差一點碰到了我背部。這個礦洞並不大,裡面或坐或躺十五個人,橫七豎八,不能踩到他們身上,已經沒有多少空間可以躲。我繞著其他人,忽左忽右不停改變方向,每當吳開山撲擊時我就彎腰伏身,然後就地一滾改變方向。
吳開山遠沒有我靈活,如果沒有戴著腳鐐,我敢說他永遠別想抓住我,現在戴著沉重的腳鐐則很危險,時間越久對我越不利。同樣的腳鐐,放在我腳上是沉重的負擔,放在他腳上卻像沒有重量一樣,只是影響他的邁步距離。
追趕了一會兒,吳開山一直抓不住我,有人開始發出笑聲,這讓吳開山更加憤怒,有如惡虎般狂撲。我跑著跑著,不知被誰的腳絆了一下,身體失去平衡跌倒在地。吳開山大喜,立即向我撲來,我急忙翻身時,右手臂被他抓住了。
“看你往哪裡逃!”
吳開山獰笑著把我提起,我一拳打在他胸口,卻像是打在鐵人上,沒傷著他倒是打疼了自己的手,接著他的右手叉在我脖子上捏緊,把我懸空提了起來,高高舉著。
我無法呼吸,右手被他抓住動不了,左手夠不著他的身體,用腳踢了他的大腿幾下,由於很難借力,踢擊力不大,對這大象般的大腿幾乎沒有影響。這下慘了,我的優勢全失,只剩下挨宰的份,只要兩三分鐘我就會被他掐死——我不會真正死亡,明天還會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