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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這個……
一下子,錢肆萬顯得尷尬起來,侷促不安地在證人席上移動了一下身子。
沈小天不給他思考的時間,急切地追問道,那一瞬間她的神情變得果斷而又自信,一掃剛才示弱的姿態。
答:這個……有很多次。
問:很多次,很多次是多少次哪?能給一個具體的數字嗎?十,二十,五十,還是一百,兩百?
答:差不多。
問:差不多?差不多是多少次?能給個具體的數字嗎?
答:大概我想有兩百多次吧,平時每三四天就有一個女孩和黃先生回家,或者她們在家等他。
問:哪些人在家等他?
答:黃先生親密的女朋友。
問:哦,那麼據你所知,在家等過他的女朋友,有哪些人呢?
答:有耿芳芳。
問:還有呢?
答:還有……還有劉燕、馮丫丫、何欠他們。
問:很好。最後一個問題,錢肆萬先生,你說那天晚上你開車送黃大杜回家有看見耿芳芳,你是怎麼看見的?你能詳細描述一下你看見的景象嗎?
答:好的,我開車送黃先生到家,他下車後,門就開啟了,我看見耿芳芳在門口迎他進屋。
“對不起。”沈小天打斷他的敘述,插話說,“我請你再說詳細一下,你看見耿芳芳的臉了?據我所知,你在駕駛座的位子上是看不到對方的臉的,尤其是當黃大杜擋在她的面前時。黃大杜的身高是一米七五,而耿芳芳只有一米六六。”
“這個……”錢肆萬說話不順流了,而公訴人石安平的臉色異常凝重。“我沒有看到她的臉,但是我看見了她穿的衣服。那身淡黃色的的確良連衣裙就是前一天早晨我看見耿芳芳她所穿的,所以我認為那是耿芳芳。
“好的,好極了。謝謝你錢肆萬先生。”沈小天以不懷好意地笑容結束她的問話,然後隱藏著她的殺手鐧等待自由辯論。
因為在之前的法庭調查階段,控訴雙方已經一致認定案發當晚出現在案發現場的那個女人就是本案的最大嫌疑人。所以現在本案雙方爭辯的關鍵就是那個女人是不是耿芳芳,雖然公訴方在之前非常自信地認為錢肆萬的證言可以是耿芳芳有罪,但是現在他們卻不敢肯定了。石安平明白沈小天剛才的問題非常犀利,她在審判長和審判員的心裡已經埋下了案發當晚的女人可能並不是現在法庭上的被告人的種子。他不知道他年輕的對手是不是還有其他養料,能夠使得這些種子生根發芽。
沈小天的行動告訴了他,是的,她還有。她出示了一份有三個人簽名的證言證明案發當晚,也就是在法醫鑑定的案發時間11:50——00:20這段時間裡,耿芳芳正在黃大杜的金山娛樂城跳一個叫“午夜達令”的舞蹈,而這三個人之中的一位還是市裡面舉足輕重的大人物。
審判長看著這份長達二十多頁的證人證言,直皺眉頭。但不管怎麼皺眉頭,這份證言都成為了耿芳芳當晚的不在場證明。於是法庭當場宣佈耿芳芳無罪釋放。沈小天第一個刑事辯護案子,以她的完勝結束。
不過對我來說,黃大杜的案子才是剛剛開始。要完全找出這個案子的真相,我有必要從頭開始敘述這個案子。
我最初接觸這個案子是在七月十一日下午。那一天正是小泉的爺爺奶奶結婚五十五週年的紀念日,小艾策劃了慶祝的方案,我就去她的事務所等她下班。五點的時候,我旁若無人地向她的私人辦公室裡走進去。
一個年輕的女律師就在門口攔住了我。我推理她應該就是小泉上個月剛剛錄用的新律師——沈小天。她很年輕,長得很清秀,但不能說是漂亮,不過也可能是我眼光太高的緣故。在這個律師事務所裡,只要和她們的主任相比,任何姑娘都是隻能用清秀、可愛之類的形容詞。她長得比較高大,身高將近一百七十厘米。穿著寬鬆的V字領體恤衫和藍色的中裙,為了點綴她露出的長脖子,她還特意掛了一條顆顆光澤圓潤的珍珠項鍊。
“請問你的名字,有預約嗎?”
“我?”我一愣,自從白水律師事務所開業以來,除了第一次,我還沒有一次通報了再進去的呢。
“是的。先生你的名字,因為什麼事找律師?”她不依不饒地站在我面前,阻止我前進。
“我麼,我叫網維……”有些無可奈何,我摸著下巴,自報家門。
“網維?”她突然一聲大叫,轉而改為敬語說,“您就是泉姐姐的先生?那個傳說中的大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