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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就……”
“明白了。”我說,“如果是這樣的罪行的話,那是不可原諒的。”
案子到了這一步似乎是更加紛亂了:五個人,五種殺人的理由,一起擺在我的眼前。那麼哪一種才是真的呢?我又如何從他們那些鬼話中找出真相。
我想呼吸幾口新鮮空氣,否則我的腦子一定會因為缺氧而喪失運作機能。繞過一個蒙古包,我看到了碧波的大草原。綠油油的草場,藍藍的天空,白白的雲,再加上草原上五顏六色的蒙古包……想起了那個杜邦漆的廣告,想到了那些絢麗多彩的光屁股娃娃。突然我的視線中閃過一個油漆捅。
油漆桶?對了,油漆桶。我想起呂萬笙筆錄中的口供,一時間我恍然了。我掏出手機打電話給泉,讓她幫我求證那個奇妙的動機。一刻鐘後,一切都清楚了,兇手就是那個人,而證據則一定還隱藏在馬廄裡。
我走回那個臨時徵詢的蒙古包,喝著奶茶的傅鄢芝一看,忙站起來。“怎麼樣,網維。你查到些什麼?”
“我……”我對她笑笑,也從小桌子上倒了杯茶,一口氣喝乾。“我和馬術隊的幾個都談了,他們都說是自己殺的人。”
“都說自己殺的人?”傅鄢芝瞪大眼睛,“這怎麼可能?”
“是啊,這怎麼可能?在我這幾年碰到案子中,我也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我繼續笑,“對了葉老師,車局長他們呢?”
“他們去調查那個穆箏的未婚夫了?”
“哦,他們離開牧場了?”
“對,是在西北方向五公里克倫山牧場。網維,你也不用著急,還是等他們回來以後再繼續吧。”
“不,你不知道,根本無需再去別的地方調查了。我已經知道這件案子是怎麼回事了?”
“你知道了?你是說你知道誰是真正的犯罪嫌疑人?”
“對。”我說,“不過我有些猶豫,是不是該把這件案子給揭示開來。還是……”
“你這是什麼話?”傅鄢芝的口氣嚴厲起來,“什麼叫是不是該把案子揭示開來,難道你還想包庇這個罪犯不成。想想穆姑娘死的多慘,想想老鐵穆爾家……我不明白網維,你怎麼會有那樣的想法?”
“呵呵……”我苦笑起來,“我對老鐵穆爾家的事,對穆箏姑娘的死深表同情,但是我也十分同情那個兇手。與以往經歷過的案子不同,要在以往要麼我會同情死者,要麼我會同情兇手,但是這件案子我深深地同時同情兩方。玻璃,你不用叱責我,你若是知道真相我想你也會那樣的。不過你不用擔心,我不是一個情與法不分的人。如果你願意,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所有的事。”
“你說吧。”言簡意賅,傅鄢芝為我又倒了杯奶茶,坐了下來。
“為什麼從一開始我就把懷疑的目光投向馬術隊呢?那是有理由的,因為前天晚上老鐵穆爾的馬廄裡丟了一匹馬。這件事促使了老鐵穆爾的中風和接下去穆箏姑娘的死,在這個案件中我把丟馬這件事做為兇案發生的源頭。也許你還記得昨天老鐵穆爾中風之前說的話?”
“他認為我們這些人中有人偷他的馬?”
“對。我們這些人中有人偷他的馬,先不管這人是誰,是不是馬真的是被偷走了。我們可以先來想想為什麼老鐵穆爾當時立刻把懷疑丟向我們呢?這是不是說明曾經有人向他談起過他的那匹馬。我認為就是這樣,否則怎能想象一個豪爽、耿直、好客的老人怎麼會這麼不信任他自己邀請來的朋友?我確定有人在前一天的晚上看中了那匹馬,也許本來是想問老鐵穆爾買,但是老鐵穆爾不肯,所以才逼得他鋌而走險地去偷。”
“網維。”傅鄢芝打斷我說,“有必要嗎?那不過是一匹又老又醜的駑馬。對老鐵穆爾而言之所以貴重不過是因為這是外國客人送他的,而這匹馬對別人而言根本就毫無價值。哪有人會傻得去冒如此大的風險偷一匹駑馬,並且最後還殺了人?”
“不,這匹馬的價值遠不是你所看到的那麼賤。事實上這匹馬對於那個馬術隊是無價之寶。”
“這怎麼可能?”
“當然可能。別忘了這匹馬是外國人送給老鐵穆爾的,這就是說這是一匹流著西方血統的馬。據我妻子給我查到的資料上說,現在價值連城的純種馬都與歐洲的三匹馬有著遠近的血緣關係:德爾萊·阿拉伯、貝爾萊·特克、歌德爾芬·阿拉伯。任何一匹馬只要在血統上比另一匹佔有那麼百分之零點零零零零零零一點的血統優勢,在賽馬場上就能拔得頭籌,價值萬金。所以他們才會那麼渴望於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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