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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色的長髮飄到我的眼前,我一陣目眩,才想起光顧著調查案件,忘記了這樓上的龍潭虎穴了。我對橘右黑瞪著眼睛,反詰他說:“你這熱鬧看得不錯啊。”
“我們怎麼是看熱鬧呢?”他說,“我們這是在觀賞名偵探網維的現場探案嘛。怎麼樣,什麼時候可以給我們幾個看結局啊?”
“結局嗎?當然是馬上了。”我這樣的回答,倒是真正地出乎他們的意料。
“怎麼,網維你已經知道這件謀殺案是怎麼回事了?”張刑問。
“是啊,如果你現在去把梅平、李麥秸、哈利·班森、水沂和洪斌赫聚在一起的話,我就可以馬上給你來場完美的推理秀。至於你們……”我回頭看著我可惡的狐朋狗友,說,“你們要看的話,就買張千八百元的一等票吧。”
看著他們幾個耿耿於懷的臉,我開心地走下樓去。
那些個惡魔,真是令人討厭。原以為剛才樓上的那句話已經贏得了勝利,沒想到被狄斌那小子一句話,整個局勢又被扭轉了過去。他說:“網維啊,你要知道即使名演員也是有預演一說的。所以看在老朋友的份上,我們就幫你檢查一下預演質量啦。你不但不應該收我們門票,還應該請我們吃飯才是。”
“我昏。”我這麼回答著,看他們大搖大擺地走進三○九的房間。
“小泉呢?”葉月問。
“她……”我剛要回答她,就看見張刑帶著“疑犯們”走了進來。於是我使了個顏色,示意他們不要再說話。他們很默契地點點頭,坐到了房間的一角。
那五個人在張刑地安排下坐在了陽臺邊的沙發下,他們身後是從湖面吹來的陣陣涼風,配合著整個房間昏暗不明的光線,把整個房間變得陰氣沉沉,充滿詭秘的氣氛。不錯,這樣的效果正是我所希望的,是我這場“萬聖節演出”所必須的環境。
“班森先生。”我站在橘黃色的射燈下面,就像是舞臺的中心一般。我淡淡一笑,開口說,“我記得你剛才跟我說,像我們這樣的偵探小說家,對真實的案子是非常感興趣的。那麼如果說我們現在把項穎穎的這個案子作為一個推理小說的素材來利用的話,你會怎麼進行創作呢?”
包括哈利·班森在內的所有人,都是一副大吃一驚的模樣,顯然他們不曾料到,我竟然會說這樣的話。
“網維先生……”哈利·班森說,“我不太明白你在說什麼?你能再解釋一下嗎?”
“當然可以。我的意思是說像這種發生在五星級酒店裡的極其戲劇性的謀殺案,實在是像你我這樣的偵探小說家創作偵探小說所難求的體裁。像愛倫·坡的《瑪麗疑案》,範達因的《班森殺人事件》和《金絲雀殺人事件》,許多膾炙人口的名篇都是根據現實的兇殺案來改編的。”
他點點頭,看來是明白我的意思了。“你的意思是說你想根據這個案件寫篇推理小說。可是網維先生,寫小說的事和這位警官先生把我們聚在一起,調查這個案子是不是不應該混為一談?”
“不。班森先生。”我搖搖手,將食指擺到嘴邊,“我的意思是說,如果這樣的案子發生在書裡,書裡面的偵探會怎麼破案呢?當然我們得先設定一個非官方的偵探,你們看,如果我來擔當這一角色如何?”
坐著的水沂笑起來,“如果你是偵探,那我們五個人不就是嫌疑人啦。嘿嘿……真夠刺激的。我們偉大的偵探先生,快開始你的推理吧。”
梅平和李麥秸不約而同地瞪了她一眼。
“水沂小姐不要急嘛。你知道嗎?偵探小說的創作需要遵循一定的規則的。早在偵探小說初期的古典時代,就有美國的偵探小說家SS·範達因先生制定了偵探小說創作二十守則。”
“哦,二十守則?怎麼樣的守則啊?”
“呵呵……範達因認為推理小說是一種智性遊戲,但更像一種競賽,作者必須公平地和讀者玩這場比賽,他必須在使用策略和詭計的同時,維持一定程度的誠實,絕不能過分到像玩橋牌時作弊一樣。他必須以智取勝,透過精巧又不失誠實的設計引起讀者的興趣。因此,寫推理小說有著極其明確的守則存在,雖然是不成文的規定,但約束力十足,每一個受人尊敬或懂得自重的小說作者,都得服膺這些守則。
“其中的第一條是:必須讓讀者擁有和偵探平等的機會解謎,所有線索都必須交代清楚。在這裡,坐著我的我的四個朋友。在案發的時候,他們正和我還有負責調查此案的張刑在一起吃飯,所以確定是與本案無關的人,現在不妨就把他們作為這部《五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