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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我們被敵人包圍了,我和一位工人抬著機器跟隊伍向外突圍,他被敵人打倒了。我要揹著他走,他怎麼也不肯,一定要我把機器扛走。敵人追近了,他拉住我的手說:“紀主任,如果你能到我村子去,就告訴我老婆,叫她不要哭,要拿起槍,跟鬼子拚!”後來我正巧碰到她。她真沒哭,從此參加了八路軍。
你聽了一定很感動吧。咱們都要向這些好同志學習。
我要去工作了,再談吧!
革命敬禮
鐵功上
下面還有一小行:
信寫好了,等什麼時候知道你的地址,再寄給你吧。
星梅的眼睛,很久地停留在最後一行字上!
五月裡。麥子黃了,被風一吹,蕩起滾滾的麥浪,送來陣陣清香,使人禁不住要張大嘴巴深深吸氣。
各據點的敵人都增了兵,要對抗日根據地實行殘酷的大掃蕩。
敵人的進攻已經開始了。
咱們的主力軍,採取了“敵進我退”,“敵疲我打”,“誘敵深入,各個擊破”的戰術,都撤到外線打擊敵人去了。
區上的幹部分散到各村,領導群眾堅持反掃蕩。姜永泉領著一部分割槽中隊員來到王官莊,幫助兵工廠堅壁機器。
母親好長時間沒見到他了,這時,見他更消瘦,顴骨更高出來,臉色也很黃,帶血絲的眼睛又凹了些,很是心疼。
“永泉,多日沒見著,看瘦的!”
姜永泉爽朗地笑了:
“噯喲,大娘!我可挺好,你可老多啦。”
“娟子她……”
“她到萬家溝去了。她很好。”
“哎,不是說這;我管她上哪去呢。”母親已從別人口知道女兒的情況了,他指著他腳上的已經破了的鞋子,“我是說,她把鞋給你做好了沒有?”
“噢,這個呀。”姜永泉的臉有點紅,“她早給我啦。我看別人的鞋壞了,送給人了。大娘,你看,我的還能穿呢!”“你們都好,唉!”母親愁憂憂地說,“就是星梅那孩子,可急壞啦。這幾天她常把秀子叫過去,問這問那的……人都說害傷寒病是‘十傷九亡’,虧她身子硬實,前些日子真看沒救了,現在才慢慢好起來。要不是趕上鬼子掃蕩,安靜地再養些日子,就全好了。”
“是的,大娘!”姜永泉同感地說,“這多虧你黑天白日伺候她,我一見了她,她就向我說這些……大娘,她的身子很虛弱,病還沒全好,有些事不要告訴她,免得她心急。她是沒法跟著我們一塊……”':。。'
“這個倒不用你們操心。”母親打斷他的話,“我早尋思好了,我守著梅子走。”
秀子忽然跑進來,對姜永泉說:
“姜……”秀子下面的同志還沒出口,就知道叫錯了,因母親早告訴她改稱大哥了。她臉一紅,忙改口道:
“大哥,廠長叫你啦!”
“哈哈,老呂!”王柬芝看完電報,眉飛色舞地在地上急溜達,“我那淑花可要來了。老呂,你瞧吧,看看她是怎麼一個人材!我敢說,這破山村裡沒有一個能比得上的。”
“嘿嘿!那當然,那當然。聽這名字就夠美的啦!”呂錫鉛點晃著大驢頭,不迭聲地附和著。他這人在這種場合就是這個脾氣,對方說屁不臭,他會連忙補充,他嗅著就一股香味。
王柬芝笑了一會,又看一遍電報,接著沉下臉來:
“老呂,電報的口氣可很硬,這工廠是一定要搞到的。它對共軍可太重要了,恐怕整個東海區也只這末一個。搞毀它也等於掐掉八路軍的口糧。這比幾十個政委都值錢!”“誰說不是?”呂錫鉛搖晃著腦袋,“可就是那些小子精得厲害。上回去,不是我溜的快,差點被抓住了。你看看,深更半夜的,還都是黨員幹部在埋。山上山下都是崗,出出進進嚴極啦。他們有什麼事都在馮德強這小子家裡開會。哼,那老婆子也準是個共產黨。唉,真沒法子!”
“真沒有辦法了嗎?”王柬芝不滿意地反問一句,他皺緊眉頭。
“柬芝,”呂錫鉛又說道,“是不是想法子抓一個人……”
“嗯,”王柬芝陰沉地哼了一聲,“對,抓人!”
“抓誰呢?”
“抓誰?”王柬芝惡毒地冷笑一聲,“就抓你說的那老婆子。哼!她不單是共產黨,她家還是個幹部窩,什麼事她都知道。”
他狠狠地握緊拳頭向桌子一擊:“拍電報!”
拂曉。
山上放哨的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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